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女人的房间,一切都是整洁的异常,没有太多灰尘。干净的沙发,客厅地板,不能想象这样一个贵族范女人可以有这样的行动能力,简单说说吧,她就是这个世界上最聪明的神奇女性,不止外表,很重要的是细节。
跟着她走到客厅的一角,要个书桌,上面放满中外文学作品,书香气息喷涌而出。
要是简单驻留,你就慢慢闻到,从房间某处飘散来的花朵香气,不是一般人可以信赖的气息。
相比之前的那间房子,这里都可以算是皇宫里的摆设。虽然不是那么起眼,但是总的来说,整洁是第一位的。
几封已经被拆开的信就放在眼前的桌子上,简单遮盖下信封上的封口。
女人顺手就把桌上的信稍起来,慢慢打开信封,放在眼前说:“这就是她留下的信,上面写满了自己的情绪,还有那个男人……”马上女人的话就停顿,她看向站在门口的徐瑾,稍稍妖魅的眼神注视着她,迷离恍惚间,只有冷漠。
“看看吧,她就是又一个红颜祸水,男人死了,自己死了,没一个好结果!”老板娘在身后嘲笑田佳依,手上的动作一点都没有停止,指指点点前面的女人,看起来她们不太合。
“瞧。”女人边说边把贺萧领到开着的卧室门前。
“这些……这都是用……”老板娘冷不丁发出了一声又尖又狂的嘶叫,伸出一只手捂住嘴,从徐瑾身边退开了一步。在场所有人立刻回过神来:在刚才的一刹那,看见了散乱在屋子里的“东西”,没人想到这个女人会有这种恶性趣味。
那一刻再也无法抹去了,大家和这个女人之间有了一条永远的裂隙,就因为这个原因,所有人都退得远远的,不想在这个卧室里面多呼吸一口,里面的空气难以让人忍受。
“我知道是卜修海在设计陷害我,警官你听着,这一切都不是我的东西,在我走前它们绝对不会出现在那。”女人说,并且发出恳切的语气,这表明这些东西不属于她,“对,这些都是卜修海的,在设圈套陷害她。我曾经看见卜修海经常在网上订购这些东西,还有一次看见上面写的,没错就是这些。”老板娘在后面为这个女人说着情,语气也很肯定。
女人直愣愣地眨了眨眼睛,接着又眨了一次,微微地摇摇头,仿佛在努力摆脱自己脑海里的念头:卜修海是杀害田佳依的凶手。
“他在设计陷害我,把谋杀的罪名栽赃到我头上,知道吗?她的最后一条提示把我引到了这儿。对了,我对这一摊东西丝毫不知情,看看之前田佳依写的信,她一直就对卜修海拒绝,在痛苦每天见到卜修海。你知道吗,我相信是他做的,包括岑潘。”说到这里,女人感觉自己的喉咙深处涌上了一股滚滚的热流,一时间又想笑又想哭,于是笑了起来,丧失理智对贺萧说:“明白吗?是不是这样?”
“好,把这里的东西全部带回去,看看有什么结果。”,翻看信息,信上这样写,田佳依曾经被卜修海侵害过:这是田佳依最后几句话,当初怎么会没看出一点儿端倪呢?
“如果他是在设计陷害你,那为什么又要让你知道?”卧室里的景象惊得女人回不过神,她还在瞪眼盯着那些东西。
“因为他把一切做得如此完美,想让我知道这次我彻底玩完了,不然就会觉得索然无味,那个变态杀人狂会是个善良的用心人。”女人还在回想着自己应该是被陷害的,但是除了眼前的一切,没有其他东西可以证明她是受害者,迄今为止都没有证据表明她是清白的,一个莫名其妙的女人来到犯罪现场,看见尸体就放在中间,多说了几句话,就说自己是个普通邻居,没人会相信。
“不,我们肯定还漏了什么线索。”贺萧仔细想到,“你碰这里的东西了吗?”转身看向这里的主人。
“没有。”
“那就好,那接下来的问题是……”
“接下来的问题是:你需要和我们介绍一下你自己,并且让我们知道为什么和田佳依认识?”
“嗯,我叫任白,那个老板娘叫方雪,我也是个陪酒。我和她和那位老板娘一样在酒吧认识的她。可是那时候她还在读高中,就是这样,她学会喝酒,变得和其他人一样,在酒吧里的其他人。她的父母一直都不在身边,可是她学习挺好,我们不想让她学习我们,她成功上了大学,就这样,我以为我们不会再相见。可是错了,我搬到这里之后看见老板娘在这做生意,还有卜修海,一个中年男人,他也在学校送快递认识了田佳依,她们相识了……”女人说着,还有一个地方,好像现在我也要暴露这个可恶的男人。
任白带着几个警察穿梭在楼层当中,来到了这栋楼的最顶层,有一间阁楼在上面,接着,在任白准备打开这间房的门时,方雪冲了上来。
“千万别进去。”方雪气喘吁吁的说。
“我没有别的办法,鬼知道他还留了什么在里面。我只在向这些警官证明我的清白”任白回应着。
徐瑾第一个走到了前面,作为一个女生,但是在这种争执的时候,自己是打开房门的唯一途径。她把双手紧贴在身侧不敢乱动,小心翼翼地踏进了那间潮湿的柴棚,踮着脚免得留下脚印。刚走过一台纯平电视,就一眼看见一个巨大的木质桌子,上面放着一把锯子,不知道谁干什么用的,锯子比较新,还没人用过。前面有一个箱子里的东西掂起来很重,好像碎成了好几块,徐瑾把箱子放到地上的时候,里面的东西滑动着发出了奇怪的“吱啦”声,任白立刻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箱子上面有封信,徐瑾打开了信封:
看见这封信的任何人:
现在让我来告诉你,其实对你的了解远远超过你所能想象的程度。我知道有时你会觉得现在正悄无声息地在世间行走,没有人看见,也没有人注意,拜托千万别这么想。放轻松一点儿吧,因为你已经走到了终点。
“让他去死吧,赶紧把箱子打开。”任白听完信后,心情很不好,今天见到的东西只是让她看起来坚强而已。
徐瑾用指尖轻轻挪开箱盖,仿佛箱子里放着一枚炸弹,可是箱子打开后仍然一片寂静。往箱子里瞥了一眼:箱子底部并排放着两个木偶,看上去像是一对夫妇,丈夫穿着一身五颜六色的服饰,露出一脸狞笑,手里还拿着一根手杖,换句话说是一根棍子。
徐瑾拿开这个丈夫木偶,他的四肢立刻兴奋地乱舞开了,仿佛一个舞者在舒展身体。妻子看上去要漂亮一些,显得更加优雅也更加严厉,脸上的表情很是震惊,仿佛看到了令人惊恐的一幕,她的身下还躺着一只宝宝玩偶,可以用丝带拴在妻子的身上。
三只玩偶看上去都显得年代久远,又大又沉,几乎和口技表演所用的木偶一般大小。伸手拿起男木偶,发现他身上有一支球棍一样的粗手柄用于操作,于是攥了攥那支手柄,木偶的胳膊和双腿立刻狂躁地抽搐起来。
“太让人毛骨悚然了,赶紧住手。”任白说,还逃的远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