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僧来了，现在怎么办？”金浩基神情有些焦急，“阿——西呗！杀手鳄在哪里，他怎么会放妖僧恢复的！？”
原本蹲在天台边缘的两人，此时更是低伏了身子，几乎是趴在那里。
他们看到下面已经完全乱了，妖僧正在他们看不见的街道上乱杀，路口有许多游客正在丢盔弃甲的溃逃。
倒是他们这边，乃至于更远处，许多不了解情况的游客，有些倒是切换了动能武器，跃跃欲试的想要前去看看到底是什么情况。
“那条蠢鳄鱼跑了。”
耳麦中，死射恨恨的说：“准确的说，是滚了，已经快滚到了两公里外……我就知道他靠不住，你们谁想出的馊主意，让他看着这个怪物僧侣？”
阿杰伊看了眼金浩基。
后者脸色尴尬，清了清嗓子：“嗯，我们现在不要纠结这个，甩锅也没意义了，重要的是接下来该怎么办。”
“怎么办……”
阿杰伊眉头紧皱，思路不断跳跃，
“我们这边人还是够多的，但他们对付不了妖僧，电脉冲武器只能克制小丑，所以我们还是应该分流出大部分人，先去对付小丑……
必须让游客们从不同的方向冲进去，尽快用电脉冲枪控住小丑，将他关到钷金属箱里，完成任务就行，避开和妖僧的正面接触。”
但这样做的前提，是他必须用‘仲裁者的威仪’和‘律令之言’压着众游客去当敢死队。
这会很消耗精神力。
而且他的神明说过，过度使用会很危险，或许会导致游戏管理者介入。
归根究底，神明代行者的权能，似乎是一种游戏中的外挂。
破坏公平性和平衡性的存在。
明面上是不可以使用的。
但阿杰伊并不能像克劳迪娅那样看见副本世界的‘现实扭曲指数’，因此他只知道，不能过度使用，却把握不好具体的分寸。
他很纠结。
如果硬要使用，也需要游客们尽量向他这边集中，或者找一个方法，将他的声音放大数十倍。
不知道死射能不能帮忙？
按样子，几乎每个游客身上都有通讯设备，死射可以通过骇入通讯网络的方式，和他们同时沟通。
那如果让死射录下自己的声音，再传递给这些游客，不知道能不能行？
阿杰伊将自己的需求，告诉了死射。
后者疑惑道：“你凭什么认为，我将你的话录下来，播放给这些人听，他们就会服从？”
阿杰伊高冷不解释：“照做就行。”
‘律令之言’使用。
优秀的外挂，总是偷偷使用的，看不出一丝作弊痕迹。
死射被神明的权能影响，毫无所知的被扭曲的意志，“好的，你说吧，我现在录下来。”
阿杰伊沉淀了一下措辞，沉声开口：“所有人听好，执行我以下的命令，首先，尽可能和周围人组队，分成五人一组，距离购物中心较近的，直接从购物中心不同方向进入，保持和其他队伍能够互相支援的距离……”
阿杰伊的安排很全面。
大约有五成的人，被安排进入购物中心。
其中有三成左右的游客，被安排对付妖僧，拖延时间。
还有许多正在从其他地方赶来的游客，负责守住购物中心周围的下水道，避免小丑从下方遁走。
死射默默将他的话全都录了下来，然后向所有游客播放。
效果立竿见影。
绝大多数游客，都通过耳麦和智能通讯设备的功放，听到了这些话。
或许是因为‘律令之言’的功效太强，他们大多都木僵了一瞬，然后才做出各自的反应。
距离埃斯特班近的，本来正在逃跑的游客们，纷纷转身藏进了周围的建筑中，开始勇敢的打起了巷战。
他们将电脉冲枪背在身后，端起各自携带的其他热武器，偷偷摸摸的向埃斯特班发射。
打几枪，躲一下，换个地方再打。
阿杰伊提醒了他们妖僧的弱点，因此他们几乎都瞄准了头部。
而距离购物中心较近的，统统开始自行组队，五人一组，开始从四个方向突入进去，玻璃声砰砰炸响，他们都是从一层的窗户进入，少有走门的。
还有极少数游客，并未受到‘律令之言’的强制影响。
他们身上没带任何通讯设备，都是跟着其他人行动而行动，没能接受到死射的讯息。
但他们在询问了周围人为什么行动后，通常也跟着该干嘛干嘛了。
“这……”
金浩基目瞪口呆的看着散兵游勇突然变得有组织有纪律了起来，震惊道：“你用了什么技能？”
“一个无足轻重的通用技能，但有时效性。”
阿杰伊面色泛白，有些萎靡，随口扯了个谎，然后招了招手：“我们走吧，跟在这群人后面进去，一旦小丑被控，我们马上补伤害。”
“好。”
两人从天台跃下，用各自的方法缓冲了一下，然后平稳落地，跟着前方的游客们，迈入了笑蝠川藏身的购物中心。
在他们身后，一个双臂焦黑，头发蓬乱的身影一闪而过。
戈登几乎是贴着墙根在走，手里还拿着一块超大的黑盾。
看到这么多人冲进了购物中心，他的脸色比‘黑液’战衣凝成的盾牌还黑。
“妈的……是不是当警察的天生倒霉啊？什么运气这是……”
眼前平平无奇的购物中心，其实是个据点。
哥谭警方的据点。
警局被摧毁以后，哥谭警察东躲西藏，找了多个据点藏身，其中最大的一个据点，就是这里。
因为这个购物中心最早被游客洗劫，后来又被捡漏的居民反反复复搜了好多遍，已经没什么人会来这里了。
所以戈登麾下的许多警员，就长期驻扎在这里。
戈登刚才被布朗打伤以后，本想好好休息休息，处理一下伤势，但他看到小丑往这边来，心里就有种不好的预感，再看到许多浮空车也降落在了这边，就越发不安。
赶紧偷摸的过来瞧瞧。
这不，就看到这么多人冲进去的一幕！
“该死的！”
为了避免自己的人死绝，他扭头就找了个地道，掀开井盖，跳了下去。
这是一条他经常走的近路。
但戈登没想到，这里居然也有人。
“诶？”
“喂！你谁啊！哪个公会的？！”
“看着挺眼熟。”
戈登：“……”
“我……哥谭警局的。”
惨叫声起，很快止息。
戈登拿着盾，铆足了劲在宽阔的下水道里狂奔！
身后，是正在徐徐消散的黑雾，还有几滩正在被腐蚀成尸水的人形物质。
……
笑蝠川一直在往上走。
他听到上面有动静，将妖僧的人格外派出去以后，就拎着像个人形手提箱的布朗，沿着早已停摆的电动扶梯，一路上行。
一直走到了购物中心的顶层6楼。
然后看到了令他也很吃惊的一幕。
两个从穿着到形象都泾渭分明的群体，正在剑拔弩张的对峙。
（pS：前面的章节又被屏蔽审核，刚修改完，心累，居然现在还在审208章的……关键是……那些删改的部分也没什么血腥的呀……可能是我的问题吧。我真不知道后面怎么把控尺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