第二天早上,正当李琼等人向乐尚文进一步各个镇子具体情况时,外面守门的一员外门弟子却跑了进来,禀报道:“乐师兄,外面来了一个人,说要见您。”
乐尚文一愣,不喜地骂道:“你这家伙不长眼色,没看见我正和李师姐商议要事吗?请他回去。”
“是!”那名外门弟子正想转身,却又听李琼叫到:“慢着!”于是不得不又回过头来。
李琼又对乐尚文说到:“让那个人进来吧。”
“可是——”
“没什么可是,也许人家真有要事来报呢?”
乐尚文点了点头,叫到:“好吧,那就叫他进来!”
少顷,一个神色匆遽的青年就从外面走了进来,他身着下人服饰,修为也仅仅只有武帝中阶,一照面就慌忙给众人跪下,口中朗道:“小人刘喜,拜见各位仙师!”
乐尚文见了他就问:“刘喜,你从哪儿来?”
青年抬起头说:“我在靠山镇镇长窦长春那儿奉职!”
“靠山镇?!”乐尚文与李琼相互对视了一眼,忙又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刘喜才慌忙叫到:“大事不好了!贵宗在我们靠山镇的驻地被一伙凶狠的魔修给袭击了!”
“什么!”所有人听到这个惊人的消息以后都再也坐不住了,从位置上站了起来。
李琼作为大师姐还是率先镇定下来,说道:“你别急,慢慢说,到底是什么情况?”
刘喜说:“具体情况我不是很清楚,只知道大概情况,就在前天夜里,一伙魔修突袭了我们靠山镇的灵鹤派驻地,当时驻地直冒火光,我们因为惧怕魔修,没有一个人敢接近,只听见哀嚎声不断,就顾着四散逃跑,后来火熄灭了,才有胆大的人回去窥探。见魔修已经离开了,大家伙儿才敢陆续回到家里——”
“那你快说说我们驻地里的弟子的伤亡情况!”李琼急着问到。
“好的,我马上说,等我们来到驻地的时候,发现那里已经只剩下一堆破砖破瓦了,还有十几名贵宗外门弟子的尸体——”
“那其他人呢?”
刘喜悄悄看了一眼,才小声答道:“其他人——全部失踪了。”
“失踪?”李琼双眉紧锁,问:“就没有一点线索吗?”
刘喜摇了摇头,干脆说到:“我只是个传话的,其余多余的事情我不知道,只知道镇长叫我速速通知你们,让你们多派人手过去支援!”
乐尚文脸上却露出了难色,说:“支援?我们三集镇目前的防卫尚且不足,恐怕很难再抽调出人手到靠山镇去。”
这时,庄晓蝶在一旁急道:“我们去吧,我很担心那里的师弟们的安危!”
战晨看着她这副心急火燎的样子,知道这是她的真心话,庄晓蝶就是这样一人,将同宗的人都看作是亲人般。
李琼点了点头说:“乐师弟,我知道你们也有难处,你们就别去了,由我们来吧。”
乐尚文听了大喜,如释重负一般,说道:“是啊,李师姐你们修为高深,处理起这种事情自然也是手到擒来,我乐尚文在此先预祝各位马到成功,剿灭魔修!”
“不过,我们也有需要你们帮忙的地方。”李琼话锋一转说道。
乐尚文先是一愣,而后说道:“师姐尽管吩咐,如果有我们可以做到的事情,定当全力支持。”
“好,那我们就不客气了,此次靠山镇事件尤为严重,我们去那里支持,也没机会将情况及时汇报给宗里,劳烦乐师弟尽快派人前往蕴灵城,将紧急情况先告知林大长老。”
乐尚文点了点头,说:“好,我马上去办!”
李琼这才放心,回过头对战晨等人说:“我们走!”
“是!”众人说道。
李琼等人放出灵鹤,带上刘喜,匆匆朝着靠山镇的方向飞去,百里距离对灵鹤来说只是倾刻,还不到一刻钟,他们便飞抵靠山镇上空。
站在枭夜的背上,战晨向下一望,可以看到镇子的全貌,靠山镇真是名副其实,它几乎是镶嵌在大山之中,三面环山,只有一面通向外界。在这个宁静的小镇中居住了十几万镇民。
将灵鹤降落在了镇口,众人便徒步进入镇中。一路上,战晨却嗅到了一股不同寻常的气息,不知是不是一种错觉,他似乎觉得这里的空气比外界多了一份阴沉,给人一种相当不舒服的感觉,同时街道上行走的镇民也一副没精打采的模样。
战晨不由想到:“这个靠山镇怎么总给我一种怪怪的感觉,似乎这里的阴邪之气特别浓重,难道是我的错觉吗?”
