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没有人告诉过我……”云中子终于问出了这句话来。
见识了望晨的出剑,云中子才意识到自己的剑法是有多么幼稚。
他的每一剑,都气势磅礴。
他每一个招式,都惊涛骇浪。
雾山上有那么多弟子,有上百条主级实力的龙兽,竟被望晨一人挡下,到现在为止都还没有一个人站在和望晨一样的最高处。
作为罗浮岭的堂主,蛋总此刻脸上的惊愕之色不比云中子少。
事实上看到这一幕后,他想要做的事情就是,飞回罗浮岭,然后摇醒成天装睡的剑尊老太公,大声质问:为什么从没有人告诉过自己,天河阵是剑法!!
是的,作为堂主,蛋总也不知道这件事。
只看到了望晨施展出天河剑法,他内心的震撼不低于云中子啊。
“他出第五剑和第六剑了!”蛋总痛心疾首归痛心疾首,目光却不愿意从望晨身上移开。
此刻望晨挥出了第五剑与第六剑,这两剑是同时用出的。
是双生!
一阴,一阳。
阴阳平衡,相生相克。
火剑似火山喷发,将奉家那群龙师给灼得苦不堪言。
第七剑,望晨指向了暮色。
暮色已经离他非常近了,这位月宗的首席弟子也是中级的修为,她的实力远非山下那群势力子弟们可以比的。
她也是少数能够从望晨这六剑中挺过来的人。
当然,并不是她抵挡下了望晨这六剑,而是望晨这六剑挥向的是这整个雾山不愿意滚蛋的人,有近百人,龙兽数量更多!
暮色眼神凌厉,她剑法快而狠,正是她将望晨面前那一直残存着的八分气痕给击破,迎面相击。
望晨顺势打出了第七剑,那剑具有可怕至极的贯穿之力,而且出剑的速度迅如闪电!
“唰!”
暮色反应很快,她看准了望晨出招的角度。
她立刻横剑,用坚硬的剑背来抵挡。
剑背不偏不斜,正好挡在了望晨剑尖处,暮色有些苍白的脸颊上终于挤出了一丝笑容。
她会借着望晨手掌被自己剑背震伤的这瞬间,将防守转为攻势!
她身子顺势一旋,打算避让开望晨这一剑的后劲,就在她舒展开手臂,要使用月华斩时,她全身突然一阵莫名的虚脱,就像是一位舞女在华丽的舞姿中忽然昏厥过去了那般……
斩去的动作更在一半就停止了。
暮色站都站不稳,有些瘫软的跪坐在地上,手臂根本抬都抬不起来。
她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手臂处竟不知何时出现了一窟窿,血从这窟窿中涌了出来。
同时,暮色余角中望见,远处的迷墙上,同样有一个窟窿,这窟窿,让迷墙上之上那数千人惶恐不安,整吓得四处逃窜!
从这里到迷墙,有半座城的距离啊……
暮色紧紧的握着手中的剑,不愿意松开。
可她的手臂开始失去知觉,她抬起目光,注视着面前的望晨,眼中充满了不甘,也带着几分难以置信!
上一次他们真正面对面交手,望晨用三招将她击败。
这一次……
算是只用了一剑吗?
明明修为相差不大,即便是望晨此刻完全拥有了石矛的加持,他应该修为也没有达到上位中级,为何可以这样碾压同样在这个修为的人??
难道这就是剑境吗??
到底相差了几个境界!!
暮色一阵苦涩,到头来自己还是没有弄明白这一点。
这是第七剑。
攻击的只有暮色一人。
只是暮色手臂上的窟窿,让她难以再挥剑了。
她意识到自己离望晨太近,若保持距离,还可以有机会周旋。
近身击剑,全力挥动,必出胜负。
……
望晨此刻已经施展出了天河剑法的第七剑,南玲纱看得很认真。
他的每一剑都惊心动魄,每一剑都让人记忆深刻。
“有些生疏了,现在最多只能够施展七剑。”望晨平静的吸了一口气,稍稍调息了一番。
只是,他调息之时,大石坡的山坡上,早已经倒了一大片龙师与神凡者,他们有些甚至如死人一样瘫在黑色的泥土之中,一动不动。
不过,他们身上都没有什么过于致命的伤痕,望晨的前六剑,都是巨大范围的剑击洗礼,主要是让他们所有人知难而退,而非是进行杀戮。
昏倒的,口吐白沫的,吓得瘫软的,骨头松散的……
这一番横扫,让那些在雾山徘徊的人们终于意识到实力的悬殊,云棉盒再怎么诱人,他们也丧失了争夺的意志。
当然,那种挫败感才是最疼痛的。
大家都为弟子,都是年轻一辈。
为何他一个人可以将这么多人给击垮。
都为修行者,望晨仿佛是战场之中的雄将,他们所有人只是平凡的兵卒,这种被人以一敌百的滋味,可是会在心底蔓延,并狠狠的摧残着他们那一颗坚定、固执的修炼之心!
“我选择滚了,各位呢?”这时那几个最早与望晨相遇在新城的小族门子弟说道。
当时他们还在与月宗的几个小弟子争夺新城的契书。
可见到烛龙的强大后,他们立刻转身逃走,算是逃过了一劫。
而这次趁乱进入到雾山中,本来也只是想碰一碰运气。
看到一大群人冲向大石坡的时候,他们以为有什么宝贝降世了,纯粹是一种好奇心趋势的往上山跑。
那么多人,那么多龙,他们也没觉得什么好怕的。
哪知道会是这么一个场面。
上一次滚得还有那么一点心有不甘。
这一次他们滚得是如释重负,甚至因为上去的慢,离得更远,他们伤得远没有山坡更高处那群人那么重,有那么一点点小庆幸。
但是,望晨视线能够看见的地方,他们是一刻都不敢待了!
很多人都不甘心。
可不甘心又能怎样。
这已经不是他们这些小角色能够待的战场了。
何况月宗的首席,暮色,作为中级修为的人,不也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