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酒店之前，我去商店买了一瓶漱口水，用掉了半瓶，嘴巴里还是有股恶心的味道，就连馄饨都变味了。
熊歆旋跑到酒店找我，直接鄙视道：“你用不用这么节约，赖琪不是转给你了十五万吗？”
“我很差钱，你不懂。”看着熊歆旋一身酒气，直接脱衣洗澡，我站在浴室门口问道，“你来我这，韩舞鸯怎么办？”
“放心吧，只要她不愿意，明帅强制不来。像明帅那种人就得多吊吊胃口，还得当面吊，可惜时间不允许，不然吊上一两周，保存让他把韩舞鸯当成宝。”熊歆旋问我，“不一起洗吗？”
洗毛线，老子回到酒店洗了快一个小时后，皮都快搓破了，洗口都洗了三五次。
“洗过了，你今晚别惹我，我很暴力的。”我感叹道，“希望韩舞鸯真能获得明帅的真心吧。”
熊歆旋一边洗澡一边说道：“你说什么？放心吧，韩舞鸯今天表现的很不错，我已经把她塑造成，很容易怀孕、很顾家、很冰清玉洁的形象了，完全是按照明帅心里理想的人刻画的，他很上心，不然也不会让我走。”
“是吗！”我躺回到床上感觉身心很累，不知不觉的就睡着了，等醒来时已经被迫进入了战斗状态，熊歆旋就坐在上面。
“不是说让你别惹我吗？”
她没回话，而是自顾自的很玩味的样子，嘴里说道：“那个陈埼玉今天一直跟我打听你，我和她谁漂亮？”
“你漂亮。”不得不说，看着熊歆旋，回想起曹岚，简直无限美好，这会心情都好多了。
“今天听她总提起你，我心里很不爽，我收回以前的话，你别再招惹女孩了，以后就呆在江城吧，好吗？”
这是要跟我玩结婚吗？先有叶依依，再有曹吟吟，我还有结婚的权利吗？
我没有回答，而是反客为主，就想把心中烦恼都倾泻出去。不知怎的，她默默承受着，和以前不一样了，我猜想肯定发生过什么。
结果忘记做保险了，我问她：“是安全期吗？”
“嗯？嗯，别担心了，黎初云最近有没有联系你？”
“没有。”黎初云也好，冉珊妮、曾珍、卢佳佳没一个人联系过我。我能理解，黎初云怕是跟尤丞丞一样，而是冉珊妮和曾珍应该是醒悟了，至于卢佳佳，可能怕耽误正事。
“那就好，我就怕她。”熊歆旋很累了，让我从后面抱着她睡。
冬天来了，她的臀部、大腿后面都很冰冷，我不知道女孩是不是都这样，至少卞舟舟和俞青青是的。
黑夜里思绪很胀，怀里抱着一个人，我还是感觉到了孤独，不知道卞舟舟现在怎么样了。
做了一个梦，梦到曹岚满脸褶皱，嘴唇乌黑，她趴撑在我上方盯着我，就像悬空着一样。突然，她张开嘴巴，牙齿褐黄发黑，唾液像鼻涕虫一样，缓缓下落，还发出了“呵呵呵”的笑声。
“我艹！”我猛然坐起，熊歆旋已经起床洗漱完毕，正站在镜子面前摆弄着腰带，她回头惊讶地说道：“早点说呀，我都穿好了，晚上吧！”
“想什么呢，我只是做了一个梦。”看着她修长丰韵的身段，还有精致动人的脸蛋，我问道：“歆旋，你能不能这几天每晚都陪我？”
熊歆旋发愣了一会，走到我身边坐下，甜甜地笑了，回道：“就从你‘歆旋’二字，我答应你。”然后她又说道：“一天，要不回江城了你搬我那去吧？”
“嗯！”这个回答我没经过任何考虑，就是脱口而出，实在是梦里的曹岚太可怕了，就是恐怖电影。
“真的！你可得说话算数。”熊歆旋可高兴了，站起身像个青春少女一般，笑容如星辰般点缀。
我想反悔来着，又不忍心。在很早以前，马谦曾告诉我，熊歆旋问他要我的qq号码，然后有个女孩加我qq，不曾跟我聊天，就是喜欢去我空间逛，看过我每一篇自写的日志。
那时特别多愁善感，总喜欢写一些散文或诗之类的。我知道女孩是熊歆旋，她从不评论留言，实在是留言的人太多了，主要是吴何几人，简直当成聊天室了。
