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正旭踉跄的起身,指着围住他的奴才大喊:“谁,谁敢动本郡试试!我,把你们卖窑子去做小馆!”
奴才们惊吓的纷纷后退不敢上前,你看我我看你,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
此时,宁禹阎放下酒碗起身:“王叔,时候已不早,我们来日再聚。”
“好,好,我送你们出去。”承王起身相送。
东水和莫林上前扶住快要栽倒的白翊青,跟着宁禹阎离开王府。
白翊青在宁禹阎之后被拖上马车。
马车起步后,宁禹阎把她扯入怀里,让她跨坐在自己腿上。
大手扣着白翊青的后脑,有些胡渣的下巴磋磨着她的耳畔,声音低沉暗哑,“就这么喜欢对别人笑?”
白翊青微愣,抬起头注视着他。
宁禹阎的鼻息拂过她的额头。
车厢里点着两盏暖黄的烛灯,映的两人的眸光星光闪闪。
“王爷,吃醋了。”白翊青肯定的说。
“嗯,本王吃醋了,不喜你对别人笑的那么甜,不喜你眼里有别的男人。”
白翊青嘟囔:“那,我看女人可以吗?”
“不可以!”
白翊青哼唧道:“哼,王爷这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舞女跳‘春色满园’时,你看的眼睛都不眨一下,是不是很满意?
走的时候怎么不让承王送几个伺候你!”
“本王没看她们!”
“看了就看了,还狡辩!”白翊青挣扎要起身,被宁禹阎用力环住腰身不让动。
“真没有看她们!本王对那些女人没兴趣!”
宁禹阎的解释让白翊青微微一怔,借着醉意问道:“若我是女人,你也没有性趣吗?”
趁宁禹阎愣神,白翊青又问:“若我是女子,你还会爱我吗?”说着说着,心底生出委屈和酸楚。
宁禹阎轻轻吻着她的鼻尖,轻吻她的脸颊,而后温柔的说:“傻瓜,本王爱你,不是因为你是男子,而是,恰巧你是男子。”
白翊青瞬间眼眶湿润,怔怔的凝视他。
宁禹阎抹去她眼角的泪花,“不论你是男人还是女人,只要是你,本王都爱。”
“可是你会娶妻生子,我不会是你一生的唯一。”白翊青声音越说越小。
原来,她是不甘心的,不甘心等他成亲就放手。
宁禹阎沉默了许久,咬着她的耳朵说:“本王登基后,从宗室挑选几个孩子过继,本王,此生不娶妻生子,只要你。”
宁禹阎把犹豫多日的话说出口之后,心底的茫然瞬间消散,随之而来的是对未来的坚定。
“翊青,你会是本王的唯一。”
白翊青哽咽着闭上双眼,泪水浸湿了衣襟,她感受着落在额头上的温软。
“我......”
白翊青的心从未如此猛烈跳动过,她咬着嘴唇,缓缓开口,“我,我其实,我其实是......”
不!不可以说!
白翊青猛地睁开眼,她不是一个人,她背后有整个白家。
她不能推翻所有的赌注梭哈全压!
这一刻,她相信宁禹阎是真心的,可是,谁又能保证当他知道真相后,不怀疑白家,不怀疑她。
或许爱情能战胜疑心,他还会要她,甚至娶她为后。
可是,若有一天夫妻产生矛盾了呢?
她多年的隐瞒,就会是原罪,会成为将来情感破碎的导火线。
她爱他,若他愿意一生只有她一人,她愿意嫁他为后,愿意在宽广没有自由的后宫之中与他相守终老。
可是,摆在她眼前有太多的阻碍和不确定。
首先,必须先稳定白家与皇帝的君臣关系!
而后她才能和宁禹阎摊牌,用自己的一生与宁禹阎的承诺对赌。
不急,不急,一步一步来!
想通后,白翊青捧住宁禹阎的脸,啃啄他的唇,用力夺取他的气息。
宁禹阎好奇她未说完的话,但很快,好奇心被她的热情吞食干净。
扣住白翊青的后颈,由被动化为主动。
她的顺从,她的回应,她的嘤咛,使得宁禹阎全身的血液沸腾。
唇舌贪婪的掠夺,与她纠缠。
比起在怀王府一对二灌酒,今天的饮下肚的量少了许多。
白翊青虽有醉意,但理智尚存。
车厢中的温度越来越高,身体越来越热。
白翊青及时刹车,推开宁禹阎,喘着气娇嗔道:“别亲了!我口渴!”
宁禹阎压制住原始的欲望,从身边的茶几上倒了杯水。
白翊青以为是倒给她喝的,要伸手去拿。
然而,她既错又对。
宁禹阎把水全含在嘴里,一滴不剩过进了她的嘴里。
反复几次,白翊青非但没解一点渴,越喝越口渴,全身越发炽热难熬。
白翊青忍不住嘟囔:“能让我干脆的喝完一杯水吗!”
“不能。”宁禹阎再次吻上她的唇。
“......”
有完没完!这男人怎么一点自制力都没有!
白翊青全然忘记,是她自己挑的头。
几日后,京都。
皇帝看过瑞王送来的密信,派人把太傅父子招进宫,让他们也阅览书信的内容。
皇帝突然语重心长的感慨:“太傅啊,朕就纳闷了,白家是怎么养的孩子,各个养的那般好?祖上该不是吃了什么仙丹?”
太傅朗声大笑,有些得意的摆手说:“白家祖传秘诀,不好说,不好说。”
皇帝先是一愣,紧接着仰面大笑,指着太傅嗔怪道:“不厚道!”
一旁的白阅书边笑边看完书信。
皇帝问白阅书:“阅书,你怎么看承王谋反之事?”
“强弩之末,起不了太大风浪。”
皇帝又问:“现在收割可合时宜?”
“以臣之见,现下承王手中必定有足够粮食养兵一段时日,最好是能拖他们一段时间,让其口粮吃的差不多,再请万将军出马收割,皇上的兵马也可少些损伤。”
白阅书想了想继续说:“朝中太后余党还有不少,现在可以着手架空余党之力,让太后无人可用。”
“由你,六部总尚书,刑部尚书去分化他们,你亲自去一趟永德伯爵府,告诉你未来女婿,若在郊外发现采挖运泥之事,询问后就放行,让他们挖!”
“是,皇上。”
皇帝想起另一件事:“你家那小子立了几件大功,他说要回京再向朕讨要,朕可告诉你们,他若是想不参加科举就入仕为官,朕可不答应!”
太傅拱手:“皇上英明!不过,依老臣猜测,青儿不会向皇上讨要官职。”
皇帝摸着人中的八字胡,心里好奇的很,“他会想要什么奖赏,美人?珠宝?这小子,让朕猜不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