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淮那夜一边想着二花，一边想着蛮力的话。天气还比较燥热，加上蚊子嗡嗡到处乱叫，脑子好像被架空一样，烦躁得非常难受，躺在草棚里怎么也睡不着。
折腾到了后半夜，小淮干脆爬起来，做出果断的决定，拿鸡蛋给蛮力，还不知道哪天能凑够数字，偷鸡蛋的时候，万一不小心，还容易被家里人发现。干脆直接给他两个老母**。一次就可以搞定。别夜长梦多，自己折腾自己，难受的没完没了。
舍不得老母鸡，学不来经验。说干就干，反正现在也睡不着，夜深人静的，老娘和后爹都已经睡熟。
小淮想到这里，做出果断的决定。就轻手轻脚地爬出草棚，轻轻地从自家的葡萄架子上，小心地伸出右手，托住一个的母鸡腹部，轻轻地将它托捧到怀里。
母鸡就像他想象中那样，只轻轻地“咯咯”两声，那声音小的可怜，只是在母鸡的喉咙咕隆。
用早已准备好的膏药条裹住老母鸡的嘴巴，用布条拴好鸡腿后，找个破口袋装上，然后又小心地用同样的方法，抓了另一只。
整个过程，两只老母鸡也只是哼哼两声声，这声音不会惊起任何人。
这个抓鸡的方法也是以前蛮力教给他的，蛮力告诉过他，他用这种方法都吃过上百只鸡了。
说这话的时候还一再强调，自己偷的鸡都是拿到野外烧野火烤着吃的。言下之意，小淮也明白，那就想说，他偷鸡吃跟家里一点关系都没有呗。
这是一人做事一人当啊，把家人撇的干干净净。
小淮没想到学会后，第一次偷鸡竟然用在自己家的小鸡身上。虽然小淮偷的是自己家的老母鸡，可那做贼的事真不是人做的，小心脏都快蹦到脖颈了。心里慌慌的，不能控制。
老母鸡既然逮住了，还得小心地给送出去啊，白天肯定不行啊，就只能连夜给蛮力送过去。
想到这，小淮提着袋子，尽量放轻脚步，慢慢地穿过家里并排的三个草棚。虽然整个距离没有多少时间，可对这个家贼一样的人来说，就像挪了几个小时。
到了蛮力家，其实也没个家样，墙头已经被推倒，就剩下两个草棚搭在那里。进出倒很方便。
为了怕有人夜里经过，蛮力在草棚的后边两米距离上，简单地拦着两根横木做起的栅栏。那简单的栅栏根本就不挡什么，只是一个简单的摆设而已。是留告诉来往的人，要是来家的话，还得走南边，这里不可通行，这是规矩。
对小淮来说，只需猫着腰，就能穿过去，靠近蛮力睡觉的棚子。尽管这样，为了保险起见，小淮还得先把母鸡藏在僻静的地方，小心地走到蛮力睡觉的草棚里门口。又不能喊蛮力，怕惊醒和蛮力睡一个棚子的蛮力二哥。
想了想，借着星光，看清楚哪个是蛮力，找根小树枝，撩拨蛮力还几次，费了老大劲才弄醒蛮力。
蛮力刚醒的时候，还被小淮吓了一大跳。大半夜棚子门口站着一条大黑影子，给谁也被吓着。他惊慌地问一声，“谁？”
“是我，我是小淮。”小淮压低声音回答。
等愣过神来看清楚确实是小淮。蛮力才从草棚里爬出来，拉着小淮往北跑出离草棚老远的地方。
蛮力才张口责怪小淮：“你这大半夜的，想出来招魂啊，看把我给吓得，魂都快被吓掉啦。”
小淮见蛮力责怪，也不搭腔，直接就去把装着两只老母鸡的袋子提过来，递到蛮力的脸前：“给，两只老母鸡都装在里面呢。”
“哦，原来你是来送老母鸡的呀，俺还以为你要好好想两天呢，没想到这么快就给弄来了。不错。”蛮力心里很满意。
“老母鸡已经逮给你了，你可要说话算数啊。”小淮提醒着蛮力。
蛮力接过老母鸡后，睡意朦胧地对小淮说道：“你放心，俺说话算数，回去睡觉吧，这一两天俺一定去找你。”
