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一剑自讨没趣,闭着嘴不再言语。
两个人都骑着马,走的很快,来到了第五镇的边缘。
那人停下来,对白一剑道:“好了,到了。”
两人下了马,走进一间屋子。
里面坐着算命先生和巫湘客,正在讨论着慕容寻的时,一抬头看见两人冲了进来。
“这么快?”算命先生微微仰头,表示有点惊讶,但他目光一转,很快发现来人不是慕容寻。
他指了指白一剑。
“这小子是谁?”
巫湘客认出了白一剑。
“应该是姓慕容那小子的朋友,那天就是他帮的慕容寻。”
算命先生脸色一变。
“这么说?慕容寻遇到危险了?”
白一剑点点头,上前一步,道:“正是,还望先生搭救。”
算命先生眨了眨眼。
“慕容寻我是肯定得救的……”
白一剑看到已经耽误了这么长时间,很着急,打断了他的话。
“那还等什么!”
算命先生手搭在桌上,用食指敲着。
“别着急,这个第五镇是我朋友的地盘,有他出手,肯定没问题!这样,咱们兵分两路,巫湘客跟着你先去,我绕道去找我那个朋友,随后便到!”
“好。”
于是巫湘客和白一剑骑马去了。
算命先生嘴角勾起一丝笑意,搓着手掌。
“嘿,还挺有意思,也不知道是谁,敢和我抢人……”
巫湘客问:“跟你们作对的是什么人?”
白一剑不知道蝠司的名号,自然说不出来,就摇了摇头。
“那么,你怎么惹到他们了?”
“不知道。”
“唉。”巫湘客叹了口气,“你小子怎么什么也不知道啊。”
……
太阳升起来的时候,两人到了。
白一剑拿出铁剑,巫湘客手握软剑,走了进去。
鱼木寺庙的木门半掩着,白一剑上前推开。
“小心!”
巫湘客叫道。
白一剑上一秒推开门,一只铁箭就从门缝里射了出来。
白一剑脑子还能有反应过来,握着剑的手已经下意识地将它隔开。
“哐当!”
电光火石之间,剑与箭相撞,迸溅出了耀眼的火花。
铁箭一下子弹开了。
白一剑一惊,巫湘客在一旁踹开了门。
“小心还有埋伏!”
说着,软剑一抽,正好和一个短刀蝠的钢刀相撞。
巫湘客看清了对方的样子。
“你们是……蝠司?!”
对方咬牙切齿,一下子隔开了软剑,迎面刺来。
“既然知道我们的名号,还要打吗?”
巫湘客连忙仰头躲过,抖腕一甩,将对方的兵器缠住。
“别打了,是自己人。”
“少说废话!”
短刀蝠并不认账,叫来了其他蝠司,将巫湘客和白一剑团团围住。
巫湘客和白一剑举着剑,转了一圈,退路被蝠司们堵的严严实实,根本没有机会。
“先生和他的帮手那边什么时候来?”
巫湘客苦笑一声。
“这是个误会。唉,根本就没有什么帮手……”
“什么?”
这时,院门又开了,众人回头一看。
算命先生走了进来。
“够了,郄老弟,别再闹了,让你的人收手!”
原来这算命先生要找的朋友,就是鱼木僧。
他从另一条路匆匆赶到,远远地就听见屋内的打斗声。
他连忙小跑几步,前来查看情况,一眼就看到了寺庙院外的两匹马。
“这是怎么回事?”
这搞得他也糊涂了。
他连忙冲进门,于是就有了刚才发生的那一幕。
鱼木僧和客人听到声音,跑了出来。
鱼木僧摇着那把扇子。
“千绝兄?你怎么来了?”
他招了招手,蝠司们认识算命先生,就都退下了。
“郄老弟,你抓的人,我要了!”
“什么?”鱼木老僧看见了白一剑,“这小子找你去了?”
老先生道:“是。你难道不知道你抓的人身上有千绝令吗?郄老弟,难道,你还要跟我抢人?”
“不,不是的千绝兄!”鱼木僧连连摆手。
他指了指客人。
“那小子是豫山剑宗的!我原本打算让他看看。”
“我知道他是豫山剑宗的。哟,邢老弟也在?你也要和我作对吗?”
这客人正是邢郢。
“不敢。敢问先生,你要的人是豫山剑宗的?”
白一剑插嘴道:“是又怎么样,快把慕容兄给放了!”
