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突然冲向齐介允,齐介允与师兄打斗了起来,师兄怒道:
“若不是你从中作梗,瑶伽怎么会与我分开!齐介允,别以为你这么做可以赎罪,我是不会原谅你,更不会对瑶伽放手的!”
“你没有这个本事,别说你能不能抢走瑶伽,就算让瑶伽重新选择,她还是会选择我。你以为这是造化弄人吗,你以为这只是我运气好吗,其实这一切都是因为你自己不够好,没有珍惜她!你到底是怕失去她,还是不想面对你自己的无能!”
“齐介允,你该死的!”
二人一边打斗一边互相谩骂,任由我如何叫喊他们停手,他们也不肯听从。
我在一旁着急,就怕出现之前两败俱伤的情况。那一次齐介允看起来无事,事后却吐了血,养了许久的伤才能下床。
我想师兄定然也是受了极重的伤势,但师兄医术高超,平时更是注重保养,肯定是比齐介允更容易痊愈的。
我瞅到机会,见到他二人刚一分开,我便冲到中间,他们将将刹住了手,皆惊慌的拉住我,“瑶伽,你不要命了!”
“宝儿,你要吓死我了!”
我伏在齐介允怀中,对师兄道:“你们别再打了。师兄,你若是真为我好,就别再让我担忧了。”
师兄把手从我手腕上松开,神情莫辨的对我道:“瑶伽,你先好好的养胎。”
说罢,他扭头便走,我们目送他才走了几步,他突然又回头,皎洁的笑着,似乎是要对我说,但又是在说给齐介允听的,“瑶伽,我不会被他伤到,因为我天天穿着你送给我的避火衣,这可是你当年送给我的定情信物,穿着它就好像你在我身边一样。那对红玉手镯,我会为你留着。”
我尴尬的不敢看向齐介允,师兄却运气轻功飞一般的离开了。他去了哪里,我也是不想知道的,我现在很怕齐介允生气。
齐介允果然有些不悦,捏起我的两颊,逼我抬起头看向他,“避火衣?我怎的就不知道这独一无二的避火衣竟在令越后宫,而且是你所有?”
我轻轻的挣扎了下,却没挣开他的手,,只好认命的用被他捏的崛起来的嘴含糊道:“小时候不知道珍贵,就送给了他,不然他怎么会对我这般的好,肯定是因为收了我的东西,所谓拿人家的手短,所以他才会尽心的照顾我。”
“那定情信物怎么说?”
齐介允的目光不善,他根本不相信我所言。不过我当时确实是因为爱慕师兄才会把避火衣送给师兄的,但这种话,齐介允就算心里猜到,我也是永远都不能说出来的。
我如今还是更在乎齐介允,怕他生气,还是得哄着他。
我道:“我遇到你时刚及笄,哪里懂得定情啊什么的,定情信物之类的话,我更是没有对任何人说过。”
“哦,是吗?”齐介允眯起眼睛,似乎想从我眼睛里看透我是不是在说谎。
我虽然心里砰砰直跳,可还是瞪大了眼睛,让他审视。
他大约是没从我眼睛里看出什么来,似乎还是不信我,但却放开我的脸颊和嘴巴。
我揉了揉嘴,心想这货看来是真生气了,才会用了这般大的力气,捏的我好痛。
“你可与他亲吻过?”
我以为齐介允放过了我,谁知又给我这么个惊天大雷。
我只觉得害怕,真话还是假话都是一死,我选择放弃回答。
肚子有些蠕动,我突然惊醒,我是个有身孕的人,谅他齐介允也不敢不顾及孩子。
我大吼道:“齐介允,你有没有良心!是你故意安排我们见面,我还没找你算账,你现在是想跟我翻旧账吗!你既然这么介意我和师兄的过去,非要瞎吃醋,为何还要骗我来这里!再说了,我还和古秋言订过婚,你怎么不吃我和古秋言的醋啊!”
“古秋言已死,古家覆灭。”
齐介允冷静的回道,显然我的乱吼没有吓住他。
我这才清醒,他哪里是单纯的维护正义,明显对付古秋言和古家就是为了一己之私,即便是古家无辜,他也会因为我而对付古秋言和古家。
这个男人,原来我根本不了解他,以为他心里纯良,却没有想到他还有如此腹黑的一面。
“古家的事有多少真多少假?”我问他道。
齐介允却挑眉,“你觉得呢?”
好吧,腹黑的齐介允,又刷新了我对他的认知,偏偏我越是了解他,就越是害怕他。
我不敢再无理取闹,只好拉着他的袖子道:“我们回去吧。”
齐介允不为所动,“你还没有回答我,你有没有与他吻过。”
我马上否认道:“我没有吻过他!”
确实,我没有主动吻过师兄,都是师兄主动亲吻我的。
见齐介允似乎不信,我马上举起手,立誓道:“我发誓,我没有去吻过他。”
没有去吻,但是我被动吻过,所以我没有说谎,神明是不会怪罪于我的。
齐介允还是睨着我,我马上心随意动,踮起脚尖,吻上他的唇。齐介允与我拥吻在药圃里,直到我气喘吁吁,他才放过了我。
回去前,齐介允带我与师傅坟前做了道别,又替我挖了一株桔梗,连带着泥土收在马车里。
“师傅,我先回去了,等以后带着孩子再来看您。”
我问过在百花谷留守的人,说是师兄有急事,已经骑马先行离开了。如此也好,免得再见到会尴尬。
我与齐介允便乘了马车离开了百花谷。
如今的百花谷已经不是当年随意能安歇的地方了,我不敢走近师傅的房间和我之前休息的房间。虽然很想再看上一看,可又是很害怕,怕不再是当年的陈列,也很怕旧时的记忆涌现,思念师傅,更是害怕回忆之前幸福的点点滴滴,那都是与师兄的甜蜜,不是我该再忆起的事情,我如今,只想陪伴在齐介允身边,与他白首偕老。对于师兄,我只能说抱歉了,错过了就是错过了,再没有回头的可能。
我再未想过,若是没有被师兄赶走会如何。我的心里只完完全全的只有齐介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