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给我好好练,起义军还霸占着半个广州,对我们虎视眈眈,她们动辄上万人,敌众我寡!”
“但是!我们不惧她们,她们都是一群乌合之众,我们是兵,是真正的精兵!”
“我们一个能干翻她们好几个,姐妹们,你们说对不对!”
一个个行长边走边扯着嗓子大声说,既说明现在的危机,让士兵们有紧迫感,又不忘鼓舞士气,让她们由内而外的提起精神。
“没错!”士兵齐声回答,气冲霄汉。
一旁的州兵被这一嗓子震了一下,目露震撼,心底突然升起一股难以言喻的自愧不如。
“战场上刀剑无眼,只有够强的人才能活命,才能杀敌,才能挣军功,才能光耀门楣!”
“你们是想被杀还是杀敌?”
士兵们回答:“我们要杀敌,光耀门楣!”
“我们要杀敌,光耀门楣!”
一旁的州兵原本还极为懒散,看热闹似的聚在周围,可是越看越失神,有人怔怔地开口。
“我也想光耀门楣……”
不知道为什么,她们没有继续说着风凉话了,脸上的得意也消失不见,神情迷茫,陷入沉默。
暂停训练后,她们相比伏兵而言,极其清闲,只能看着对方每日拖着一身疲惫回到帐里倒头就睡,第二日清晨却精神抖擞地离开。
然而,她们什么都不用做,只要做好跟以前一样的工作,也不闹事,便没人管她们。
刚开始和伏兵编在一起的时候,对方还会和她们聊天,现在一句话都不对她们说,将她们排挤在外。
可什么都不说,她们也能看见对方眼中的轻蔑,仿佛不屑与她们为伍,令人气愤无比又无地自容。
到了领军饷的时候。
张猛看着自己领到的军饷,面露震惊。
“五、五两?!是不是发错了,不是三两银子吗?”
“没错啊,伏州牧一直都发的这个数,去去去,领完了就一边去,别挡着别人,下一个!”
“等等,你们一直都是五两银子?!”张猛却没走开,盯着发军饷的人问,震惊地声音都在抖。
这、这么高的军饷,还不算上平常那么好的伙食,怎么可能?!
“是是是,就是五两,都发了好几年了,你有完没完?”
一旁的州兵们瞪大了眼,陷入狂喜,但很快就被泼了一桶冷水。
那发军饷的人疑惑的看了张猛和其他一脸震惊的士兵一眼,恍然大悟。
“哦,我知道了,你们原来不是伏州牧的兵,那你们下个月就不是五两银子了,以前该是多少就多少。”
“为什么?!”州兵们受不了这落差,下意识就回问。
发军饷的人露出了比她们还震惊的神色,仿佛这辈子就没见过脸皮那么厚的人。
“你们不训练,杀敌没我们厉害,还想领一样的军饷?!”
州兵们一噎,脸青一阵白一阵,露出一瞬的羞愧,而后不服气道:“谁、谁说我们没你们厉害?”
“明天打擂,谁更厉害比比不就知道了。”发军饷的伏兵白她们一眼,语气平淡,却浑然没将她们放在眼里。
“比就比,谁怕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