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水师?你知道要花多少钱吗?那根本就是个吞金兽。”秦肃白了一眼陈子御继续说道“你一土匪山寨,要水师有何用?”
\\\"秦老哥,这水师的用处大了去了。我问问,大宋水师最远可达哪里?\\\"
“哼,就是在近海遛遛,打打鱼,连最近的倭国都没去过。”
“不对呀,老哥,我晓得大宋跟倭国不是有些联系吗?”
“都是些民间的往来,多大是由海商在中间联络。只有正式出使才能出动水师的。”
二人又聊了一阵,陈子御问的极其详细,从船只种类、武器、战法、兵卒训练、饷银发放、后勤补给等等,全部问了个遍。当他得知水师兵卒每月饷银只有区区五百文,就这点儿还常年克扣,粮草也同样克扣的厉害,让水师兵卒不得不靠打渔过活。
陈子御知道朝廷不重视水师,没想到竟然是放任不管的状态。他突然有一种把大宋水师拐跑的想法。
“秦老哥,你把水师说的跟叫花子似的,却让我萌生一个想法。我想付钱让水师帮忙运送货物,你觉得可行吗?”
秦肃沉默片刻,抬头看了看陈子御说道:“问题应该并不大,朝廷不重视水师下拨的钱款本就很少,再经过层层克扣,发到士兵手中就剩不了多少了。你只要买通平海军指挥使,后面就好办多了。他随便报个船只损耗,人员裁汰。你这船跟人不是都有了吗?”
“姜是老的辣,秦老哥你这招儿真高。”
解决了大问题,那么一个小问题就该提出来了。
“秦老哥,还有件事要给你说。”
“有屁快放,老夫现在要休息了。”
“别呀,你老身体健壮,这几鞭子还伤不了你。我要说的是,我武二哥喜欢秦芳妹子,我呢,跟你说说为他提个亲。”
秦肃长长叹了口气:“女大不中留啊。”
武松养伤期间,他就发现一些端倪,以为自武松走了后,俩人会断了瓜葛。今日他回来也发现二人眼神有些异样。如今他父女二人在此地已待不下去了,只能上黑风寨,有黑虎军这碗老酒打底,秦肃认为只要朝廷不发大军,只是万把人的小打小闹是拿黑风寨没办法的。
“我应下了,你小子别得意,彩礼礼数一样都不能缺明白了?”
事情办妥,陈子御赶忙就溜了,秦芳已经来过两次了。秦肃本就有伤,再聊下去说不得她就来赶人了。
次日一早,众人吃过饭便上路。秦家父女轻装简从,也带了随身衣物。而秦肃不知从哪里拿出来一柄刀带着,看这刀鞘就知道是上年头的东西。
行了半日,罗玉婷对陈子御说:“此地离远游观不远了,我要去见见师傅,你去不去?”
“自然要去,就是不知道你师傅好不好相处?”
“我师傅对我可好啦,她也是个很随和的人,你见了就知道啦。”
陈子御跟武松等人说了,又去后面的车队挑了几样东西作为见面礼,带了百十户外就跟武松等人分别。
罗玉婷带路,过了半日,远远就看到一座山的半山处,矗立着一座白墙青砖的道观。青松翠柳,显得极为雅致。
沿山路来到道观门前,恰逢一女道童正欲闭门。陈子御连忙叫住。
“这位居士,天色已晚,不便待客。居士请回。”
陈子御见这女道童七八岁的年级却装作老成,想着逗弄他一番,下马上前说道:\\\"小仙姑,天色已晚,我等想在道观借宿,不知可行否?\\\"
“我观均为女子,十分不便,居士还是另寻他处吧。”这女道童说完便要关门。
“且慢,我想跟小道长打个赌。”陈子御一手按住观门说道。
“出家人,不做赌戏,请居士自寻住处,有事明日在来。”
“哎,我观小道长礼数森严,想必入观时间不短,我对《道德经》有些疑惑,请小道长开解一下,若道长答出,我现在就走,可好?”陈子御笑着说道。
“哦?若只是《道德经》小道可为居士解惑。”
“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无名天,地之始。敢问是何意?请小道长解释一番。”陈子御翘着嘴角,一脸奸诈的样子。
这女道童听陈子御这么一说,顿时就傻了。仓促间她支支吾吾说:“不是这样念的,师傅不是这样教的。”
“咦,我念的道德经没错啊,字字不差。小道长学习时不用心,可要挨板子哦。”
“不是的,我读经可用心了,早都会背了。师傅教的跟你说的不一样。你,你肯定是骗我的。”这女道童委屈解释着,双眼中泪光闪烁。
“行了,有完没完。”罗玉婷上前掐住陈子御的胳膊肉。
“嘶,疼疼疼,快放手。”
“何人吵闹?”观中远远走出一女道姑,年级二十七八、穿一身青色道袍、手持浮尘自中门而来。
“玄苑师叔,哇,有人欺负我。”女道童见有人来了,赶紧哭着告状。
这道姑听到哭声,心里发急,一脚踢中路边松树,借力翻腾,几个呼吸便到观门前。她老远就瞧见陈子御这个男子,以为是他欺负小道童。将浮尘搭在手臂上,左手作鹰爪状,抓向陈子御。
罗玉婷一手拨开陈子御,食指掐住无名指,弹向道姑的内关穴。
“抚雪指?”这道姑大惊,急忙变招跟罗玉婷对了一招。
“玄苑师姐,不记得我了?”罗玉婷笑嘻嘻说道。
“你,你,哎呀,是玉婷吧。”玄苑仔细辨认一番惊呼。
“玄苑师姐,你还是跟以前一样漂亮,过的怎么样?师傅呢?”罗玉婷上前拉住玄苑的手问道。
、“哼,你还好意思说,五六年都不来,真没良心,枉费师傅当初那么疼你。”玄苑跟罗玉婷说着,眼光却不时打量着陈子御。
“师姐,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山寨的军师,陈子御。”“这位是我三师姐张玄苑。”
“道长好。”
“居士有礼。”
“这位陈居士,贫道想问一下,是何缘由惹的我师侄哭泣?”
“师姐,甭理他,他刚才呀,是故意逗弄她的。”罗玉婷替陈子御解释道。
“居士自重,我观皆是出家人,不论年纪大小,居士不该用俗世手段对待存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