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了许久才把范俞黎拍醒，他听说陈埼玉去别人的台上喝酒后，开心的酒都醒了。
“天哥，你看吧，就不是什么好鸟，这样的女人娶进门了只有一个结果，败家，被绿。”
“这是两个结果。”
“都一样，我们快走吧，去四楼喝点汤醒醒酒。”
确实需要醒醒酒，不然都得是酒驾。
我还真以为是喝汤，原来是做足疗保健，送一碗养生汤、一份小果盘。很难得的是，技师不是妙龄少女，都是中老年人，也不用挑选，随机安排。
给我做保健按摩的是一位老大爷，鬓角都白了，手劲很大，本来还想忍一会，结果却是：“大爷，轻点，疼。”
“刚才问你力度合适不，你说合适，这会又叫疼。小伙子，有些事是不能忍的，而且你有点甲亢，得尽早就医治疗。”
丂，按摩还按出病来了，我问道：“甲亢有什么病症吗？”
“病症分很多，不同人不同的症状，有的吃饭多人却日渐消瘦，有的特别怕热，有的容易亢奋、焦躁、失眠等。”
亢奋？我小声问道：“会不会影响那方面，比如时间特别长？”
“也是有的，新陈代谢过快，不容易满足，对身体消耗是很大的，物极必反。”
看来真得去医院看看了，别搞得以后变成明帅了。
老人又说：“其实你们二人喝酒了，是不适合做按摩的，足疗会好一些。”
“那我现在能改足疗吗，反正才按十几分钟。”
“可以改，得加两百元，是个足疗加针灸的套餐。”
“针灸能治疗您刚才所说的甲亢吗？”
“只能辅助治疗，但能改善你的机能，也是有帮助的。”
范俞黎被按得睡着了，醒来发现我坐着，上半身很多地方都扎针了，特别是肩脖处，他惊叫道：“天哥，喝酒了你也敢针灸？”
“没事，我换足疗了，本身散酒也快，你等一会，还有几分钟就好了。”
“不用了，明天请你吃饭，都快六点了，我得赶去见姥爷了，我是会员，你等会直接走就行了。”
我还以为他见人是借口，原来是真的。不得不说，针灸完后整个身体都轻松了许多，也许是心理作用。
就在我去停车场准备开尤丞丞的跑车时，负二楼电梯口碰到肖炜了。
“果然是没走，一天，聊几句。”
“你怎么知道我没走的？”
“那个叫陈埼玉的女孩说的，她刚叫代驾离开了，说你还没走，还说应该是在四楼做保健。”
陈埼玉果然聪明，应该说她了解范俞黎，看来做过调查。
走到一处墙边，他递给我一支烟，自己点上烟后说道：“没啥事，我换号了。”
呃，然后呢？不应该是直接拨通我的手机号告诉我吗，他又说道：“注意点熊歆旋，明帅应该是让她接近你，他没想到你会认识尤家千金的。”
“我不是想听你说这些的。”
“你想听我和赖琪的事？别闹了，你身边有多少女人？你能给她幸福吗？”
我反问道：“你就能给她幸福了？”话已出口，已经收不回了。
“呵呵，确实，我现在是个废人，给不了。”肖炜深吸一口烟，回道，“有像俞青青那般欲望强烈的，就有不喜欢那种事的。赖琪说了，她很痛苦，又不得不迎奉你。”
是这样吗？女人真会演戏，可我记得那些表情不像是假的，虽然有时候她求饶的时候确实多余其她人，但也不至于一点也不需要。
都已经拿证了，我又能说些什么，于是问道：“我想听的不是这些，我问卫婷的事。”
“呵呵，卫婷，你是为于垲，还是为卫婷？”肖炜突然吼道，“你知道我在街上发现什么了吗？一颗弹头，我记得你和吴何说过，高竣有一把手枪，我现在男不男、女不女的，都是因为于垲。”
“关于垲什么事！既然知道仇人是高竣，你为何要惩罚卫婷，陷害于垲？”
“闻一天，你不信我吗？那年我很清楚，我没拿美工刀划伤高竣，不是我就是于垲，他为何不承认？卫婷为了帮于垲，那几年四处散播谣言，说我敢做不敢当，若非看在你的面子上，我早扇她了。”肖炜近乎嘶吼般地说着。