熊歆旋说要先去见几个同学，然后再去找韩舞鸯，后面几天就靠韩舞鸯自己了，再过一天李云吉就要来了。说到李云吉，熊歆旋明显地浑身都不自在。我想到了叶依依，她也六个多月的身孕了，那个畜生会不会按捺不住呢？
我本想把尤丞丞的车给她开去见同学，同学聚会是个什么吊样我清楚，多多少少会有些虚伪的攀比。熊歆旋兴奋了一会又泄气了，她开的明帅的车来的，一会去找韩舞鸯还得再去见明帅，不能开跑车去。
近中午时我刚把四万元存进银行，曹岚就来电话了，我心里一沉，这女人是疯了？大中午的欲火这么强吗？
一家意大利餐厅，我不排外别国的美食，但这个国家的食物是真没兴趣，虽然这个国家与祖国有着很多相似之处，比如，都是很注重家庭的。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即便内心十分厌恶，还得笑脸相见，只不过，怎么多了一个女人。肥肥的，看着吨位特重的，没怎么化妆，预估差不多四十多岁的女人。
这顿饭让我头晕晕的，曹岚的意思很明了，她说饭后让我陪肥女人去酒店休息下，房间她都开好了。
这特么把我当什么了？工具？少爷？从曹岚的姿态能看出，这个女人的身份不简单，连她都有点点头哈腰的，言语间全是奉承话。
她爷爷的，不能继续这样下去了，不然迟早被她玩死。先不说我的心态会崩掉，单说别人那么有实力，若被发现，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可此时我能说什么，又能做什么，唯一要担心的就是别被留下视频。曹岚自己玩都拍摄录像，保不准这次她会留下别人的把柄。
没想到肥女人比我更在意这点，她在不经意间四处翻找着，若非我也在找，不然还真看不出她在防范，嘴里嫌弃着酒店的简陋，实则在检查，而且特别仔细，看得出不是第一次了。
很意外的是没有任何摄像头，我连上方灯罩上都偷偷看了。肥女人很讲究，必须都轮番洗澡，这就是单独检查的最好时机。
曹岚虽然让人恶心，但身材不差，至少背影还让人有点欲望。这个女人真是让人一言难尽，一点都不能勾起人的想法。可能她心里也清楚，没像曹岚一样纯享受着，还会主动去撩拨，知道自己嘴巴的用处，而且还是经验十足的那种。
情欲和生理主观上是没有矛盾的，就算我不想，但生理有时候是控制不住的。
是怎么度过这一艰难时刻的我不想去记起，只知道洗完澡是一点半，她离开时已经三点了。一样的铜墙铁壁，不是我的愤怒和矛能击穿的，防御力太高了。
我不知道她的名字，她全程对我只说过三句话：一是都得洗一下，二是你可以打我屁股，三是你很不错。
看着她离开，我默默地点了一根烟，我想骂天骂地，忍住了。
想到每晚夜幕降临时，那么多风月场所的女性、男性，我心里坦然了许多。他们是为了生活，为了钱，而我是为了自己的孩子，无疑我应该高尚一些，也只能这么安慰自己了。
范俞黎打来电话说晚上请我吃饭，说陈埼玉主动退却了。我很不解，她不可能看上我，无论熊歆旋说的多么酸，我都坚信，这个女人不会为了男人而妥协，其中定然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事。
打完电话曹岚上来了，还好她没脱衣服，不然我想跳楼了。
“你有点过分了。”我直言不讳的说道。
她没回话，而是打开手提包，很随意的丢出两打现金，说道：“这十万算是三天的辛苦费。”
三天？我问道：“你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接下来两天，每天这个时候，你都得来一趟。”
“你……”
曹岚直接拿出手机给我看了一段聊天记录，是她与某位人物的对话，大意就是帮助曹吟吟缓刑，对方接下了。
