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蝠川瞄了一眼他那被鲜血浸透的裤裆，再看了看他一动不动的双腿和凝固着“死前”痛苦表情的面孔，不禁有些感慨。
真是个鸡贼的老登啊。
哪怕只有一线机会，他也要试一下，而且装得相当到位。
经受着鸡死蛋碎这么巨大的痛苦，一般人可没办法装死装的这么好。
如果现在只是凌一川个人，说不定就放过他了——嗯，一脚踩碎脑袋那种。
可如今的笑蝠川三位一体，蝙蝠侠嫉恶如仇，对眼前的老畜生更是仇恨至极，小丑则痛恨所有人类游客，在读取蝙蝠侠记忆后，对布朗此人的厌恶也已到达巅峰！
他们俩，无论如何也不想让布朗这么轻易的死去。
“哈？死啦？”
笑蝠川嘴角咧开，笑得像个阳光开朗大男孩。
他似乎调皮的想试探一下，就抬起腿，轻轻的把脚放在布朗血染的裆部。
稍稍用力。
刚刚消退，或者说麻木了一些的剧痛，再次过电般冲入布朗的大脑！
这种痛，根本不是能靠意志力忍住的！他可不是午夜梦魇的玩家，没有被削弱半点疼痛！
顿时，布朗再次蜷缩如虾米，发出声嘶力竭的哀嚎！
笑蝠川欣赏着他的痛苦，如饮美酒，一脸荡漾，“啊……就是这个感觉……哈哈哈哈……人生果然就是活几个瞬间啊……”
不远处。
一辆侧翻的大货车后方，两个偷感很重的脑袋，贼贼的探了一下，看到了笑蝠川此刻的模样，立刻缩了回去。
“好变态啊……”‘化学老师’金浩基擦了下额头的汗，“有没有可能，游戏副本出bUG了，这个夏国玩家其实已经被真正的小丑灵魂夺舍了？他看起来真的……”
‘法医’阿杰伊也忍不住有些怀疑：“不知道，不好说，我也觉得怪怪的，没见过这样的……他似乎对我们完全没兴趣，为什么要对付那个……那个Npc呢？”
作为神明代行者，他现在十分怀疑，对面这个小丑玩家，是不是也是某位神明的代行者。
而且……
或许是某位邪神？
毕竟这家伙是真的有点邪门啊！
“那我们还干他吗？”金浩基问。
“就我们两个了。”阿杰伊似乎也泄了气：“副本还只剩10分钟，算了吧。”
这时，他们耳机里传来金属芯的死射声音：“干嘛算了？第一波支援，已经快到了，我已将小丑的坐标共享给他们。”
作为游戏里的Npc，玩家口中和游戏相关的话被扭曲，所以死射听到的有效信息就最后的‘算了吧’。
“第一波支援？”
阿杰伊知道，死射口中的支援，就是那群拿到了电脉冲枪的游客，他心中微动，“多少人？”
死射说了个很精准的数字，“三分钟内，会有一百五十二人到达。”
这么多人！
两名最后幸存的玩家，都狠狠的震惊了一下！
本想放弃的心，再次活泛起来！
他们再次看了一眼系统界面左侧的那个隐藏任务。
【隐藏任务——携手收容第三阶段的小丑！！】
【任务奖励：随机一件‘史诗级’装备】
两人的目光，都在那‘任务奖励’上停留了好几秒。
副本外界，现实世界中还在缩圈，生死压力啊！一件史诗级装备，天知道能增加多少存活率。
而副本中，就算死了，也非真死！
阿杰伊咬咬牙：“那就钷金属黑箱呢？那东西最好离小丑足够近，方便在控制他以后，以最快速度投入黑箱里，杀手鳄那家伙现在有其他任务，估计抽不开身吧？”
“不用担心。”
死射用冷冰冰的机械音，说出了令人无比放心的话：“附近有许多可远程操控的运输车或者直升机，我可以骇进去，远程控制车辆运送黑箱，无论他去哪里，我都会让黑箱保持在一定的距离范围内。”
“那好吧。”阿杰伊再次定了决心。
“确定要干？”金浩基问。
阿杰伊点头。
金浩基站起来，悄悄的露出了半个脑袋，看向前方的笑蝠川。
后者察觉到他们的存在，也看了过来，甚至还笑着招了招手。
