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武阁?”
邢郢脸色大变。
竺千绝道:“你们豫山剑宗与金武阁是世仇,你如何去得了金武阁?”
“我自有办法。”
竺千绝问:“你现在住在瘸子酒楼,那么带我去吧!”
“为什么?”
竺千绝笑了笑。
“我帮了你这么久,你难道不该答应我的要求吗?嘿,你去过秘境,肯定还带回来了别的东西。”
慕容寻大惊。
不行,这几位灵草可不能给他!
“放心,我不要你的东西。”
“那你的目的何在?”
“你带我去了,我自然会告诉你。”
慕容寻叹了口气。
“先生料事如神,我是永远也猜不透你的意思。”
他看向邢郢。
“大哥,你也一起回去吗?”
邢郢摇了摇头。
“我的伤还没完全好,要在郄兄这里多待一段时间,就不跟你走了。”
白一剑站了出来。
“慕容兄,我跟你去!”
郄无霓听到,抬起了头。
“不行,你也要就在这里。”
“我?为什么?”
郄无霓眼睛一瞪。
“这是我兄弟的要求,你就非留在这里不可!”
邢郢道:“兄弟,你去金武阁此行十分凶险,你等一下,我……”
这时郄无霓从桌子底下悄悄拉了邢郢一把。
他在邢郢耳边说。
“你这么做,害人害己!”
邢郢摇了摇头,道:“我知道。”他接着说:“兄弟,我给你一个锦囊,你到了金武阁的那天,再拆开。”
慕容寻点点头。
“那么你们谁知道去金武阁的路吗?”
邢郢道:“先生会告诉你的。”
于是邢郢写好了那个锦囊,交给慕容寻,他和竺千绝便准备离开。
白一剑有些不舍。
“慕容兄,你可要早点回来。”
他回头看了看郄无霓的脸色。
“我真的不能……?”
郄无霓没理他,闭上眼睛。
邢郢自己也不知道郄无霓打的是什么主意,但看到郄无霓对白一剑好像没有什么恶意,便劝白一剑先留下。
这时慕容寻忽然调转马头。
邢郢问:“你怎么回来了。”
慕容寻取下手上的暗秋刀。
“大哥,江湖路远,我兄弟两人今日一别,不知何时才能再见。这把暗秋刀,就赠予你防身吧。”
邢郢一下子呆住了,收下了刀,眼睁睁地看着慕容寻远去。
郄无霓也有些意外。
“看来,这小子还真是把你当成好兄弟了啊……”
另一边,慕容寻和竺千绝骑着马,向第三镇走着。
慕容寻一语不发。
“怎么不说话?上次咱们这么走,可是有说有笑的。”
慕容寻叹了口气。
“自从那次在邕都一事后,我还是我,但是先生已经不是先生了。”
竺千绝被他说的这话给逗笑了。
“你这话倒也有趣。你是不知道,今日这庙中所坐之人,可都在江湖上大有来头,要不是因为机缘巧合,按照我们平日里行事的风格,你早就没命了。”
慕容寻突然转过头。
“先生是什么时候看中我的?”
竺千绝笑而不语。
“你还是这么爱问问题。”
慕容寻知道对方不想回答。
又问:“邢大哥是什么身份。”
“那你又要失望了。他说过现在不想让你知道,我也不便告知。”
……
一连跨越了两个镇子,到瘸子酒楼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出乎意料的是,李刚和掌柜张瘸子还守在门口。
“哟,客官回来了?那事儿办成了吗?”
慕容寻一脸疲惫,把马栓好。
李刚见他不说话,看了看他身后的竺千绝。
“这位是……”
“对了,给他也开间房!”
竺千绝走进去。
酒楼的门迎风敞开着,微凉的晚风拂过,门内的火光忽明忽暗,闪烁着。
竺千绝与张瘸子在一瞬间擦肩而过,不经意间看了对方一眼。
两人上了楼。
竺千绝问慕容寻。
“哪一间是你的屋?”
慕容寻指了指,忽然想起来自己的东西还全在里面。
他按住竺千绝正在开门的手。
“我先进去。”
竺千绝没在意,同意了。
慕容寻心想:先生与我亦敌亦友,不可不防。
他进了屋,收拾好东西后才将竺千绝放了进来。
“现在,可以告诉我,你的真实目的了吧?”
竺千绝道:“别急,你先把灵草给我看看。”
“什么灵草?”
“别装傻,拿出来!”
于是慕容寻把百蕙兰芽苞、花粉和那块石头拿了出来。
他暗中抓了两粒白色颗粒在手,以防事情发生变故。
“你既然去过秘境,就应该听过玄冥二界这几个字吧。”
慕容寻点点头。
“我确实知道。”
“到你不知道的是,你们豫山剑宗和玄冥二界也有些千丝万缕的联系。”
“你说的是我们前任宗主宣桀吗?”
“是也不是。我听说你们宗门有剑意,剑气,剑魂一说,有没有这么一回事?”
“的确,但是以魂凝剑的说法从未有人实现过。”
“没错,你果然聪明,这就是关键所在。”
“你想让我帮你进入秘境?”
“不是。”竺千绝伸出了两根手指头。
“是二界!”
“我怎么帮你?”
“不是帮我,而是让你自己进入二界!”
慕容寻看着竺千绝指着自己的那根手指。
“我怎么可能进入二界?”
“我认为,只要你进入了剑魂期,就可以进入二界了。”
慕容寻一摊手。
“我身中寒毒,修炼附骨功法,现在只是一个废材,这辈子也修炼不到剑魂期。”
“不,正相反,你是个难得的天才。第一步,帮你进去金武阁,拿到噬魂丹,化去功法。第二步,靠着十味灵药进入剑魂期。”说着,指了指桌上的几味药。
“十味灵药?不是三味药吗?”
竺千绝关上门。
“我现在和你说,我从一开始的目的,就是想让你这么做,而且我一开始看上你就是因为这一点。要想进入二界,这十味灵药是必须的,但药方历史悠久,连残本都十分难得,所以我也只知道其中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