我沉默了，她又说道：“房间我不会退，那个女人我得罪不起，就别说你了，你若聪明，装聋作哑尽力服侍就行了，一场梦而已。”
她离开时还说了一句：“以后别开那辆车来，也别让丞丞知道这些事，如果可以，你尽量满足她吧，她没几年可活了。”
很矛盾的话，关心自己的女儿，话语却冷冰冰的，还玩弄女人喜欢的男人。或许是我高看了自己，也许对于这对母女来说，自己只是工具而已。
十万，卡里已经五十万了，这钱还来的真快，难怪那么多女人喜欢出卖身体的，我又存了三十万进叶依依的那张卡，两百万了。
叶依依不是说她也会存钱进去吗？我想来想去，她也不方便存钱，没收入来源，转账存钱都不安全。想到这里，突然不委屈了，两个孩子至少得两套房子吧。
范俞黎见我时围着尤丞丞的车转了一圈，说道：“我一直想有一辆跑车，可惜家里不让。”
我看着江滩的夜色，又看了看灯红酒绿的招牌，问道：“你说的晚饭就是在酒吧？”
“这个酒吧有牛排，十点之后才算酒吧，现在只能算做西餐吧。”
外面很冷，特别江风吹来，刺骨般的感受。西餐吧里灯色很暗，我们一人叫了份牛排，还有一瓶红酒。
范俞黎问我：“下午去干什么了，怎么一副没精打采的样子？”
“与客户视频洽谈业务，你表哥真厉害，让我帮你相亲，还给我安排工作任务。”
“哈哈，他就是那样的人，是不是还美其名曰帮你丰富充实生活？”
他很了解罗星澈，罗星澈确实这样说了。
我说：“你对尤丞丞家里了解不？她父母似乎不太和谐。”
范俞黎看着酒杯，端起晃了晃，然后啄了一口，回道：“尤丞丞身体越来越差了，估计也就这两年的事了，所以她生活作风再怎么乱，也没人说她什么。换作我，我也会如此，谁在死前还不得多多享受一下。”
有这么快吗？下午我还以为曹岚只是找个理由而已。
他又说道：“曹阿姨一家比较势利。用我家里人的话来说，就是为利而活的一家，曹阿姨稍微好点，可她父亲一家又太正了，即便她父亲多番忍让也没用。尤丞丞上面还有两个伯伯一个姑妈，十分看不惯曹阿姨一家。所以啊，她父母现在是面和心不和，离婚是迟早的事，或许就在她生命终结的那一天。”
“那他们集团内部现在不是热火朝天？”
“嗯。”范俞黎回道，“其实也没用，尤家很不简单，其实越往后拖，曹家分的钱会更少。我看现在曹家恨不得尤丞丞现在就死，也说不定。”
难不成曹岚录视频是想气死自己女儿？虎毒还不食子呢。
范俞黎又说道：“尤丞丞很可怜，出生就知道自己的病，也知道自己没有正常人活得时间长，面儿上很活泼，心里估计很难受。就是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发病，可能跟心态有关。”说完范俞黎看着我，眼神像在质问我。
我没敢回应他的眼神，低头把剩下的牛排吃完，又把杯中的红酒清了，拿出手机对范俞黎说道：“谢谢你的招待，我有事先走了。”
范俞黎昨天肯定是装醉，大意了，我和熊歆旋的话应该全被他听到了。好在他也看不惯李云吉，应该没多大事。
我刚走出门口点上烟，范俞黎就追了上来，拉住我说道：“天哥，等等！”
“抽烟吗？”我递了一根给他。
他接过烟，搭住我的肩膀说道：“天哥，无论你在做什么，我只说一句，自己别出面，不为自己也为自己的家人。”说完他拿出手机拍了一张合照，然后加了我Vx，当着我的面发了一个朋友圈，配上的文字是：好兄弟，还是一如既往！
他这一番操作我看不懂，直到他开车离去，我看到罗星澈在下面留言：“我擦，你俩喝酒也不带上我。”
我懂了，这是在给我造势。罗星澈清楚我和范俞黎是刚认识的，正常情况下他不会这么评论。我搞不懂罗星澈为什么要这么帮我，看来李云吉这件事不会这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