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九皇子若再有个风吹草动的,魏三公子为了自家的荣耀和富贵,必然会阻止或者先举报齐佳宣。当然了,能让魏三公子不跟着齐佳宣造反,这还得看齐介允这个皇帝自身的魅力和手段。
如此一来,魏三公子得到了荣耀,九皇子齐佳宣安生度日,齐介允也不用为九皇子齐佳宣烦恼了,岂不是皆大欢喜。
齐介允对我的猜忌不过是一瞬而过,他适才才夸过我,不会因为复仇而用设计的手段谋害谁,所以无论他有没有想通这其中的道理,也没有再疑心我。
“好,就她了。我这就去下一个赐婚圣旨,好让这些事情有个好的结果结束。”
“那宝珠该怎么办?”
齐介允沉思。
这次最无辜的莫属齐宝珠了。冯元河对她的背叛,令她伤心痛苦了许久。便是我去探望她,劝解了一番,也难以令她释怀。
“再给她个驸马,人你来安排。”
他想了半晌,就想了这个结果?
我不满道:“你们男人的想法还真是——”
齐介允却道:“想法怎么了?她现在这副模样,没有再给她一个男子更好的法子了。她有了新欢,身心上都得到了满足,自然而然的就会把冯元河对她的伤害抛诸脑后了。”
“好像是这个道理。”
“那就劳烦皇后感觉替她张罗吧。不过这事还是低调一些,免得她不满意。”
“我办事,你且放心就是。”
“放心,放心。就是你这腹中的小家伙还得大半年才出生,我这等的有点急。能不能多迁就我一次?”
我嗔他道:“三五天一次的,难道还不满足吗。”
齐介允不满足道:“你夫君我正值壮年,正是心思体力旺盛的时候,若此时对你没了兴趣,你该是要着急了。”
我老脸一红,只好应下他。
他这才改了最近两日的愁容,笑着去了轩辕殿拟旨赐婚去了。
为齐宝珠赐婚,倒是令我有些头痛了。
我想遍了长乐城中所有的世家子弟,比量来比量去的,也没挑选出一个跟齐宝珠能再相称的。最主要的还是因为齐宝珠这已经嫁过人的身份,世家子弟也都是金贵的,便是宝珠公主的身份无人能及,可我自然是不敢轻易的说媒,就怕被人骂了去。
冯元河因为贤太妃一事被牵连,又因为齐宝珠不想再见到他,被齐介允立即处死了。可冯家人却还住在齐宝珠的公主府上,齐宝珠自己都食不下咽,更是没心思去管那些冯家人的行踪。
我上次去见齐宝珠的时候,那个时候冯元河尚未被处死,我也只是抱着去劝说齐宝珠的打算,并未干涉冯家人的去留。如今,冯元河不再是齐宝珠的驸马,也被处死了,正好我可以借着此事,再去公主府,安排了冯家人的去处,再试探的问一问齐宝珠自己有无再嫁的意思。
齐介允还是顾忌着我腹中的孩子,没敢太折腾。可我第二日又是意外的晚了许久才起。
齐介允下了早朝后,边唤我起床为我穿衣,边嘲笑我,“莫非这次肚子里怀了个小懒猪。”
我嗔了齐介允一眼,用脚对着他腹部一踹。齐介允是可以躲开的,可他却任由我踹向他也不躲也不闪,“快起来吧,熙儿都进了大半膳食,你这个当母亲的比孩子都懒惰,担心熙儿嘲笑你。”
“还不是怪你。”
“好好好,怪我,都怪我好了吧。不是说今日要去宝珠府上?”
我竟把这茬忘了,昨日还派人传了信给齐宝珠,告诉她我今日要过府去的,今日必然是要过去的。这下子,想不起都不行了。在齐介允的伺候下,我穿好了衣衫,忍冬为我熟梳洗打扮,等我收拾妥当去用膳时,父子俩都已经用好了膳,还坐在膳桌前等着我。
待我落了座,熙儿与我闲聊了几句,才在齐介允的压力下被逼去做今日的课业。
“你别对他这么凶。”
我对齐介允对熙儿凶巴巴的样子有些不满。
齐介允抱怨道:“不凶他怎么办?这小子也就怕我一个人,只要我不在他面前,他就皮的不像样,恨不得把自己宫殿都掀了,他之前竟然跟黄侍郎讨论如何把寝殿的屋顶造个工具给拆下来,他这才几岁的年纪,就敢想上房揭瓦了!”
黄侍郎,齐宝珠的舅舅黄浩然?
“那黄侍郎当真跟他讨论了?”
齐介允许是想到了当日的场景,气结道:“还真是,一本正经的告诉这小子,说这小子的主意也许行得通。”
“哈哈哈,说不定你儿子没有治世之才,倒是可以成为能工巧匠。”
齐介允瞪着我,不满道:“你儿子肯定是随了你,皮哒哒的,整日没一副正经,就只会在别人面前装正派!”
我立马火道:“齐介允,你什么意思?”
齐介允马上用了自己的筷子给我加了个燕饺放在我口边,哄我道:“你这是可爱,私底下可爱,外面当然得有正经的样子。”
我气呼呼的一口咬下他送过来的燕饺,边嚼边道:“我怎么还是觉得你这话意有所指。”
“没有。你最可爱,为夫说的是真心话。”
用了早膳,我在齐介允的催促下出了宫,去往齐宝珠的公主府。
路上人来人往的,虽然没什么新奇的,我还是让忍冬撩开帘子的一角,看着马车外面的市井气息。
街边叫卖的小摊贩,百姓问价砍价的声音,行走的贩夫走卒,无人看管在一起扎堆玩闹的孩童,钻入马车内的豆花香酥饼香,令人觉得日子就是这般平淡祥和的最好。
正瞧着有趣,只见面前一闪而过一个熟悉的背影。
我马上闭上眼睛回想刚刚那个背影的主人是在做什么,他似乎是在与街边的小商贩在说些什么,但从他的举止猜测,他二人并非是在说什么正大光明的事情,但从小商贩严肃的表情来看,也并非是在与他说笑别人的隐私玩乐。
我心中觉得这二人定然有些猫腻,睁开眼睛,想着忍冬是见过石头叔一次的,便问忍冬道:“刚才背对着我们,与小贩聊天的可是石沫石头叔?去派人查一查,他为何出现在这里,是做什么,与那小商贩是什么关系。”
“是!”
“记得要吩咐他们小心去查,这个石头叔很是机警,本宫并不想让他知道本宫是在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