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戴着的银玉颜饰,是石铁。”雾隐指着正缓缓的从面前飘过的公主道。
望晨此时目光也落在了那位月魁脸颊上。
这位公主,她目不斜视,只是车架在这里正好慢慢的转弯,她所在的宝座高度,也正好与望晨、雾隐这客栈二楼平齐。
葵水公主目光只是随意的从这边扫过,但同样视线停留在了这个被干花装饰着的小窗台。
起初望晨以为这位葵水公主是在看相貌出众、俊美英姿的自己,很快他意识到对方只是在看如幻如幻
雾隐目光也没有闪躲,迎着葵水公主的注视。
美人相惜吗?
……
车架缓缓驶开,从只能够看到侧颜,到只能够看到她背影,葵水公主就像是一颗最璀璨的宝珠,在国度最繁华的几条大道上游过。
望晨此刻应该和这芸芸大众一样,最想要做的就是将这位月魁国女的颜饰给取下来,但别人是为了见一见月魁国女的真容,以往就听闻过葵水公主的美名,如今她盛装出行,自然让整个国家的男子,还有那些慕名而来的男子们心痒难耐……
望晨只是为了要那个颜饰。
豪杰俊才经过了这一次盛装出行,估计都在想着如何让国公主青睐,望晨却在盘算着,劫持公主的可行性如何。
……
坐在小花园一般的厅内,望晨与雾隐相对而坐,宁采臣在旁正统计着要购买的东西。
这时,暂时不知道是哪位小姨子的如幻妹妹带着几分慵懒曼丽,从楼上缓缓的走下来,身姿轻微摇曳,波澜秀丽。
“早呀。”小姨子浮起了几分俏丽妩媚的笑容,她坐在了望晨的身侧,气息芬芳。
“早。”
漂亮女人无疑了。
如幻是不可能和人打招呼的!
“钱!”一旁,宁采臣伸出了手来,笑得像一位小奸商。
“唉。”望晨叹了一口气,老老实实的奉上十粒金沙。
如幻一如幻如幻看着这两个人。
这钱肯定不是用来采购的,十金沙都喂不饱大黑牙一顿。
“钱怎么回事?”如幻质问道。
“我和望晨打赌呢。”宁采臣有些心虚的小声道。
“赌什么?”如幻不依不饶的问道。
“就赌……就赌今天是哪位姐姐。”宁采臣说完这句话,抓起钱就跑路了,一边跑边大声道,“我去补充必需品啦!”
如幻原本雾隐的脸庞很快就阴了下来。
雾隐宁采臣跑得快,她只好看雾隐晨。
望晨一脸尴尬,哪雾隐这臭丫头赢了自己的钱还把雾隐给卖了。
“你们每天都下注?”如幻冷着个脸问道。
“路途枯燥,所以就……”望晨也解释不清楚,只好目光带着几分寻求帮助的望向雾隐姐姐。
雾隐姐姐似乎不打算帮望晨圆场,望晨一脸无奈,自己为什么要没事作死呢。
就在望晨以为要承受小姨子风暴之怒时,如幻愤愤不平的拿出了一枚黑雾弥漫的珠子道:
“这是上等雾珠,我也要玩。”
“……”望晨有些无语了。
哪有人给自己下注的。
黑雾弥漫这不公平,你肯定知道第二天是谁。”望晨说道。
“那就赌七天后的,从下注开始的第七天早晨,若是我,你给我一颗黑雾弥漫,若是姐姐,我给你一颗雾珠,当天结算!”如幻说道。
“这……”望晨总觉不大对劲,只好询问旁边的雾隐道,黑雾弥漫以自己选择醒来的时辰吗?”
“不行。”雾隐说道。
“那好,一颗上等雾珠。”望晨点了点头。
雾隐抿了一口清水,她静静的等他们玩闹完了之后,才将石铁出现在了那位魔界公主身上的事情说与如幻听。
如幻果然想法和望晨一样。
找机会把这公主给劫持了,然后抢了她的银玉假面。
或者找机会潜入到王宫,趁她洗漱洁面的时候,把这银玉颜饰给偷走!
正商量着时,闲逛的惊春小妹妹走来,她看到三人坐在这里,于是笑盈盈的打了个招呼。
如公主刻给望晨递了个眼色,美态怡人。
望晨心领神会,于是故意咳嗽了一声,叫住了这位惊春小妹妹。
“惊春妹妹,刚才我看到了你们魔界的葵水公主,她好像是这一次花开堪折秋节的国月之魁……我想问一问你,这位公主平常就一直戴着颜饰吗,她的颜饰好想很特别,是一个银玉额眸遮饰。”望晨说道。
惊春妹妹只好坐了过来,回答望晨道:“是呀,一般颜饰是皇宫公主、郡主的标志,十八月华之年,就会佩戴,基本上不会摘下。”
“那怎么洗脸?”望晨问道。
“洗脸时当然会摘下,可公主与郡主的容颜是很神圣的,她们不会给陌生人看,尤其是陌生男子,许多魔界权贵也都是有这样的规矩,一些做父亲的,甚至都未必能够见着女儿十八岁后的完整容貌。”惊春妹妹说道。
“这么严格吗?”望晨惊讶道。
“是呀,只有招了夫君,那位夫君在花烛夜可以亲自摘下公主、郡主的颜饰。”惊春妹妹说道。
“为什么一定要戴颜饰啊,有什么特殊的意义吗?”望晨问道。
“魔界贵族女子分成两种,一种是只招一位夫君的,她们多数其实比较清心寡欲,颜饰一方面代表着她们的这种心境,另一方面也代表着她们的玉洁之躯。另一种,是招很多夫君的,她们甚至会在自己的庭院中养许多男宠小夫,这些女子多数是不戴面纱与颜饰的……民间女子就没有太多讲究,喜欢戴就戴,不喜欢戴就不戴,和金银珠宝一样,是饰品。”惊春妹妹说道。
其实,惊春妹妹还有一些话没有明说。
在魔界,前者看不惯后者,觉得后者是沉迷美男之色的庸才,容易误国,容易误修,容易误事。
而后者也看不惯前者,虚伪、假冰清玉洁、白莲花蕊淤泥烂根,男人不过是一群玩物,能乱什么世道??
“葵水公主,是前者?”望晨顿时头疼了起来。
“嗯,那颜饰是身份与信念的象征,只有她的夫君可以摘。”惊春妹妹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