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前进那年,村里开始收集每家每户的锅灶,集合起来一起吃饭。生产队里筹集了好几口大缸。
磨山芋做了酸浆,烧熟后供几百口人喝。大概是估计不足造成,还是数量不准,还是因为太酸,做多的酸浆竟然没有被喝完。三缸剩下两缸。
如果倒掉了实在可惜,饲养员脑洞打开,聪明了一回。就把剩下的两缸酸浆倒给大黄牛喝。
估计牛也知道这是好东西,每头牛喝的时候,都非常兴奋,嘴巴一伸进缸里,就嗞啦嗞啦喝个没完,都有一副要喝足喝饱的欲望。
饲养员有点偏心,对那些体格健壮的,就多给喝点。那些体格差点的,少干活的牛少给点。
结果到第二天早上,所有的耕牛都被胀肚子了,还死了大半。而且死亡的都是那些体格健壮的牲口。很明显是喝多了那些酸浆啊。
饲养员一看耕牛那个样子,当场就被吓瘫,坐在地上,嘴巴里不停地嘀咕着:“俺的娘啊,这可咋整啊?这么多头好牛,都死了。可都是俺好心做错事造成的呀,咋整啊?”
到底村支书是他的亲家,上下疏通,到处说好话:“他也是出于好心。没办法,他不知道那东西能伤牲口。”生产队里的社员也没有一个站出来上告的,任由支书一个人说了算。
“好心做错了事,情有可原。”上边的人终于给了个批示,跟个赦免令一样管用。
“到底是亲家啊,多亏他多方努力,饲养员才免遭牢狱之灾。要不然,肯定要被带去坐牢的。”村民们背后议论纷纷。
“看你说的,什么才叫亲家啊,这就叫亲家,危难的时候,出手相救,才显出人家的情分。”
“对啊,这样做,也显出他有多大本事了。”
“说到底,还是人家当这一把手,什么事都是他说了算呗。”
“那也不好说,主要没人举报,民不告,官不理。千古道理。”
“你去告他啊?都是个老百姓,就像支书说的那个理,好心办错事。他又不是真的想谋杀那些牛。”
“俺干嘛要去挑这个刺头啊,那些牛又不是俺家的,俺费那事干啥啊?”
“就是你想费那事,掂量掂量自己还有那本事。”
“俺要有那本事,支书早就下台了。你这不是抬杠吗。”
“那些山芋从今后就别再磨酸浆了,牛都能胀死,更别说是人了。幸亏大家伙嫌它太酸,才没有人多喝。要不然人也会胀死。那可就麻烦大了。”队长意识到了危险,叮嘱伙房里的人。
“就是你不说,俺们今天也没想做那玩意。”伙房里领头的说。
“俺说的不光是今天,俺说的是从今以后都别做,听懂了嘛?”队长重复着。
“听懂了,队长。”领头的伙夫笑着回应。
从那以后,这个地方十里八村的,再也没有人家去做那酸不拉几的,几乎能酸掉牙齿的什么粉浆了。都认为那东西有毒,连牛都能毒死的液体。
“你想想,那天碗里,那玩意绿油油的,跟死亡颜色有什么两样。”回到家里,队长跟媳妇说起那件事。
“那还真是啊,回想一下都让人后背发凉。以后再也别喝了。”他的老婆也感觉后怕。
“俺刚才吩咐过了,以后再也不准做那玩意了,幸亏没毒死人,要不,俺也被追究责任。”
“就这已经是不错了,毒死那些牛,要不是喂牛的担着,肯定都栽在你的头上。”
