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月,乌拉索国军队在杜涵的指挥下开始肃清巴黎特的腹地,从两国接壤的位置开始。
巴黎特在西情海沿岸和淇淮海峡附近还控制着一些设防的前哨阵地。
附近乡间的巴黎特人撤进了各个要塞。
乌拉索国军队将巴黎他外围的每座要塞都围了个水泄不通。
投降的人被释放,没有受到伤害;但也有一些人,比如马西情海沿岸附近一些塔楼的守军则选择了抵抗。
乌拉索国军队猛攻了这座塔楼,马蹄声落,守军被斩尽杀绝。有些要塞很坚固,没办法迅速攻克;奥斯曼军队就绕过它们,但对其加以监视。
关于这些战斗的消息传回了巴黎特王宫,令因为信仰仇隙而内斗不休的市民们愈发惶恐。
谢二有心拦截,可手上兵力不足,想用守备军,但守备军对自家的城墙自信满满,驳回了谢二的战斗要求。
谢二气绝,不得不和和平军商讨最坏的情况如何解决。
而乌拉索国为了防止谢二率军冲杀出城、扰乱准备工作,杜涵已经派遣了三个团的兵力对王城进行严密监视。同时,工兵部队在加固桥梁、平整道路,为大炮及重装备的运输做准备。
到3月,一队战船从巴巴半岛最南端起航,驶向了金角湾。
大军开始集中。
最后,在3月23日,浩浩荡荡的乌拉索国的皇帝率领他的军队,包括骑兵和步兵,穿过乡间,大肆破坏、恣意袭扰,一路畅通无阻。
这一天是巴黎特的礼拜天,对“基督教”来说是神圣又平常的日子。
杜涵特意选择这一天出发,就是为了强调此次战役的神圣性。他充分利用乌拉索国人的信仰,让皇帝鼓舞众人:“各位先知后裔……不断重复祷言……与大军一道前进,策马骑行在真主身旁。”
他庆幸乌拉索国的宗教和皇权合为一体,所有信徒都是先知的后裔,而皇帝,就是继承先知意志信仰的“圣子”,代表了无上的宗教权利。
若不然,乌拉索国也会产生和巴黎特一样权力分裂的局面。
乌拉索国军队来势汹汹,巴黎特和他的战争再也无法避免。
巴黎特人终于意识到危险的到来。
在3月底,君醒命令对各城区做一次人口统计,记录:有多少身体健全的人,包括僧侣,以及每个人拥有多少可以用于城防的武器。
统计的结果是相当让人灰心丧气的。
原因很简单:巴黎特城市虽然面积辽阔,守军却只有4873名。
谢二先后在城里动员一些事不关己的外国人和忐忑的居民,这些人的人数加起来也不到3000人,加上联邦的独立军的三万人和联邦训练出来的一万人,全城守军只有不到四万八千人,却要防守长如此辽阔的城墙。
在守军中,没有受训练的巴黎特人不擅长作战,他们使用盾牌、利剑、长枪和弓箭作战时完全是凭本能,而没有任何军事技能。
比起乌拉索国骁勇善战的马上战士,巴黎特不仅在数量上比不得人,在质量上更是惨不忍睹。
乌拉索国军队有三万远征军,必然和和平军对上。剩下的巴黎特守军根本难以阻拦乌拉索人。
君醒担心兵力如此匮乏的消息如果传播出去,会严重影响士气,因此决定把真实情况隐瞒起来。
但双方都明白,这场战役的攻防双方兵力悬殊,武器差距大,巴黎特占据的优势,是质量较好的铠甲,仅此而已。
4月初,这支大军在君士坦丁堡城下集结完毕。
4月2日,奥斯曼前驱部队已经出现在城墙外。
君醒派兵出击,与这些敌人对抗。
在随后发生的战斗中,有一些乌拉索国士兵被杀死。但随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越来越多的乌拉索国士兵出现在地平线上。
君醒决定将部队撤入城内。壕沟上的桥梁全部被摧毁,城门紧锁。
城市被彻底封闭,静候它的命运裁决。
乌拉索国的军队开始排兵布阵,这些阵势都已经挫演熟练,既小心谨慎,又有深谋远虑。他们主力部队在离城8公里处停下脚步。
主力部队被分为若干部分,每个团都有自己的阵地。随后几天内,每个团分批逐步前进,步步紧逼。
杜涵没有插手,静静地等待着。
战争前期,是乌拉索国和巴黎特两个国家的信仰之争,他会适时给皇帝一些提示,却不会全权负责他们的战斗。
他早已调查清楚了,联邦的基地建在卡其河背后的联邦城,那里,是联邦的所有心血。
只有摧毁了那里,才是彻底粉碎联邦的统治第三宇宙的美梦。
他静静地看着。
乌拉索国的围城准备工作进展神速。
乌拉索国的工兵们开始将巴黎特王城外的果园和葡萄园夷为平地,以便为火炮开辟出开阔的射击场。
他们还挖据了一条与陆墙相距250米、沿着陆墙全线与之平行的堑缘,堑缘前方筑起了土墙,以抵御炮火。堑壕顶部覆盖了木制框架,以提供防护。
在这道防线之后,乌拉索国皇帝将他的主力部队部署到离陆墙两公里处的最终阵地上,每个团都有自己的指定位置。
杜涵位于大军的右侧边缘,对面就是他认为的最脆弱的城墙地段:靠近金角湾三层城墙断层处。
对面,城墙上的守军目睹城外平原上迅速建起一座帐篷的城市,不禁惊恐万状。
密密麻麻的士兵如同倾巢而出的蚂蚁,覆盖了眼前的草原一直蔓延到地平线外。
杜涵以强劲手腕训练乌拉索国军队,使得他们的战役准备执行得井井有条,军队和营地秩序井然,粮草充足,扎营时的秩序颇具美感,没有任何混乱和尴尬局面。
很难想象他将服从本能残暴的野蛮人训练到这个地步花了多少心血。
一丛丛帐篷排练整齐,指挥官营帐位于每一群帐篷的中间,它的主杆上飘扬着乌拉索国的旗帜。
偌大营地的中间,是乌拉索国皇帝本人的金红两色刺绣营帐。
他的营帐位于最中心,以他为圆心,他亲信的帐篷层层向外,即保护了他的的安全,又彰显了尊贵和威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