不知怎么回答了，换我是肖炜，也会疯的，看着肖炜头也不回的离开，我上前几步拉住他说道：“那你也没必要杀人吧。”
“你是说邓艾吗？”肖炜挣脱开我的手，冷笑道，“没有比她更该死的，她迟一个月离开又怎么了，我是那种自私的人吗？偏偏当天离开，开走了车，卖了房，手机号码都换了，害我一家成了全镇人的笑话，我母亲直接气没了，你说说，她该死不？”
“阿姨……你怎么不通知一声！”我真没想到，他母亲已经过世了。
肖炜拍了拍我的肩膀，叹了口气：“保重吧，尽快离开上都，你和吴何什么都不要管了。”
真的是再也回不去了，没想到短短半年时间，就物是人非了。我不知道肖炜留在明帅身边想做什么，以我对他的了解，他应该知道一些事，特别是他提到了吴何。
我点了根烟，犹豫着要不要跟肖炜说说我的了解和计划，又怕害了他，他都和赖琪拿证了，好好过完余生也是挺好的。
“你吃完晚饭就可以过来了。”尤丞丞的母亲曹岚打来电话。
我没去吃晚饭，一来没心情，二来刚才吃了很多水果，加上一碗汤党参甲鱼汤，已经半分饱了。
敲开门，曹岚穿着一件毛茸茸的睡衣，卸妆后没有了之前的风采韵味，尽显老态，特别是没有眉毛，看着特别别扭。
她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皮肤倒是还很紧致，五十岁的年龄能保持到这样很不错了，许多三十多岁的女人都赶不上，金启明就远远赶不上。
“过来坐，我不会和你谈丞丞的事，这孩子我也管不了她。”曹岚点了根女士烟，见我坐到靠近阳台的一侧后，嘴角略带笑意，说道：“你最近没有和曹吟吟联系？”
“没有，从那次在上都之后，就断了联系。”
曹岚没有惊讶，而是问道：“她应该给了你不少分红吧？”
我没有作声，她继续说道：“我那妹妹一家不是她想的那么简单，当初帮她从丁熬顺的公司抽资，也就是顺势而为，她还自以为我是为了家族名声，还是太年轻了。”
“您说的这些我不懂，也没想懂。”
她笑道：“装不懂是聪明的选择，这件事本可以不说与你听的，但念在相识一场，还是告诉你算了，曹吟吟怀孕了。”
“呵呵，那我该恭喜她了。”确实听来没什么感触。
曹岚认真说道：“六个多月，你说这孩子是谁的？忘了告诉你，丁熬顺是没有生育能力的。”
这句话瞬间让我头炸了，她的意思很明了，孩子就是我的。
丁熬顺没有生育能力她都知道，丁熬顺不可能不知道。那曹吟吟一开始就布局错了，也就是说唯一不知情的人反而是曹吟吟自己，自己设计把自己陷在了圈套里。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话，尤母继续说道：“她想尽办法哄得丁熬顺给了股份，又通过你让我撤资，背地里又与其他大客户合谋收购了丁熬顺的公司，以为自己赚的盆满钵满，其实那个大客户是我妹妹的人。”
“她现在怎么样了？”这是我唯一担心的。
曹岚拿出手机放着一段视频，里面是曹吟吟在一家购物商城买衣服，身体发福了不少，肚子大了许多，就在她拿着一件衣服站在镜子前比对时，一个黑衣黑帽黑口罩的男子走过去直接踹了一脚。
曹吟吟倒地后，又对着她的肚子踢了两脚，然后才转身离开。
店里的导购赶到时，地上已经能看到血了。
“谁干的？”我猛然起身大声吼道。
孩子既然是我的，幕后这人就是想杀我孩子，视频里的人就是凶手。
“坐下！”曹岚的话很有威严，我坐下后她说道，“我妹妹犯不着做这种事，你说是谁？”
“丁熬顺！”我问道：“曹吟吟现在怎么样了？孩子怎么样？他们在哪？”