露天的晒场上,一下子就摆放了十九头牛的尸体,齐刷刷地躺在那里,让社员们看着都腌心,好多心软的人眼里掉的花花的。那可是几百口人的家当啊。一下子都给撂倒了,心里能好受嘛。
不能就这么放着啊,上边已经调查清楚情况,给的指示是:尽量想法子把损失降到最低。于是牛被剥皮卖肉尽量减少损失。留下的肝肠肚肺都整理干净,然后充进了大锅里,炒给了社员们吃。
当时只有那十来根牛下水,大家伙都嫌弃它是脏东西,不知道怎么处理,顺手就被丢在了草棚的风口处,无人问津。
一天唐宝宝和几个耕地的老头闲着没事,坐在锅门口聊天。唐宝仰脸躺着,没事做,两只眼睛到处瞅着,唐宝突然发现草棚的通风口处,有十来根像是肉的东西,麻溜地跳起来,就顺手把那些、已经阴干的牛下水拿了过来。
“这是什么玩意,怎么看怎么像肉干子啊。”他拿在手里折了几下,凑在鼻子上嗅了嗅,“嘿,这东西还挺疲软,俺烧烧看,看看你是不是肉。”
旁边几个老头,看他拿那些东西,都没有跟他搭腔,都互相看了一眼,都在心里想看看唐宝到底会怎么干。
唐宝看几个老头都不言语,自己就只顾干自己的吧,他随手就将十来根牛下水穿在火叉上,挑到锅洞里烘烤。
烧烤熟的牛下水发出诱人的香味。撩起人的味蕾。唐宝宝好心地拍打干净,送给身边的那几个老头:“这是什么肉,闻着还挺香的,给,大伙都尝尝。”
那几个老头都认识这东西,嫌那玩意恶心。既然唐宝想吃就吃吧,都不劝阻,反正也是肉。这个年月,能逮到什么可以果腹的东西就吃吧。只要不药死人都成。
无论唐宝宝怎么劝,谁也不接受那肉。毕竟都知道那是牛的下作物,要多脏有多脏。不仅不吃,谁也不去挑明,一个个都推说:“俺们几个年纪大了,牙齿不好,吃不动那肉干。还是你年轻,牙口好,能吃就都给吃了吧。闻起来还真香。”
唐宝不识此物,加上饥饿的很。烧熟了还怎么香,既然这些老头都不领自己的好意,笑着说:“诶,你们几位,俺都劝过了,大伙都不吃,那俺可就自己吃独食了。”不一会就吃掉了将近二斤的牛的下作物。
几个老头乐呵呵的眦着豁牙笑着,看唐宝把牛下水吃完。几位口水都流着,就是没告诉唐宝吃的是啥东西。几位老汉也都是生儿长女的善心人。自古道:“眼不见为净”,既然唐宝不识此物,吃了又不会有妨碍,吃就吃了吧,也不要让他吃后再去让他知道,搁谁都会恶心。
每天晚上唐宝只要一发困,就会钻进爱妞的被窝里睡着。他睡眠很深,一占着床,很快就睡熟,不管刮风大雨都从没醒过。从小他就这样,大僧最了解他。
等唐宝宝熟睡后,大僧就会悄默声低推开门进来,像个夜魈一样,来到他们的床边······。
每次看着摇晃熟睡的唐宝。大僧就别提有多兴奋。像高驰快马一般,像驾驭着那耐人寻味的奔马。即便是女人不加掩饰的哼哼唧唧**声,还是男人呼哧呼哧的喘息声,也惊不醒酣睡痴呆的唐宝宝。他真像个十足的宝贝孩子,躺在巨大的摇篮里一样,安睡的十分香甜。
几个老头见唐宝吃了下水后,有人提议:“这孩子吃了那么多那个东西,会不会有事啊?大家都注意点,发现点什么,赶快弄去抢救。”
“不就是点肉吗?至于吗?”