小淮把老母鸡交出后，这才放心回去，往家一路小跑，一头扎进草棚里。小淮的娘睡意朦胧地叫声：“谁啊？干嘛呢。”
小淮赶紧应声道：“我，淮子，尿憋了，起夜呢”。
然后一切都又恢复了平静。小淮躺在哥哥的身边，很快就熟睡起来，即便蚊虫太多，也不再怕叮咬。
蛮力听小淮慢慢走远的脚步声，笑着摇着脑袋嘀咕起来：“傻熊样，想女人都快想疯啦，大半夜地就着急把老母鸡给送过来，这也太急了吧。搞得我都有点狼狈。”
用手摸摸检查一下老母鸡，见没被憋死，只是嘴上还缠着什么。觉得也没多大妨碍，就一手提着袋子另一手掏出自家的宝贝撒气尿来。
方便完了，回来找个筐子把装着母鸡的袋子罩住。怕这样还不安全，就顺手捡起两块砖头压上去，这样的话，黄鼠狼就钻不进去了。看看这样可以万无一失，才放心地钻进草棚里，躺回草埔上。继续还原他那没有尽兴的美梦。
天一亮，淮子还在熟睡，就听见他的娘在草棚后边嘟囔：“就一夜，丢了两只母鸡。看来又是黄婆子干的好事，连一点动静都没有。”
小淮知道自己娘发现丢了母鸡，把这个事赖在黄鼠狼的头上呢。小淮也明白，他娘很信服这些生灵，当它们都是仙家，不敢招惹。只能嘀咕几句，连骂它们一声都不敢。
果然像小淮想的那样，六凤嘟囔一句后，就再也没说什么。
蛮力家，蛮力一醒来，赶紧把筐子罩住的老母鸡从口袋里拿出来，拆掉鸡嘴上的膏药，然后找两根细绳子拴住鸡腿，然后绳子的另一头拴上个砖头，放养在草棚的旁边。
一切都搞定后，心里才如释重负，舒了一口气，喃喃道，“终于又解决了一桩事。”
小淮等了蛮力三天时间，其实这三天小淮的心里时而焦躁不安，时而有兴奋不安，蛮力跟他一再地说过，就在这两天要来找他。一想到马上蛮力就要来兑现自己的承诺，那种狂热的期待，使他坐卧不宁。
不知道蛮力要带她去玩哪个女人，什么样的女人，会是什么感觉。心里猜测着。等待的本身就是一种无法替代的焦躁。
“这小子说的是真的吗？不会是忽悠俺的吧。庄子上的哪个女人会听他的话，跟他好了，还能允许他带别人过来。”他越想越觉得不怎么可能。
“奶奶的，他不会想哄俺两只老母鸡，跟俺胡说八道的吧，要是那样的话，俺该怎么办。”他陷入了自我矛盾中，“先等两天再说，要是他敢忽悠俺，哼！老子饶不了他。”
终于，在第四天的下午，正在队里场上悠闲的时候，站在远处的蛮力向他招了招手。他知道自己的好事来了，心里跳的非常厉害。忙跑过来急着问，“哥，行了？”
“先别说话，跟着俺就是。”蛮力警告一声，自顾走了。
小淮往四下看看，跟个哈皮狗一样，弓着腰身跟在蛮力的后边就往庄子去。
今天，庄子里的人都下地种玉米去了，只有几个老人坐在家里看家。庄子里显得格外清净。蛮力带着小淮从后边的圩沟最窄处跳过来，悄悄地摸进了庄子里。
蛮力带着小淮到了大僧家的附近，告诉小淮，“淮子，你先在这里放风，俺先进去看看。”
小淮这时候才知道蛮力带他来，是想玩大僧家的楞丫头。冲着蛮力压低声音叫道：“你小子是带我来玩个傻子啊？你小子缺德不缺德。人家可是个傻子唉！”
蛮力见小淮埋怨起自己来，一瞪眼说道：“不找个傻子，上哪去给你找个精明的，精明的女人跟你胡搞？你做梦去吧。爱玩不玩，反正我把你带来啦。你自己决定吧。”
蛮力一副臭德行，让小淮没什么可说。只能用眼睛望着蛮力表示无奈和默许。
大僧家今天没其他人，只有大僧的傻子二丫头一个人待在家里看门。蛮力进院子的时候，那个傻丫头正蹲着墙头根，用逮到的小虫子去喂养一群蚂蚁。
听到后边有脚步声，一回头见是蛮力，笑着站起来，对蛮力友好地笑着说：“哥，我在喂蚂蚁，可好玩了，你来一起玩吗?”