“慕容?”
“没错”,老先生点头,“我要的人,叫慕容寻。”
鱼木僧想起了慕容寻的那把黑剑,“果然是他!”
先生说:“他是当年慕容白的儿子!”
“呵”,鱼木老僧冷笑一声,“慕容白已经退隐江湖很多年了,那里还有人有所忌讳?”
这时邢郢拉了拉他。
“郄兄,放了他!”
鱼木僧瞪大了眼睛。
“你可想好了,你知道他是什么身份!”
“我早就知道,但他还有个身份是你不知道的,那就是我邢郢的兄弟!”
“你兄弟?你跟他?”
不只是鱼木僧,连先生也愣住了,完全不敢相信。
“没错,我和慕容寻,有着过了命的交情。”
邢郢一字一顿的说道。
“他知道你的身份吗?”
邢郢沉默了一小会儿。
“那你就不担心他总有一天知道了,会对你下了杀机?”
“我还是要救他!”
鱼木僧叹了口气,“好吧!”
……
有人来了,慕容寻睁开眼睛。
“是先生,还是白一剑?”
来人没回答。
走近了慕容寻才看清,那是一个蝠司。
“你来干什么?”
蝠司没说话,帮他解开了锁,“出来,头儿让我们把你放了!”
“放了……我?”
慕容寻很是意外。
“别废话,让你出来你就出来!”
慕容寻此时身上的药效已经过了,但他坐得有些麻了,站起来有些不稳。
他摇摇晃晃地走出来,一打眼就看见邢郢迎了过来。
“邢大哥,真的是你?”
“别说这么多了,兄弟,让你受苦了!”
慕容寻叹了口气。
“没事。”
几人出来了,慕容寻见了先生。
“先生……是你救的我?”
老先生闭上眼睛。
“我叫竺千绝,救你的是他。”他指了指邢郢。
慕容寻很迷惑。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邢郢笑了笑。
“都是误会!在座的都是朋友,现在没事了。”
慕容寻难以置信,看了看自己眼前的三人。
“蝠司首领……先生……还有邢大哥你,都是朋友?”
邢郢点了点头。
“正是!”
慕容寻长舒一口气。
邢郢指了指鱼木僧。
“他叫郄无霓,是蝠司的首领,我要找的就是他。”
郄无霓这时才注意到了邢郢手上的伤口。
“这是……尸黄散?”
邢郢点点头,拍了拍慕容寻的肩,道:“前些日子,被奸细所伤,就是他救的我。”
众人这才都明白了过来,这两天发生的一切,真的就只是一场误会。
原来这竺千绝是千绝教的教主,鱼木僧郄无霓是铁扇蝠,他们两个都是邢郢的朋友。
于是几人在屋里坐下,郄无霓帮邢郢处理了伤口,共同商议接下来的打算。
“先生,你要我怎么做?”
竺千绝笑了笑。
“你想好了吗?”
慕容寻也笑了,道:“你都还没有告诉我要做什么,我怎么想?”
“你这么聪明,怎么会猜不到。对了,你现在就住在南市吗?”
慕容寻点点头。
“是啊,我住在第三镇的瘸子酒楼。”
“你这次下山,是为了找你们南苑的人吧。”
慕容寻大惊。
早知道,在座的千绝教,蝠司可都是江湖上实力强盛的组织,不输于任何一个门派,此次下山乃是秘密行动,叫他们知道了,可如何是好。
慕容寻正在想对策,这时郄无霓发话了。
“别担心,我们虽然不算什么好人,可是也不是什么小人。你们豫山剑宗你门内自己的事,我们是不会干预的。”
郄无霓想了想,把黑芒和灵泉水还给了他。
“对了,千绝兄,这小子去过秘境,你肯定是为了这个而来的吧。”
竺千绝道:“我知道。但是我一开始并不是因为这个而看上的他,不过,后来发现了,也算是意外之喜了。”
慕容寻又是一惊。
“先生怎么知道?”
“你身上的伤口,一定是来自秘境中毒蜥的寒毒吧。我虽然治不好你身上的毒,但是我可以帮你。不过我倒是很好奇,你是怎样活到现在的?”
“我练习了一种怪异的功法,虽然成功压制住了寒毒,可是也对我练功这条路产生了不可避免的影响。”
“你说的难道是……”
慕容寻点点头。“没错,要化去这附骨功法,我必须去一趟金武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