“那可不好说,那东西在以前老中医那,听说是一味上好的药材。”
“既然我药材,那肯定是没什么事啊。”
“就是因为是做药材用的,更得注意点了,你没听嘛,是药三分毒啊。他一下子吃了那么多。不怕中毒啊。”
“说的也是,那就照你说的办,大伙多留点意就是。”
“看这事闹的,还得看着点他。早知道这样,还不如先前不让他去吃。”
几个老头商量好后,就开始偷偷留心起来,怕这孩子有什么不对头的时候,好第一时间解救。几天后也没见发生什么事,估计是没什么大碍。也只是相视一笑。还是不给说破,不想去恶心这个孩子,毕竟他也可怜。
刚巧,队里的草驴发春了,需要及时配种。几个老头腿脚不方便。就让唐宝带着村里开的证明。到东边的生产队把代养的种叫驴牵来。缰绳一到手里,这东西就非常兴奋。跟知道有好事一样,用不着拽。跟人后边就飞快地跑。
“奶奶的,不是说你们这些畜生都是牵着不走,打着倒退吗,咋今个这么乖啊。比俺都跑的快啊。是不是你这畜生知道有好事啊。”唐宝跟毛驴唠叨着。
很快就回到了自己的队屋。
黑色的种公驴老远嗅到发萌的草驴的气息。在唐宝不注意的情况下,一下子就挣脱了缰绳跑了过去。嗅了嗅草驴的后台。眦唇撩舌的冲人做着鬼模样。还刺刺啦啦的打着响鼻。“你看那畜生美的,龇牙咧嘴的。”旁边有人指着喊道。
草驴也不停地点着头,用一只前蹄踢打着地面。尾巴高高斜抬。赤露的后台一张一张着。叫驴随着刺鼻打响,肚下慢慢伸出一尺多长吃巨物。几伸几出后一掷如钢棒一般。
随着草驴的后胯下顿。叫驴跳上了草驴的后胯。几经试探。拳头大的吸盘就嵌在草驴的开口的后室里。
跟着就是几声苦吃苦吃的摩擦声。一条足有一尺五寸长的巨撩探入了草驴的肚里。叫驴在拼命往前往上顶着。而草驴也竭力往后边使劲墩着。
站在旁边都是一群大老爷们,没有一个人吱声,都静静地,痴痴地看着。似乎空气瞬间凝固一般,看着脸前的那对牲口,它们成了主角,演绎着非常隆重的典礼。让在场的观众不约而同地瞬间安静。一直等到这隆重的礼仪完成。
几个老头看着驴,不觉间看到唐宝呆呆痴痴的立在那。傻了一般瞅着驴的交接处。宽大的裤子里。挺起一方帐篷。
“这小子不经逗,看眼馋的,幸亏娶了媳妇,要不然可够受的。”终于有人打破了几分钟的宁静。一个老头咧着豁牙乐呵呵说。
“还是年轻人啊,有点影响,就积极响应啊。”另一个老头叹口气调侃道。
“那今晚他那小媳妇够受用的啦”另外一个老头搭腔。
那天唐宝发现自家腿档的东西硬硬的。一改平时的嫣巴巴样。连尿尿都有点吃力。走起路来一荡一荡的很受用,就是不雅观。“奶奶的,你大白天的,高兴个啥。让人看见叫老子多难堪。”唐宝低着脑袋看看说,唐宝说话的口气越来越像大僧。
就是很奇怪,口渴的很。一连喝了几瓢冷水,才算把高挑的物什给浇了下去。
到了晚上一改往日沾床就睡的习惯。那天晚上,唐宝的爷和娘又没在家。两口子到亲戚家参加婚礼去了。后院的大妹和二妹也老早熟睡。
唐宝抱着柔软状似无骨的爱妞。
“妞啊”
“嗯?”
“俺突然有点想你了。”
“想就想呗,俺不是睡在你身旁嘛。实在想俺的话,就从后边抱抱俺,”
“俺不是你那意思。”
“那是啥意思啊?”
“哎,俺跟你说清楚点吧,俺是那种想。”
“哪种想啊?”
