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锐带着大部队先行一步。
走到江州边境,原想和去京城时一样绕道而行,毕竟她可是和江州结了一座月容山的仇的人。
可是就在她带兵走到荆州边界的时候,遇到了埋伏。
对方明显是早有准备,陷阱做的隐蔽又缜密,仿佛就等着伏锐等人自投罗网。
还好伏锐向来谨慎,稍有不对就立刻撤退,这才没有翻船,但还是被打了个措手不及。
“是何人埋伏我等?”邓通有些纳闷。
这仇敌已经灭了,还有谁非至她们于死地不可?
“桓氏。”伏锐道。
有仇的,在这一带埋伏起来特别方便的,她除了桓氏想不到其他人。
想来是月容山的事瞒不住了,得罪桓氏是迟早的事。
“这几日注意隐蔽行踪,小心一点,换条道。”
伏锐声音微冷,然后又吩咐几个腿脚快的士兵,让她们去越州传信,通知越州的人来接应。
她现在这点人,要是屡屡被埋伏的话,可经不起耗,刚刚就折损了两千多。
实在是猝不及防,她本来就是担心桓氏要对她们不利,所以才绕了个远路,从荆州穿过回越州,没想到这路线都被桓氏给发现了。
之后伏锐行兵步步谨慎,可是不知怎么的,桓兵就是能提前一步知晓她们的行踪,真是防不胜防。
就这样,伏锐在荆州和江州北部边界一带耗了十几日,非但没收到越州来支援的消息,还接到个从京城来的噩耗——
桓氏挟天子而令诸侯。
桓氏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趁谢氏刚和王氏斗完,还没恢复元气,再掀起政变,将翼王和谢氏拉下马。
另外为了讲究个名正言顺,扶持了一个七八岁的小皇女登基。
于是,京城桓氏独大。
扶氏向来不参与这些权利争端,桓氏也没想得罪扶氏,于是主动示好,将桓家公子嫁给扶氏宗女扶纪为夫。
两家结秦晋之好,貌似结成了什么联盟。
这对伏锐来说可不是什么好消息。
先不说月容山一事,让她和桓氏之间生了龌龊。
单看这桓氏的所作所为,显然是有野心的,自然打算收拾了她们这种地方割据势力。
而桓氏本来就家大业大,坐拥整个江州,而如今又控制了建康,和扶氏结了盟,实在是个庞然大物,不好对付。
伏锐微蹙着眉,觉得有些蹊跷。
她自从第一次被埋伏之后,行事已经小心了很多,还屡屡使用障眼法,可桓氏就是能未卜先知一样。
纵使她再不愿往那方面想,也不得不承认,有内贼。
越州至今没有消息,想来是派去的人被截杀了。
伏锐的队伍本来有一万人,经过数次埋伏之后也只剩下五千了,还个个精神萎靡。
她们算是被堵在这一块儿了,没后援又没供给,还有内鬼作祟,实在是不妙。
她细细思量了一会儿,首先要将这内鬼揪出来,一个个人影在她脑海中掠过,还有各自近日的所作所为。
就在这时,林峰满脸焦急地向伏锐报告——
“主公,邓通失踪了!
伏锐看着她,脸色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