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个比一个肥头大耳的夫妻俩修为不低,如今体内气海真气十不存一,老板只剩下初覆命的真气修为境界,可若是往前推个十年二十年,这俩人在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天玄高手可是杀人如麻的阴阳双煞。
当这一对夫妻一人拎着一把杀猪刀出了厨房,本性暴露无遗地不讲先礼后兵的买卖,覆命的气势微微侧漏,吓退了这些见到在后厨的老板后吹牛调侃几句,说什么老板拿把刀吓唬人,信不信老子动动手中的长刀要了你们夫妻命的常客。
仅余下叶昶一个带着斗笠稳操胜券一般的叶昶,自顾自倒酒喝酒吃菜。
肥硕圆滚了数圈的老板凶神恶煞,一挥手中的被磨得凌厉异常的杀猪刀,道:
“小子,把你的魔刀交出来,我们让你活着出去。”
叶昶举杯的手腕在半空顿了顿,而后便将酒水送入嘴中,声音轻佻,“你们是谁?
莫非只凭着你们俩方才释放出的初覆命便想着能够要我叶昶的一条命?
你应该听闻我不少消息才对。”
那汉子双手中的两个杀猪刀相互磨了磨,似许久未曾杀人的砥砺刀法一般,自嘲一声道:
“我叫周松,你也不可能听闻过我的名号。”
不过叶昶却皱了皱眉,笑道:
“我有一个老友,叫纪锐志,他告诉我他曾经初入江湖时,与一男一女两个同样初入江湖的夫妻俩为了一本秘籍打过一架,三人大家都是初入江湖,半斤八两,手底下都没多少真功夫。
可毕竟是一对二,那个貌美的小娘虽说...”
说到此处,叶昶瞥了一眼那个水桶粗腰肢的老板娘,接着道:
“那个貌美虽说身材窈窕纤细,可拿了一把家伙什,对他这种菜鸟也已是极大的威胁,最后他没打过,跑了,而那报了命号的夫妻俩,男人便叫周松。
他还说,几十年后,他听说江湖上出现了两个厉害的角色,越兵夺宝,杀人如麻,命号是正是当初他曾初入江湖事遇到的阴阳双煞。”
叶昶瞥了瞥两人,“怎么?你们夫妻俩便是当初可是天玄,样貌也是个顶个,怎么如今却成了如今这副模样?
是境界大跌后,怕惹来仇家报复,因此隐姓埋名,专门走了样身材,省的有人认得出?”
两人因为修为较之于纪锐志高出了不少,因此并无有老纪那年六七十的老态,看上去便是中年模样。
他能够认出这夫妻俩,多亏了老纪当初喝了点酒,没事就爱与他说些他以往事迹,当然,看着同时代高人一个个当真成了高人,而天赋资质中下的老纪却仍在原地踏步,也是心酸。
周松一声冷笑,“区区末覆命,若是当年,我想杀随手也便杀了。”
周松一把杀猪刀放出一屡罡气,直接对叶昶袭击而去。
“岁月是把杀猪刀,把你们夫妻俩都割成了待宰的猪。”
叶昶刀并不出鞘,提起桌上的酒壶,另一手将整张桌子掀起飞了起来。
一刀便将十年未曾换过的桌子劈砍成两半。
随手叶昶便是一掌,破开杀猪刀的罡气。
正在此时,那个实力也是在初覆命的老板娘已现身至叶昶身另外一侧,身子虽胖,动作却如猿猴般矫健。
她一刀对刁钻毒辣的对着叶昶腹部刺去,被叶昶出了一半的赤血挡了下来。
周松却已现身在叶昶面门,两个杀猪刀对叶昶双眼戳去。
叶昶双拳用了仙龙拳对那两刀威猛无匹地攻去。
顿时,孤零零立在镇子一角的客栈嘎吱嘎吱连连轻晃,伴随着叶昶一对二却丝毫不落下风的又一对抗,屋子四面墙壁去其二,头上的几根珠子屋脊轰然倒地。
闪身而出的周松瞧了一眼这隐姓埋名待了不短时间的客栈,悠悠吐口气,“倒了好,倒了好。
今日这把魔刀拿不来,咱们夫妻俩刚好死在此处,不成功便成仁。”
被不懂得怜香惜玉的叶昶一脚踹出数丈之外的老板娘走到自家男人身旁,狠狠地点了点头。
相比于她的丈夫,这个女人实力弱上了几筹,巅峰时中天玄的周松是阴阳双煞的主煞,而当时这个老板娘不过是如今这般末覆命巅峰的实力。
当年招惹到了魔教,天赋上佳的周松被种下了吞人行为境界的魔种,实力如千仞瀑布垂流而下,到眼下不过是小小初覆命,而不被那魔教瞧得起的老板娘却并未种下,这些年来入到末覆命巅峰遇到了瓶颈,也不能进分毫。
因此有了如今阴盛阳衰的局面。
头上戴着斗笠的叶昶不运气御雨,那声势有渐大趋势的雨水顺着叶昶斗笠边缘而下,落在叶昶身上蓑衣,又顺着蓑衣滑下。
拎着两把杀猪刀便想杀人,身穿粗布麻衣与市井中人无二的周松夫妇站在叶昶身前,遥遥而立。
剑拔弩张。
同境界向来无敌的叶昶对付这两个宵小之辈,也不紧张,双臂抱在胸前,“你们夫妻俩可不是我的对手,奉劝你们,不要搭上了自己性命。
咱们井水不犯河水,何必动手?”
周松一刀刀刃在另一刀刀身上划出刺人耳膜的长长嗤啦声,他与老板娘对视一眼,两人同时掠出,三刀宛如一柄,不知用了什么手段看上去宛如合成了一把。
叶昶不过听过纪锐志只言片语说过这两人,对于他们二人的双剑合璧纵横江湖的招式自然不甚了解。
这两人会一门秘籍之术,便是双人合击,中天玄的周松之所以能有如此大的名头,多半要归功于此招。
两人之所以能有这般成就,在玄牝时便能先示敌以弱,而后暴起杀致虚高手夺宝,此招居功甚伟。
两人一前一后,不断变换法阵,手中杀猪刀仿佛被一人三只手拿住,如一把箭簇朝叶昶射来。
两人也是成名已久的江湖高人,叶昶琢磨着不拔刀也不合适,若是自己名声传出去不尊重江湖老前辈,那可坏了无敌小郎君的名头不是。
他一声轻笑,五指放在了刀柄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