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娘打烂你的嘴!”
赵辉再也忍不住了,也顾不得行长就在面前,再次冲上去提拳揍张猛,对准她的脸,一拳将她打倒在地。
张猛咳了两声,吐出几颗被打落的牙齿和血水,这次她没有反击,而是冷笑着:“姐妹们,瞧瞧,这山贼们就是这样欺负咱们的,你们还要忍吗!?”
州兵听了她的话,沉默不语,但脸上的怒气显而易见,看伏兵的目光,满是敌意。
渐渐有人聚在了张猛身后,手里还拿着兵器,才不过一会儿,就多达百人。
伏兵见此也聚在一起,两方对峙,剑拔弩张,一触即发。
状况已经完全失控,行长面色发黑,心头大骇,恨不得杀了这个挑拨是非的张猛。
但她还留有一丝冷静,知晓此事的严重性,上前拉开了赵辉,并率先命伏兵散去,暂时消弭了一场即将爆发的斗争。
她没有再发落张猛,而是紧急将此事上报。
沈田睡得好好的,听到这个消息,气得捶了床板,下意识就想宰了那个张猛,但细细一斟酌,却冒了一背冷汗。
这州兵和伏兵不对付,起义军又虎视眈眈,要是闹出个内乱,岂不危矣?
思及此,她连忙套了件外衣,匆匆去请示伏锐。
伏锐闻此消息,也沉了脸色,静立在房中思索对策。
须臾,她对沈田道:“原来这些州牧府的兵,暂停训练。”
“可是……”
沈田一急,不训练怎么杀敌,就原来那些州牧府兵的那点功夫,在战场上如何保全自己?
她真的就想不明白了,把自己身体训练好了,上了战场自然多几分活命的把握,而且训练时期的军饷和粮食从未短缺过,她们到底在挑剔什么!?
“州牧,您……是要放弃她们吗?”
沈田本是十分气愤的,可是一想到是整整五千余人,就心生不忍。
伏锐摇头:“不会的,只是暂时。”
沈田松了一口气,就算伏锐放弃那些人,也是无话可说的,毕竟,与其说是伏锐放弃她们,不如说是她们自己放弃了自己。
“还有,暂停训练,却不必将两军分开,先按我们的标准给她们发一次军饷,再把她们的军饷降回从前。”
伏锐补充道,沈田顿时领会其意,脸上的忧与怒统统散去,露出了笑脸。
“是,州牧。”
“依我看啊,现在这群小兔崽子嚷嚷着不想训练,过段日子估计哭着喊着要加入了!”
次日。
赵辉自行去领了三十军棍,罚完后便只能躺在帐里。
张猛可没那么傻,自己去找罪受,而也没人逮着她要罚,所以半点事儿都没有。
“啧啧啧,你们长官待你们可真好,下手一点都不手软,打的那么重,可别废了!”
张猛看着趴在草席上一脸苍白的赵辉,得意洋洋地说着风凉话,赵辉却看都不看她一眼,咬紧牙关,让军医上药。
“我告诉你啊,伏锐都怕了我们,取消了我们的训练,再看看你们这怂样,哈哈哈哈……”
“你放肆,不许直呼州牧姓名!”听到这里,赵辉瞪了张猛一眼。
张猛却不屑撇嘴:“嗤,她算哪门子州牧……”
训练场上,几千伏兵对着木桩击打着,明明春寒料峭,却都让汗水湿了短衫。
“用点力气,没吃饭吗!”一旁的伍长和行长还执鞭来回走动,见着谁偷懒就毫不留情将鞭子甩过去。
被打的闷哼一声,也不敢反抗,而是立马打起精神。
张猛和一群州兵聚在边上,乐呵呵地看着伏兵受苦受累,好不悠闲快活。
“真是一群傻的,被训得跟狗似的,也不知道反抗。”
“瞧瞧我们多逍遥,她们估计羡慕死了!”
“哈哈哈哈……”
时不时有长官经过,对她们视而不见,她们丝毫不在意,只当别人不敢得罪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