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货……”
埃斯特班眼睛直木木的，“到底是什么情况？他也有超能力？他……在这个副本中的身份，难道不是个普通人类吗？”
生活和工作中，向来自认聪明的大毒枭，这会儿已经有些不自信了。
他怀疑自己是不是没有完全看懂剧情。
在这里，有许多仿生人似乎经过了某些难以理解的黑科技改造，所以能够呈现出人类所不能拥有的超凡力量。
而纳森……这家伙应该就是个人类之身才对？
那他怎么瞬移的？
对此，笑蝠川的回答很敷衍：
“人类嘛，的确应该是人类……普通不普通的我就不敢说了。”
已经被仇恨遮蔽了理智的戈登局长，开始胡思乱想：“难道纳森也是仿生人……仿生人创造了仿生人……仿生人的上帝也是个仿生人……”
笑蝠川用悲悯中带有戏谑的眼神看着他，“别瞎想了我亲爱的局长，你的芯脑版本不够。”
戈登抬起头，眼神复杂：“你现在究竟是小丑还是韦恩，你们谁占据主导？听你说话的语气，韦恩似乎已经消失不见了……”
凌一川说：“我占据主导。”
戈登：“？？？”
电子音：“再次提醒，请所有乘客坐到座位上，系好安全带……‘深渊一号列车’即将开始爬坡。”
笑蝠川还站着，犹豫了一秒要不要落座。
他这身打扮，乘地铁就已经挺怪的了，坐下来总觉得傻乎乎的……
就这一秒的功夫。
列车的车头一翘，陡然上行！
“卧槽！”
笑蝠川骤然失重，身体顷刻间就向后倒去！
还好他反应及时，‘黑液’战甲的披风分成四股金属触手，牢牢的抓住了两旁的座椅，其中一股像黑色的魔爪般抓住了埃斯特班的红莲光头。
“喂！”他羞怒。
“抱歉。”笑蝠川仿佛躺在了由四根漆黑粗绳组成的绳床上，双手抱着后枕，笑道：“我没想到这辆列车会以90°角爬坡，没站稳，嘿嘿。”
戈登冷声道：“你应该想到的，毕竟我们刚才在八千米的深度，它不这么爬很难回到哥谭市的地面上。”
“这是重点吗？！”
埃斯特班指着自己的光头，怒道：“你抓我头干嘛？！”
笑蝠川：“因为这辆列车没有扶手。”
“那你抓椅子啊！！”
“新装备，用的不太熟练，这条纳米触手是想抓椅子来着，但是你的头更近一点，嘿嘿。”
“嘿你xx啊！！”
列车爬升速度很快，就像乘坐高速电梯或是飞机爬升的时候一样，三人耳压有点升高，很快就不说话了。
揉耳朵的揉耳朵，张嘴的张嘴，试图平衡耳压。
过了一会儿，列车企稳，开始以较低的坡度爬升，三人才重新开始聊天。
“喂，下一站快到了，你们要下吗？”话很多的笑蝠川主动询问。
埃斯特班沉默，他的心思其实就是……你去哪我去哪。
但不好直接这么说。
显得自己很没主见的样子。
戈登局长想了想，道：“我想要去终点站。”
“你想恢复哥谭市的电力？”笑蝠川问。
“嗯。”他面色沉重的点头：“哥谭市的市民……我的同胞们在这场旷日持久的黑暗中，已经付出了太多代价。”
说到这，他忍不住瞪了一眼始作俑者，“他们需要光亮，他们需要希望，地狱般的日子该结束了。”
“听起来你像是在怪我？”
笑蝠川还是选择坐了下来，坐在戈登对面的座椅上，手中开始把玩纳森给他的秘钥。
戈登怂了：“没、没有。”
秘钥在他手上，他如果不去，电力依旧无法恢复……戈登很清楚这一点。
笑蝠川嘿嘿笑道：“求我。”
戈登几乎压不住火气：“你……！”
笑蝠川抿嘴微笑，饶有兴致的看着戈登。
列车开始减速：“即将到达中央公园站，是否需要停车开门？”
没人说话。
笑蝠川扯着嗓子：“那个……”
戈登赶紧喊道：“求你了！哥谭市必须恢复电力！”
“没有诚意啊。”
戈登黑着脸，二话不说就要解开安全带，看样子是要磕一个……呃，或许只是跪一个。
笑蝠川赶紧拦着：“哎免了吧！朋友一场，逗逗你罢了。”
戈登瞪着这货，刚想说谁跟你是朋友……忽然想到这具身体里有着蝙蝠侠的灵魂……便闷闷的不再说话。
埃斯特班默然的看着笑蝠川，心想你还跟Npc玩上了。
随后他又忍不住开始反省……可能只有完全代入游戏中的这种人，才能玩出各种隐藏任务，才能以惊人的速度升级、变强。
自己或许应该学着点？
等到过了该站点后，埃斯特班清了清嗓子，也开始试着和戈登打岔：
“咳咳……那什么，戈登局长啊……”
戈登冷漠的看向他。
埃斯特班一般主动和人开口，大都是威胁，而非闲聊，他显然不太会闲聊。
回忆着手下平时和别人的攀谈方式，他纠结了片刻，问出一句：“你是做什么工作的来着？”
戈登的眼神，从冷漠变得更加冷漠。
像在看一个智障。
只有笑蝠川在座位上笑得前仰后合，合不拢嘴，直拍大腿！
在得知纳森其实是‘千面之神’的一个分身，并且之后还会来找他以后……凌一川其实很不安。
因为未知，所以不安。
他选择让小丑的人格部分暂时性的占据主导，以此来缓解他的负面情绪。
嗯，疗效显着。
小丑见过神，小丑相信神，小丑并不在乎神。
列车内的电子音响起：
“即将到达终点站‘哥谭市核聚变发电中心’，请各位乘客做好下车准备。”
“‘深渊一号列车’的车头部位装载了一枚无线电量子密钥生成器，可以开启发电中心的三道安全检查门。”
“是否需要开启，让列车驶入发电中心内部？”
三人同时一愣。
哦，原来还有门。
……
隧道尽头，一面高约四米，宽约三米的银灰色钛合金大门前。
四个身穿宽大西装的黑帮分子，正坐在一张四四方方的小桌子前，抽烟打牌侃大山。
“你说企鹅人让我们守在这里干嘛？这扇破门后头究竟是什么？”
“叫老大！叫什么企鹅人，你不要命啦！”
“你不也叫了？”
“我那是……哎你笑啥，该你亮牌了猪头！”
“三方块……相比起这扇门里的东西，我倒是更好奇前面的轨道究竟通往哪里。”
说话的是个有着稀疏棕红发的胖子，他冲着前方不远处的铁轨努了努嘴：“既然有轨道，肯定就有列车吧？怎么从来没见过有列车过来。”
“哈哈！跟着我的牌走，我们就稳赢……你说列车？嗨，最好永远别有列车过来，你看那轨道尽头就直接断了，连减速装置都没有，要是真有列车开过来，肯定会撞翻咱们的牌桌。”
“最好撞翻！”最大的输家苦着脸：“老子的内裤都快输光了！”
另外三人哈哈大笑。
忽然，隧道里传来了呼啸的声响，还有光。
四人同时站起，收敛起了笑意。
“什么情况？”其中一人捡起了地上的冲锋枪。
“很显然。”另一人将枪械上膛，脸色严峻：“真的有列车开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