金浩基猛地缩回去，一身冷汗：“他发现我们了！！”
阿杰伊二话不说，立刻冲出了几十米！
金浩基紧随其后！
……
笑蝠川目送着两个向远处逃窜的人影，半点没有追上去的渴望。
只剩下最后十分钟，他们两个逃亡者还敢主动找过来，必然是有些依仗的，说不定，还有些什么计划在进行着。
最好不要和他们纠缠，耽误时间。
笑蝠川现在的首要目标，是完成蝙蝠侠的“遗愿”，这现在也成了他自身的意愿，同时，针对心中仇恨的目标进行发泄，似乎还可以将令人不安的‘毁灭意志’多降下来一些。
脚下，布朗正在进行激烈的痛呼和求饶，笑蝠川置若罔闻。
直到布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再次问出先前的问题：“到底是为什么！！为什么是我啊？！我到底哪里得罪过你了！！”
现在，任傻子也能看出来，眼前这尊恐怖的大魔，肯定不是因为和戈登有救，顺手救了戈登然后再顺手折磨自己的。
他就是冲自己来的！
笑蝠川这次回应了。
蹲下来，近距离看着布朗痛苦的神情，反问：“你，还记得当初那个被你在父母面前折磨死的小女孩么？”
布朗一愣，回忆了一下，问：“哪个？”
笑蝠川同样也是一愣，随即大笑出声：“哈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哈哈！！哪个！！他问我哪个！哈哈哈哈哈哈！！！”
布朗知道这下肯定完蛋了。
自己的小癖好，不知道是什么地方得罪了这位可怕的哥谭恶魔，难不成自己干过他的某位亲戚？？
他脸色越发苍白，原本活泛的心思，也逐渐冷却下来。
既然已经没了求生的可能，
那就求死！
布朗也算是有种，他右手伸向裤腿上的绑带，抽出一柄小匕首，毫不犹豫的迅速扎向自己咽喉！
下一秒。
刀掉在地上，布朗的右手则被扭成了麻花。
他呆呆了看着自己完好的右手也被废了，后知后觉的惨叫起来，再次跌倒，扭曲，抽搐，嘴里开始不干不净的骂起来，试图惹怒小丑，让他杀了自己。
“……连杀人都做不到吗？你这个软弱的娘娘腔！你知道你的人生都是被我们人类设定好的吗？小丑！你只是个被创造出来取悦我们的小丑！故事里的丑角！日复一日被践踏玩弄的垃圾！！呸！”
笑蝠川的笑容更甚，眼神却更冷。
布朗总觉得这眼神有些熟悉，但确实想不起来，什么时候和小丑有过接触。
他甚至觉得……
这好像不是小丑的眼神。
笑蝠川猛地抬起脚，用力的踩裆！
鲜血溅起！
剧痛中断了布朗的思维。
“噢噢噢噢噢——！！”布朗目眦欲裂！原地翻滚！
笑蝠川控制着黑液从他身上“流”下来，覆盖到布朗的身上，但并不呈现战衣的状态，而是像一捆漆黑的胶布，将其紧紧裹住。
布朗很快便动弹不得。
“你还想怎样！！我都这样了！！你还想怎样？！！”老教授再无形象，破锣嗓子已喊到破音。
裹住他身体的‘黑液’，能凭借笑蝠川的精神力自由塑型，最后甚至在他背脊处，塑出了一个圆环形的提手。
笑蝠川握住那里，将布朗整个人拎了起来。
就像是一个钓鱼佬拎着一个狭长的渔具包。
“你要带我去哪里？你要带我去哪里？？！！”布朗见状便急了。
笑蝠川说：“还记得我刚才说过的话吗？我有个也许可以折磨你更久一些的想法，现在我要带你去验证一下……对了，你喜欢电视直播吗？”
（先感谢一下读者们，昨天突然有很多人送了礼物，让我微薄的日稿费翻了3倍，原来这里写文，礼物比广告还重要，以前都不知道，也不好意思说……以后如果能让更新量增加的话，我就求一下礼物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