“就在大前天,你也看到的吧,俺奶奶喂的那只大花狗,后边不是跟着几十只别人家的狗吗。懂了吗?俺是那种想。”
“噢?”爱妞顿时醒悟,像个很有经验似的一样,把手伸到后边去探探唐宝。
这一探让她大吃一惊:“俺的娘,咋回事啊?你今天咋弄的,怎么突然长成这个样子了。”
“俺也不知道。不好吗”
“好”
爱妞做梦都没想到,宝宝突然间变的这么强壮。爱妞一时间高兴万分,忙转过身来。平时都当他是废物一个,睡着身边陪伴着总比一个人睡觉少担心受怕。
如今见他这般勇猛,具有男子汉特有的雄风。爱妞早已精神起来,不能自抑。配合着丈夫完成了一场欢快的爱恋。
一番风云过后,爱妞早已疲惫不堪。侧过身去,睡意朦胧。
这可怜巴巴地向唐宝求饶:“宝宝,咱受不了你这没玩没了的折腾了,看在夫妻一场的份上,就放开咱吧,等咱缓缓几天。”
唐宝一听到媳妇这样说,心里顿时过意不去,立马停下动作来。非常内疚地口气:“俺还以为你一直喜欢这样呢,俺错了。”
爱妞一听大宝的口气,就知道他担心自己,忙安慰他:“没事,只是你今天凑到一块了,太多的话,会伤人的。等明天再这样。”
第二天见爱妞走起路来,怪模怪样的,唐宝看在眼里,爱怜万分,心疼的一连好几天都忍着没有再去缠绵自己的女人。
从此爱妞也常常借故身体不适,拒绝大僧的隔三差五的惯例。
唐宝身体强壮起来的事,唐宝没有告诉爷和娘。他长了点心眼,脑子也好使起来,再说了那也并不是什么值得炫耀的事情,也不是什么好开口的美事。说好了还可以,说不清楚的话,有可能还要挨骂。
爱妞也没有告诉过大僧两口子,她也留了心眼。
“男人,都是爱吃醋的家伙,要是俺跟死老头说了这事,他肯定会折磨大宝的。人家不是常说嘛‘一个槽头不能拴两头叫驴’,肯定要撕咬起来的。”
爱妞夜里趴在大宝的耳朵边嘀咕:“宝啊。”
“嗯?”
“俺跟你说件事。”
“啥事,你说。”
“你这东西能用的这件事,不能跟任何人去说。包括俺爷跟俺娘他们两个人。只有俺两口心里有数就行。”
“你真当俺是个傻子啊?这种事干嘛要告诉别人啊。”
“俺这不是提醒你嘛,怕你给秃噜出去。你可千万记住了,打死都不能说出去。”
“这个你就放心吧,反正俺已经傻出名了,就一直傻下去吧。”
爱妞听大宝这么一说,心里咯噔一下:“他不会也知道俺被死老头??????。”
爱妞心里开始不安起来。
前几日,她在跟邻里聊天的时候,无意间知道了自己丈夫大宝的身世:“不是这家亲生的儿子,也不是光明正大收养的儿子。而是大僧背着人偷回来的人家儿子。他亲爹跑来找好几趟了,都被大僧给赶走。他小嫂子啊,俺怕你被蒙在鼓里,俺才跟你说这个,你可不能回去告诉你公公婆婆啊。”
“大娘,看你说的,把俺看成什么人了。你为俺好,这个俺分的清。”
爱妞心里一下子明白过来,开始觉得这公公做事有点不道义:“怎么能随便把人家的孩子偷回来呢,他怎么不去考虑人家做父母的感受呢?到底是怎么想的。”
爱妞开始知道保留着秘密、多长了个心眼。
暗自思索:“这么长时间里,怪不得这死老头对俺这么放肆。有谁家公公整夜整夜地来霸占自己的儿媳妇的。太不道德了吧。”
“哎,他自己,只顾迷恋床上欢愉。儿子的宝贝不挺也不问不医的。好似和自家没关系一般。今天想来,才恍然大悟。原来不是自己亲生儿子。
死老头这样对待自己。死婆婆还那么开放大方,都超出常人做法。好吃好喝地对待自己,肯定有不为人知的企图。他们定有什么私心。明面上是恩爱有加,暗里指不定有什么盘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