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NA查清楚了吗?就是周成的那个小孩和李希的关系?”贺萧问徐瑾。
“查清楚了,是亲生的。这就可以确定李希是整容之后就去找金善之,可是她的意图到现在也不知道,只知道她是为了自己的孩子,周成还说过,她之前就有精神障碍之类的疾病但是没去过医院,只算是他自己证明的,现在人死了,也没办法。”徐瑾看着报告说道。
这个时候从办公室外面走进来一个年轻人,这个人徐瑾和贺萧两个人都很熟悉。
“各位好,我是从系梁镇分局调来的警员江沐。”江沐搬着自己的箱子对几个人说。
“来啦!”王帆从里面的办公室走了出来,和江沐简单的握了握手。
面向贺萧几个人说:“这是江沐,我从系梁带来的,挺聪明的,以后就加入我们的团队。”王帆解释道。
王帆指着坐在正中间的贺萧说:“这是政法大学的老师,现在在我们局里任职,是这个重案小组的组长。”贺萧马上起身问好:“你好,请多关照!”
贺萧看着现在江沐疑惑的脸问道:“怎么了?”
“没什么,在查什么案子呢?”江沐拿起桌子上的卷宗说。
“哦,是个悬案。可是这个尸体不是半年前才查到的吗?”江沐问。
“之前和个案子有关系,可是最后的关系人自杀了,没办法查下去,只能草草结案,可是还有很多疑点,现在重新翻查下。”贺萧看着江沐,抿了抿嘴,笑道。
…………
监狱。
“你们还是来看我了。”龚伟笑着看着贺萧和徐瑾。
“其实你背后还有很多故事吧?”贺萧问道。
“你们之前都已经把我送进来了,还有什么好说的。”龚伟脸上露出一抹邪魅的微笑。
“你知道无差别袭击吗,他们是怎么想的?”贺萧看着这个无所谓的人。
“当然,我杀过人,很了解他们。但你们不要被所谓的传闻干扰,回归本心才是最重要的。杀手可不会每时每刻盯着电视机看,他们在来到这里之前都是自由的,我已经是这里的过去式了,他们没有必要永远跟随我的步伐。”龚伟把手放在桌子上,端着着身子,眼睛直勾勾的看着这两个人。
“很好,谢谢你,过去的遗物。”贺萧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说,但是面对这个杀手的时候没有之前那么冷酷了,但是他永远不会了解杀人犯的思维,只能跟在他们后面,永远做一个跟屁虫。
…………
回到事务所,打开灯,放下手上的所有东西。把衣服挂在衣架上,一只小猫乖巧的走近贺萧,靠在他的皮鞋上。转过身,墙上的东西,让他看见了恐惧。
“Iwillfindyou.Iwillkillyou”红色的字体一直提醒着贺萧,不知道是谁留下的。贺萧看了看四周,确定没有人,之后用一块白色的布覆盖在上面。
…………
黑暗中,一双手在柜子上摸索,找到一瓶药,拿手机上的电筒,确定是自己想要的,轻轻关上柜门。
“对,就是砒霜。”黑暗中,一个男人的声音突然发出,但是低沉到没有人可以听的清。
男人带走自己手上的那瓶药,这次的装备很充足,包括鞋套,口罩,手套都一应俱全,没有人可以知道他来过这里。
脑海中一个声音从男人的耳朵里听到:“醒醒吧,还有三天,还有三天就重生了!”
“你是认真的吗,你就在告诉我这些吗,我不会屈服的。”男人面对着空气,和脑中的那个人对话。
“你要相信我,仇恨,永远都不会消失的。”男人痛苦的大叫着,他捂住耳朵,不想再听到这个声音。痛苦的倒在地上打滚,双手用力挠着自己的脸。不久,一道道深恶的血痕,体现了出来。
男人屈服了,跪倒在地上,对着空气说:“别这样……对不起了。”伴随着空气冷静下来,男人摊开自己的双手,彻底躺在地上,现在的他嘴里喘着粗气,他不会有任何想法,害怕被脑子里的那个人听到,只能安静的躺在货架下面。
他之后坐了起来,看着空气:“什么?我想忘记你。”他耸耸肩,尽力让这件事情看起来就像是看起来就是开玩笑,不能让这个人抓住把柄。
他走到门外,小心地把门锁起来,就像是没有人来过的样子,可是总觉得这样会少了什么东西,其实这根本于事无补,总会有人发现他,知道他。要是这件事情被他之外的人知道,他就会被这个世界抹杀,他的人生就毁了。
自从公寓里的警察来过之后,他就不应该把这件事请告诉警察,因为警察一旦知道到这些事情一定会往下查,到时候他就会和那些监狱的人一样,没有什么区别,他必须专心,让这件事情忘记。
男人拿起电话,他其实察觉了什么东西,他把那个人的名字告诉了电话里那个人。
“什么事?”电话里那个人说话似乎很警惕。
“出事了,**知道了。”男人说这句话很艰难,甚至有点口齿不清。
“这个……,所以我希望你能提供一个地方给我,孩子给你。”对面的人沉默了。
“果然,是不是我说中了。”男人在叹气。
“你跟那个人签订契约的结果就是这个。”
“我知道。”男人咬着牙齿,哭着说。可是对面的人对这件事情无言以对,他现在没那个心情面对这个男人,不想劝说他,因为也有了仇恨。
“你来吧!”对面淡淡的说道。
男人慢慢走向最顶楼,这里没有一个人,但是这里有这个城市最美的风景。微风荡漾,吹在脸上,会很舒服,但是这是个提着自己最后执着的人。
背包里装好了一切东西,他把希望托付给电话里那个人。
他走了……
一个女人也在这个时候,写下自己的最后一封信,交给孩子。
她在同一时刻离开了这个世界,可是天堂抛弃了她,他醒了,用最后的理智等着。
“手上有淤青。”
“是他打的。”
“那个男人。”
“我走了,这就是重生,以我的另外一种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