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蠢女人!就算我真的碰了你,也只是拿你当成她,别以为我对外宣称你是霍少夫人,你就真以为自个是我的女人了,在我眼里,你连个娼妓都不如,连瑶儿一根头发丝都比不上,没有人可以取代得了她,没有人!”
“对不起,大人,我错了,我……我只是想爱你,希望被你疼爱,就算当她的替身我也心甘情愿,求你了,不要杀我!”悦芳开始嘤嘤哭泣起来,感觉被他勒紧的脖子好难受。
“我说了!你不配!我不可能接受你的!”他不屑一顾的打断她的话。
徐昌眼看悦芳脸色发青,再被大人攥下去恐怕真的小命不保,今天她一死,明天要处理尸体是一方面,要是再找个女人顶替悦芳的位置,让少夫人知道又是一场风波,所以只得硬着头皮再次过来劝阻,“大人,您先松手,她若死了,还得物色个霍夫人人选,少奶奶知道岂不又要伤心?”
霍惊砂听后一怔,琢磨片刻之后才松手,把悦芳像脏东西一样甩到了旁边地上。
悦芳趴在地上拼命的咳了起来,头发粘着血迹糊了半边脸,衣衫不整、泪水横流,模样要多狼狈就有多狼狈。
“大人,你、你和她已然不会有结果,咳咳……为什么、为什么不能给我一次机会,咳咳咳……”她痴情的哭喊,不明白舒瑶已经回不来了,大人为何还是对她这样念念不忘?
当初被选中成了他演这场戏的道具,她还很沾沾自喜,觉得自己的好日子来了,总算可以不必在后院孤独终生、也有机会接近他了,可除了配合他演戏之外,他从不曾真正看她一眼。
她也想过,如果舒瑶真能离开霍府,让她当一辈子假的她也愿意,也因为他曾经对后院女人的残暴手段,她始终不敢对他存有妄想,直到亲眼见到他对舒瑶的特别,连看她的眼神都是那样宠溺,温柔的仿佛能掐出水来,她才明白,原来他爱上一个女人之后可以这样痴情,完全迥异于对其他女人的漠视冷酷。
从此……她对他有了奢望,也强烈的希望能真正成为他的女人、他的妻子。
“为什么你只爱她一个人,男人有三妻四妾不是很正常吗?难道真的所有女人都不如她吗?”
“对,所有女人都不如她,她在我心里就是独一无二的,我只要她!只要她!”
悦芳脸庞不禁痛苦的扭曲了起来。“你要不到她了,她这辈子都不会属于你,就算你再爱她,也该认清事实,她不可能再成为你的妻子,现在……你在她心目中恐怕只剩下恨而已。”她就是看不惯他视舒瑶为命的样子,就算他下一刻就扑上来杀了她,她也要残忍撕碎他的美梦。
“只剩下恨?瑶儿恨我……”霍惊砂失魂的往后一个踉跄,幸好及时被徐昌扶住,他面容惨白,即便明知如此,但真的听到这个事实,还是叫他痛不欲生、无法接受。
“悦芳,住嘴,别得寸进尺,不然一会儿谁也救不了你”,徐昌狠狠盯着趴在地上的女人,觉得她简直不知死活,真惹得大人癫狂,捏死她就跟捏死一只蚂蚁一样容易。
“我宁愿一死,也要把话说清楚,不能让大人一直执迷不悟”,她不服气的抬起下巴,“大人伤舒瑶多深,咱们都心知肚明,任何人受此对待,怎可能不恨?我敢说,她铁定恨惨了你!啊……”她正说得痛快,可当侧头把视线对在霍惊砂脸上时,惊见他额间的裂痕竟渗出血来,蜿蜓而下,流过半边脸,瞪时惊得她往后连连倒退。
“徐昌!”霍惊砂阴狠的逼视着地上浑身颤栗的悦芳。
“属下在”,徐昌一抱拳,深感大事不妙。
“这女人胆敢穿舒瑶的衣服,命人把她衣服扒光,先打二十大板,然后不许给她衣服,直接绑在后廊柱子上,每隔一个时辰浇一遍水,敢喊一声,就割掉她一块肉,直到死了为止。”
“是。”哎……都说了让她适可而止,这下可好,为了一逞口舌之快,丢了命之前还得先丢人,现在晚上的温度虽不至于把人冻死,但打得皮开肉绽,再扒光了浇水,估计她也撑不了几天。
悦芳嚎叫一声,惊恐爬过来要拉扯霍惊砂的袍摆,却被他一脚踢在前胸上,只听“咔嚓”一声,应该是锁骨断了。悦芳也随之两眼一闭,扑通晕厥倒地。
敢说舒瑶恨他,他就让她生不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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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夫人。”春绿天微亮就来到舒瑶暂时落脚的地方,后面还跟着一辆马车,里面装了不少东西。
舒瑶乍听门口传来的声音,忍不住一愣。春绿不是不肯承认她是霍府少奶奶吗?今日怎么会主动跑来找她?莫非……是小宝出了什么事?她马上匆匆跑到屋外,冲过去将院门打开,果然看到春绿站在门口,而更叫她惊喜的是,春绿怀里竟还抱着小宝,这个叫她日思夜想的小家伙。
她迫不及待伸出手,流着泪将孩子抱进自个怀里,小宝还在薄被里睡得香甜,被母亲这般激动的抱着,依然未有要醒的痕迹。
“我的小宝,娘终于看见你了!”舒瑶喜极而泣,她思念的宝贝,这几日真是想疯了。
“少夫人,是大人要我将小少爷送还给您的。”春绿也拭着眼角。
“他……他愿意将儿子还给我了?为什么?之前我那么求他都不肯……”如今怎么突然改了主意?舒瑶错愕道。
“我想,大人是……是想开了。”春绿摇着头,一脸不愿多说。
“哼!良心发现?”她忍不住揶揄。
“也许吧……”大人可能也在为自己的行为感到后怕,才做此决定,让所爱的女人真正脱离苦海,寻求属于自己的幸福。只是昨晚发生的事,她无论如何都不能对少夫人说,所有的苦,就只让大人自个吞下去吧。
“他……还说了什么吗?”舒瑶抱着孩子,看着春绿别扭的表情,感觉到一股不寻常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