李琼等人先是直奔镇中的灵鹤派驻地,到了那么,果然像刘贵先前告诉他们的那样,那里几乎被夷为平地,只剩下坍塌的残垣和烧焦的断木破瓦,似乎还在向人们述说着,这里曾发生的惨状。
遭殃的还不仅仅只有灵鹤派的驻地,在驻地四围的许多民宅似乎也被战斗波及,倒的倒,残的残,竟没有几间完好的。
李琼、庄晓蝶等人连忙进入废墟之中,希望找到灵鹤派弟子的尸体,或是哪怕是一些蛛丝马迹,可遗憾的是,这里似乎什么也没给他们留下。
李琼转身就问跟在他们身后的刘喜:“刘喜,你说的那十几具我们灵鹤派弟子的尸体都在何处?”
刘喜答到:“回禀仙师,他们已被我家老爷给收集起来,现在就搁在宅子里。”
“快带我们去!”
“好嘞,各位仙师请跟我来!”
刘喜就给众人带路,片刻之后,六人来到了镇子中央的一栋大宅前,宅门上方写着两个大金字“窦府”,也就是镇上窦长春居住的地方。
刘喜上前对守在门口的家丁说道:“快去禀报老爷,仙师来了!”
家丁们一听是来人是灵鹤派的仙师,都不敢怠慢,争着去通报。不一会,一位须发皆白的老者就从门中迎了出来,一边走一边还叫道:“各位仙师久等了,老夫窦长春有失远迎,真是诚惶诚恐!”
战晨一看,这位老镇长竟也有窥元初阶的修为,暗暗吃惊,万法大陆的强者遍地,就是在这样边远的西藩山镇中,竟然也能找到窥元境强者的身影。
李琼上前问道:“你就是靠山镇镇长窦长春吧!”
“是啊!诸位先生,我们可将你们盼得好苦哇!”窦长春无限感慨地说到:“几位,我们进府谈吧!”
几人点了点头就进入窦府之中,一进门,就在院子之内看见十三具身着灵鹤派服装的外门弟子的尸体被摆放在地上。他们死状很惨,身上无一不带着恐怖的伤口,有的已经残缺不全,有的还瞪大了眼,眼中还残存的恐惧的神色,死不瞑目。
见到这一幕,李琼和庄晓蝶都惊得掩住了小嘴,叫道:“这真是太残忍了!”
战晨看着这些尸体,心中也腾起了无名怒火,不过在愤怒之余,他心中也升起了疑问,问一旁的窦长春:“窦镇长,我想请教你一个问题。”
“仙师请说。”
“靠山镇到底驻扎了我们灵鹤派多少位同门呢?”
窦长春答道:“总共有两百一十八人,有十四位像你们一样修为在窥元境以上的仙师,还有两百零四位拥有武圣大圆满修为的外门弟子。”
战晨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喃喃道:“这么说来,靠山镇里的驻守弟子真不少啊!”
“是啊,比一般镇子还多呢,因为我们这儿靠近苍横山脉!”
“可是这么多弟子怎么会一下子都消失了?这似乎有点诡异!”战晨又自言自语道。
战晨的这句话,同样也引起了李琼等人的共鸣,一齐看向老镇长,希望从他那儿得到某些合理的解释。
就在这时,老镇长的目光闪烁了一下,忙低下头,思考了一下,说:“这个——诸位仙师,当时战斗非常激烈,我们都不敢靠前,所以这个问题,我——不知道!”
战晨又问:“窦镇长,魔修进入镇中有没有人曾经发现他们踪迹,比如他们长什么样子,有多少人之类?”
“没有,毫无征兆!那些该死的魔修是怎么混进来的,我们都不懂!”窦长春摇头答道。
“真的一点儿都没看见吗?”李琼也不禁问道。
“没有!”窦长春十分确定地答道:“驻地里面一下就火光冲天,魔修也好似从地底钻出来一般,我们只听到打斗声,声势浩大,许多房屋被摧毁了,大家都四散而逃,慌不择路,根本什么都没看清。”
接着,李琼等人又试着问了窦长春许多问题,但似乎从这位老镇长的口中就再也得不出任何有价值的东西。
他们又走访了一些居住在驻地周围的镇民,希望那些人能说出当时的情景。然而,那些镇民不是说的含含糊糊,就是过分夸大,是一人说一个样,这样反倒使得战晨等人越弄越糊涂了。
眼看天色将晚,可还一无所获,李琼不由得将眉头皱起,对窦长春说道:“窦镇长,天色已经晚了,可我们的调查还未结束,今夜可否借您的宅子一住?”
“可以,当然可以啊,各位仙师,我早已聊备薄酒,今夜你们就在我的寒舍歇息,明日再找线索吧!”窦长春爽快地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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