蛮力看着傻丫头，一种莫名的怜惜感觉由然而生，不由地用手摸了摸她的脸颊。很警觉地往四下张望，一边探头探脑地看着各个房子，一边笑着说：“玩蚂蚁啊，家里的人都去哪了？”
“他们都下湖里去了。就俺一个人在家看门。”傻丫头笑嘻嘻地说。一脸的巴结表情，她最喜欢蛮力，只要他来找自己，就有糖果吃。
“你过来，别玩蚂蚁啦，我们进去玩我们两个的游戏。”蛮力哄骗着。
傻姑娘一听，高兴一脸笑容，习惯地往蛮力伸出手，蛮力知道这是向他要糖块。每次只要蛮力找到傻丫头玩游戏。都要为她准备一块小糖块。
做久了，就成了习惯，只要蛮力提出玩游戏，傻子就伸手要糖果吃。不然的话，怎么哄都是徒劳无功，她都不会顺从他。
上次蛮力碰到她，临时起了歹心，可身上没有准备什么东西，无论他怎么哄，她都不答应，蛮力连赊一次的话都说了几遍，她都没答应。气的蛮力只能骂骂咧咧地离开。
今天蛮力没顾得上买糖块，天这么热，那玩意装在裤兜里容易融化。
为了能顺利完成对小淮的承诺，出门的时候他特意在衣兜里装了一个小苹果过来。本来是想装两个的，两个男人动手，给那傻丫头两苹果，也不为过。最起码自己心里会安慰些。
可又怕傻丫头太贪，下次再去的话，她会对什么都要两个，就取消了拿两个苹果的念头。见傻丫头伸手，蛮力从兜里拿出那个苹果。
傻丫头一见是个苹果，一下子抢在手里：“我最喜欢吃苹果啦，哥，你真好。”
蛮力哪里顾得上去听傻丫头的夸奖啊，手拉着傻丫头，就往后堂屋里跑。一边走着一边说，“苹果好吃吧？”
傻子顾着啃苹果，点了点头。蛮力怕她很快吃完，忙说，“好吃的东西要省着点吃。”
“嗯！”傻子点了点头，表现的非常听话。
按照蛮力的吩咐。过一会不见他出来，就赶紧进去。
小淮心里忐忑不安，站在那里心里矛盾起来：“刚才骂蛮力缺德，自己这是干嘛，跟他来玩一个没脑子的傻子。也不就是个缺德的玩意吗。”
本来想打消念头，转身走掉。可一想到蛮力刚才说的话。如果这次错过，可就没下次啦。蛮力也可不是乱说的，那可是说到就做得到呀。
这样的话，自己岂不是白白地瞎掉了两只老母鸡啊。
蛮力说的也有道理，不找这个傻子练手，上哪去找那些精明漂亮的人。
再想想：“大僧啊，大僧啊，你老小子在庄子上竟干些生儿子没**的坏事，也该有报应啊。没想到吧，你在干坏事的时候，怎么就没想到给你的女儿积点德啊。
算了，我也管不了那么多了，过了这个村，没了那个店啦，干脆跟着蛮力做一次缺德不带冒烟的坏事吧。”
想到这里，也觉得时间差不多了，往四下看了一眼，没见什么人。就快速地往大僧家走去。
进了前屋，顺手拴上门，这可说蛮力早就吩咐好的。
往两边看看，见他们不在这前屋里，就放开脚步，往堂屋里去，经过东偏房的时候，还特意往里面伸伸头，也不见蛮力的影子。
到了堂屋里，春天里阳光一样闪眼。傻子丫头仰躺在床上，身上的衣服早被蛮力除净。头被蒙上一件衣服，傻丫头正在里面吃着东西呢。
见蛮力打着哑语，指着傻丫头的身体，催促着他快点，小淮这时候脑子早已空荡荡的，哪里还顾得上蛮力的抱怨。跟做梦一样往前凑，紧张得手都有点发颤。看着白煞煞的躯体，他跟梦游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