“你们男人啊，真不负责。不过这也不怪你，我也是通过我妹妹才知道这件事的，曹吟吟很精明，怕暴露被抓，先是逃离江城隐姓埋名，就算被抓她也能借着怀孕另作打算。”
被抓？我急问道：“这算是犯罪吗？”
“当然了，商业犯罪，还是丁熬顺给警方透露的消息。你放心，孩子暂时保住了，可惜你现在见不到，她在兰市。”
暂时？我恨不得立刻飞去兰市，可眼下正是关键时刻，我走了韩舞鸯那边怎么办？叶依依肚里也是我的孩子，按时间来算还比曹吟吟早一些。
我问曹岚：“阿姨，曹吟吟这个犯罪您有没有办法解决？花多少钱我都会想办法的。”
“阿姨？我很老吗？你还是叫我岚姐吧。”曹岚笑道，“我当然能解决，不过你是不是该担心丁熬顺知道孩子没事后，会不会继续找人下黑手？”
是的，这点我差点忘了，即便现在有警方看着曹吟吟，但丁熬顺有钱，有钱好办事，防不胜防。
“阿……岚姐，这件事您有没有办法？我知道这样说有些贪得无厌，拜托您了！”岚姐二字真恶心，这不是乱了辈分。
曹岚对我招了招手，示意我坐在她身边，待我坐下后，她起身拿起手机突然坐在了我腿上。
霎时间，我鸡皮疙瘩一身，胃里都在翻滚，这老妖婆怎么这么变态。
她挽着我的脖子，又播放了一段视频，这段视频我很熟悉，是我与她女儿尤丞丞初次亲热的视频。
我明显的感觉到身体有了异样，一种躁动，坐着很不安分。
接着又是一段视频，是尤丞丞与另一个男人的，一个中年男人。
曹岚在我耳边说道：“这个男人是我的，已经死了。”
母女都是变态吗？我听得出，她这是在变相的威胁我。
她抬着我的下巴，眯着眼睛说道：“我不喜欢太过于主动，看你了，我满意了，你才能满意。”说完，她起身头也不回地进了房间。
我在心里骂了她祖宗十八代，把老子当什么了，可我能怎么办？是保男人的尊严，还是保孩子？
还是保孩子吧。我真是不敢相信，不曾想象，有一天我会沦落到靠出卖色相去活着，服务的还是一个老女人。
就算皮肤再紧致，就算她用了再多的高级护肤品，那张恶心的脸始终恶心，偏偏我还是凑上去亲吻。
虽然知道她在录视频，但我没办法去拒绝。
我痛恨曹吟吟，痛恨尤丞丞，甚至痛恨那个按摩的老人，越想快点结束，越是难以收尾，好多时候我都差点吐出来。
那张脸本就恶心，再表现出一副欲死不能、欲仙欲醉的样子，我就恨不得掐死她。
偏偏她还喜欢暴力，承受力在年岁的增长下，如同金刚不坏一样，百毒不侵。
而且她还不让我走，躺在我怀里睡了半小时后，听到肚子里咕咕的声音后，她娇声说道：“不是让你吃饭了吗？你还真是厉害，是我见过的年轻人里最厉害的了，难怪我那女儿爱不释手的。”
丂，这她么什么表情，快让老子走！我忍住脾性问道：“你是不是该兑现承诺了？”
“别急！”她起身打开一个衣柜，里面全是现金，看着大概一百多万的样子，她随手拿了四万丢在床上说道，“拿去宵夜吧！记住，这几天你得随叫随到。我呢，保证你去兰市前曹吟吟是安全的，至于她的罪名，我最多只能做到缓刑，其她的就看她自己了。”
“你……”这个女人怎么说话不算话？我问道，“是我没让你满意吗？”
“满意，我很满意！可它只值这个价。小闻，你要记住，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曹岚躺回床上盖好被子继续说道，“你可以走了，我很困，还得睡一会。”
好一个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我走了，也带走了那四万元现金。商业犯罪是得罚钱的，曹吟吟一下子就穷了，孩子我还得养着，没有钱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