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师姐,刚才我没受什么伤,这是老毛病犯了,你先回去休息吧!”
秦濡墨毫不在乎。
“你跟我还客气什么?”
不是客气。你一个女儿身,在我房中多不方便,你先出去,有需要我随时叫你。
“那好吧。”秦濡墨走出门口,还是有点不放心。
“你自己一个人真的可以吗?”
“没问题,师姐安心休息吧!”
他眼前那蓝紫色的文字再次浮现:
功毒滞气,剑成毒深。灵泉染纸,金武噬魂。南市故人,北镇仇家。夜半辞人,黄昏再逢。
慕容寻心想:这次寒毒想必是因为我觉醒了剑意,才复发的。这阳春功我能不练下一层就不练,免得日后麻烦。
于是慕容寻就运起了第一层的阳春功,企图将毒素直接镇压。
失败了。
“你靠第一层不行就再加一层!”
慕容还在妄想用已经修炼的境界压制毒素。
一层不行,上两层!两层不行,上三层!三层不行,上四层。
可是这第四层阳春功也不行啊。
反倒是因为他在这儿白费功夫折腾了这么久,不仅浪费时间,还使毒素
威力大大加深了。
慕容寻颤抖着伸出一只手,想要去把桌上的《阳春功》拿过来。
他这也是无奈之举。这诡异的功法害人不浅,可事到如今也是保住性命要紧
正所谓几事都要先解决眼前之急。还是那句话、走一步第一步。
可他手抖得厉害,明明那本书就在眼前,却就是拿不到。
他猛然伸手,终于摸到;他将手抽回时,不小心带到了什么东西。
噼!”“哩!””啪!”“啦!”“哐!”
“什么东西碎了?算了,等会儿再看。”
他将书翻到第五层,正好是这册子的一半。可是他敏锐地发现,这一页比
其他地方都厚上许多。
“应该有个夹层.….”他用指甲将两页分开,中间果然有个夹层,里面的纸上
绘着十个人,分别代表着十层阳春功的身法。“看来,这阳春功还有招式,我之前只练了内息。”
慕容寻忽然想到了什么,把书一合,暗骂自己:“慕容寻啊慕容寻,你都到这时候了,还想着练功?这可是附骨功法啊,赶紧练完第五层,一把火烧了算了!
说来也奇怪,这阳春功似乎是专克寒毒。慕容寻第五层一练成,身上一下子就啥事儿没有了。
他下了床,弯腰一看,地上是满地的碎片。
他愣住了。
“我的灵泉水啊!”他大叫一声。
剩的五瓶灵泉水掉地上全砸得稀碎了,灵泉水也全渗入了地板的缝隙里,
他一屁股坐上床,埋下头。“没了,全没了
这时他眼角不经意间等到了一张地上的纸。
“这不是那次从藏书阁里带出的纸吗?也掉在地上被泡湿了。”
他弯腰捡起,用力抖了抖上面的水。在微弱的火光中,他看到上边儿隐
隐约约好像有字迹。
“我记得这是张白纸啊……”
秦濡墨回屋后,躺在床上睡不着。
她忽然听到了慕容寻的喊声,连忙坐起来,点上灯。
秦濡墨把门推开,正好看见慕容寻出门向主殿方向匆匆赶去。
“这么晚了,还要出门?
我要去找宗主一趟。
果容寻停下来,笑了笑,说道:“我已经没事了,你先回去,我很快回来。
“可是你的伤……”
秦儒墨愣在原地,呆呆地看着慕容寻脚步匆匆,消失在了黑夜中。
慕容寻匆匆赶到豫山正殿,意外发现门竟然虚掩着没关,宗主柯
赋舟背着手,背对着他站着。
他试探性地问了一句。
“宗主….还没睡?”
柯赋舟听见,转过身来。“是慕容寻吗?”
慕容寻行了个礼(尽管对方在黑暗中看不见),道:“弟子在。”
那进来吧!时机已经成熟了,我料到你该来找我了。
慕容寻跟着宗主走了进去,柯赋舟点上了灯。
“来,坐下说话!”
柯赋舟看了看他的脸。
我不是说过,为了安全,叫你别练内功了吗?”
弟子不敢违背宗主之令。既是为了除去这附骨功法,为何不能早些赐予弟子噬功丹将其化去?”
柯赋舟道:“你别急、我正有此意,不过……”
”不过什么?“
柯赋舟回头站起来,在柜子上翻找什么东西。
慕容寻抬起头。
“您早知道噬功丹是金武阁中至宝吧?还有,它应该不叫噬功丹,而是噬魂丹吧?”
柯赋舟微微有些惊讶。
他回过头。盯着慕容寻的眼睛。
“你从哪儿听来这些的?”
慕容寻拿出那张纸。
“这是……那日藏书阁中的纸?你竟敢私拿出来?”
慕容寻连连摇头.
不是我!不是我……好吧,这是个意处。”
柯赋舟没有深究,他看了看那张纸。
“对了,这署名是………”
”佚人?”
慕容寻问道:“佚人是谁?”
柯赋舟放下纸,想了想,竖起一根手指。
“天下第一剑客!”
“那么,这佚人的时代里,还没有金武一说吧?”
“自然没有。”
“还有,既然年代这么久远,为向这张纸这么新?”
“我不知道。”
柯赋舟沉吟片刻,道:你看,正因如此,我一开始还以为是你编的。后来看见署名了才知真假。“
慕客寻刚才没仔细看,他现在一看,这字迹与自己还真有几分相似。
这时柯赋舟忽然冒出来一句。
“慕容寻,你不用再斗剑了。”
慕容导身体点头,心里却想:宗主不知道,反正我和冷面鬼打了一架,已经不能参加了。
柯赋舟递给他一块令牌。
“什什么?又是令牌?”
“这是豫山令,第六块,归你了!”
慕容寻盯着它看。这块令牌长长的一条,八边形、通体黝黑却泛着红光
“拿着它,你就不必遵守七日回山的舰矩了!”
慕容想起来,郝志兆好像给自己说过。
“我一个刚入门的弟子,宗主就送我了?”
“可不是白送你!你听我说。
原来,十年前方云澹去北苑时一举击败了一位初出茅芦的玉山剑老苏老歧,当时门中之人都未在意,只是把它当作条余饭后的一个实话。谁知这便埋下了祸根,几年后这玉山剑老好像中了那似的武功大成,一跃来到了剑气期,他剑下玉山神殿,林其毕关所志便是灭了我豫山剑宗。他还广收弟子造成了剑客泛天下的混世局面。再加上金武阁的日益富盛。我们宗门才在世人眼中走向了没落。
“这玉山神殿凭什么和我们齐名?
“这才是重点!他们说我们镇宗剑法是个残本,也拿出了一套青云剑法!”
“两套青云剑法?怎么可能?”
“另一套我见过,十分精妙,与我们门派的不相上下,不可能是姓苏的编纂的。”
“那可现在怎么办?
柯赋舟看向了他。“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