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家是士族,真正参军其实只有谢家嫡长女谢英,也是因为谢英这个骠骑大将军,才将谢氏在朝中的地位不弱于王氏。
此时听出身将门的伏锐提起自己长姐,谢俊甚是愉悦,觉得伏锐和长姐还是有些相似之处的,而且为人坦荡,也与谢家一样痛恨王氏。
所以,可以发展一下革命友谊。
伏锐来了这么一波,顿时将王垄吓回了家。
众人平复了一下心情,接着开始饮酒赋诗,宴会已经到了高潮。
伏锐冷眼的看着这一幕,再垂眸看向自己面前,眸光微凉。
“切玉?”
“不喜欢。”伏锐道,她不喜欢。
她一直不解,这东西为何会在贵族圈子里流传,甚至渐渐流向平民。
她也不想尝试。
刘昌见她如此,本来正欲尝试一下,却突然缩了手,伏锐的眼神告诉她,这不是什么好东西。
伏锐将面前的这包五石散收了,打算交予扁瑜。
扁瑜去寻邓通,寻遍了大半个桓府,每个茅房都跑了个遍,除了内院没进去,哪哪都找过了。
她总不至于跑人家内院去吧?扁瑜站在内院的入口,蹙眉暗想。
“这位姑娘,为何在此地逗留?”一道女声突然从身后传来,扁瑜微微惊,连忙回头。
只见那女子锦衣华服,头顶碧玉冠,腰佩白玉环,还有香囊、佩玉、禁步等配饰,环佩叮当,华冠丽服,披罗戴翠,险些亮瞎扁瑜的狗眼。
“桓二小姐。”扁瑜行礼,很快便认出这人的身份,是桓和的庶妹,桓淼。
诗会上来了那么多小姐公子,桓淼也没说几句话,扁瑜却能记住她也是有原因的,因为她这一身装备实在是太招眼了,比她嫡姐还奢华。
“在下是南越侯的随从,有一姐妹去如厕久久未归,想来是迷了路,故此来寻,如有冒犯之处,还请见谅。”
“原来如此。”桓淼手中把玩着一块圆润的玉石,听了扁瑜的话微微点头,然后笑道:“其他地方都寻过了吗?”
扁瑜见她并未不悦,微微松了口气,眉间要带了愁容,“寻过了,只剩内院,不知是否误闯?”
外客不得入他人内院,但只剩内院未寻,扁瑜心中恼火,颇为埋怨邓通,往日放荡不羁也就罢了,到了人家府里还如此肆无忌惮,给主公丢尽了脸面。
“你先回去伺候你家主子吧,我替你寻一寻便是。”桓淼笑的平易近人。
“这……”扁瑜有些过意不去。
“无妨,客人在我桓府丢了人,帮忙寻找也是分内之事,你且回去等着吧。”
桓淼说罢,便抬步进入内院,扁瑜只好离开,去回禀伏锐。
院内有一处小池塘,红鲤碧荷,颇为雅致。
邓通立于假山后,凝望着一位倚栏赏鱼的男子,手紧抠着假山上的石块,轻轻颤抖,眼眶微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