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牧,起义军想突围!”
刀剑相接的刺耳声响划破夜色,撕扯出血腥味在冷风中蔓延。
伏锐盔甲未解,一听到声响便迅速起身,提剑走出营帐。
起义军来得突然,但伏军也一直有所防备,倒也可以应对。
就这样,两方从半夜三更僵持到晨光熹微,伏军将起义军挡下了,起义军突围失败,这应当值得高兴的。
可是,伏锐怎么想怎么觉得奇怪,这次突围简直就像一时起意,毫无准备和征兆。
看着晨光里,来回跑动收拾残局的士兵,立于帐前的伏锐看见迎面走来的常文问道:“载道,此次突围,你怎么看?”
常文先拱手一礼,而后思忖道:“文以为,宋策另有所图。”
至于图什么,她又不是神人,还真不知道。
这时,沈田也走了过来,眉头紧蹙,“州牧,我怎么感觉昨晚这起义军不像是想突围的样子,倒像是……为了和我们打而打。”
要是真的突围,应当是四处寻找她们的薄弱之处,寻求突破,一切为突出重围而行动。
可是昨晚,真的只是纯粹和她们打,毫无目的性地打,为了打而打。
伏锐朝沈田点头,也赞同她的话,一时间也有些摸不着头脑。
“去查查,起义军昨夜可有其他动作?”
武平郡内。
宋策轻扇着羽扇,好似又恢复了那副“羽扇纶巾”的名士高人之态。
她抿茶浅笑,朝钱满笃定道:“十日,不出十日,伏兵必退。”
钱满一头雾水,“你做啥了?”
“端她老巢。”
钱满还是不懂,不就昨天晚上打了一架吗?怎么就能端伏锐的老巢了,伏锐的老巢可是远在广州。
宋策看钱满一脸疑惑的样子,故作高深,但笑不语,看的钱满想打死她。
卖什么破关子,吊的人胃疼!
伏锐派人去监视宋策,宋策却早有防备,一切行动都十分隐蔽,没有露出任何蛛丝马迹。
之后的几天内,宋策时不时就派人突围一下,也和第一次一样,为了打而打的样子,偏偏又不能忽略。
“州牧,文突然觉得,宋策屡屡与我军交战,倒像是为了……牵制我们。”常文如是道,越想越生出满心疑虑。
沈田也点头,最近时不时的突围使得她们神经紧绷,全部精力几乎都用在上面了。
都到了这个时候了,不困着起义军到最后一步,前面的功夫便全废了。
困死起义军,是她们她们一直以来的目的。
而现在被起义军这样一闹腾,倒是更像对方在牵制自己,把她们的注意力全部都吸引住,用时不时的战斗,把她们捆绑在武平郡。
“那牵制我们何用呢?”伏锐蹙眉沉思。
她们本来就是为了来围武平郡的,不用牵制,在困死起义军之前也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她们难道还会跑到别的地方去不成?
可是宋策好像就是觉得,她们会往其他地方跑。
那,换位思考,如果她们真的调兵,到底会调到哪里去呢?
但是,她们围武平围得好好的,为毛要调兵啊?
总觉得发生了什么她们没注意到的事。
啊,头秃。
然而,很快,她们就不是头秃,而是头炸了……
“报——起义军再次突围!”
“报——三万起义军袭击广州!”
伏锐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