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这个白家的种暂时动不得,就先弄坏另一个!
通知高家,毁掉白逸带大的那个小子!事成之后,我送他们一条康庄大道!白家少一个子孙老夫都高兴!”
“是,父亲!”
然而,高家还没赶得及进京搞事情让老者高兴,又一坏消息传入侯府。
杜明亮没死,只是身负重伤掉下悬崖。
当天杜明亮全身污血脏乱,被人扶着进入朝堂,“皇上!臣有急事禀报!山匪背后有人!他们故意给臣下套,为的是削去皇上的忠臣!皇上!朝中有人对皇上有不臣之心!”
一石激起千层浪。
朝堂上的大臣倒抽一口气,开始议论纷纷。
站在朝臣中好几个重臣,眼眸中的惊慌一闪而过。
皇帝任由朝臣互相猜忌喧哗,他则静坐着观察每一个人的脸色。
庆州防御使空缺,皇帝询问可有人才引荐。
见侯府一派没人开口,皇帝不禁暗暗佩服,老侯爷能藏匿这么多年,自然练就不浮不躁。
皇帝也不主动挖坑,也没立刻同意朝臣的多方提议,任由此事放朝堂讨论几日。
这天,一个朝臣提议杜明亮暂且担任庆州防御使。
皇帝指着提议的朝臣呵斥:“杜明亮现在的职位是京都东区防御使,正五品!你让他降一级去庆州做府城防御使?你安的什么心!你和他有仇吗!”
大臣惊吓的跪趴在地,“皇上息怒!老臣并没有与杜小大人有仇怨!请皇上明鉴!”
大臣们也齐齐跪下求皇帝息怒,没人知道,这是皇帝事先安排的戏,就等着有人跳进来。
提议的朝臣磕头解释:“皇上,老臣认为杜小大人有勇有谋,有他在庆州做防御使,周边再不会出现山匪!”
侯爷一派的大臣彼此给了眼色,见机附和:“臣附议!杜小大人守在庆州最适合不过。”
接二连三有朝臣站出来赞同这个提议,白阅书把站出来的人全记在心里。
当天,皇帝下旨杜明亮领一万精兵去庆州担任防御使。
各州府的防御使一般是从五品或正六品,杜明亮虽然品阶没变,但这也是降级担任。
皇帝觉得有愧于他,许他带走东区的一万亲兵去镇守庆州。
州府防御使手中都是一万兵权,杜明亮能带走两万兵马,这是前所未有的殊荣,这也证明皇帝非常信任杜明亮。
杜明亮还活着这件事,老侯爷得知后,如同回光返照从床上跳起来,暴跳的咒骂了许久。
虽然事情发展有偏差,但好在几天的周旋,东区防御使的位置最终还是如他所愿,落在他的人手中。
“这是这几个月来唯一的一条好消息!”老者靠在榻上,眉头难得舒展开,脸色也红润不少。
世子笑着安慰,“父亲,好事多磨,结果一定和我们设想的一样好。”
“希望如此!承王的案子快要结案,那件事早些安排。”
“是!父亲,儿子有一事不解,皇帝为何还没应允北雁和亲请求?他是不是想继续攻打北雁?或许他想收复北雁?”世子疑惑不解。
侯爷并没有直接回答儿子的问题,先忠告儿子:“皇帝能坐上皇位靠的我们这些老臣,但多年坐稳皇位是他的本事,你切记,在他眼皮底下做事说话不可操之过急,他没有那么好糊弄!”
世子沉声回应:“是,父亲。”
“原想让他多做几年皇帝,可是,他自始至终,没想过给别的儿子一个公平竞争皇位的机会!
他心里从来就只有齐家那个闺女和她生的儿子!老夫的女儿哪一点比不上齐永年的女儿!
我同样为先皇保卫过江山,我们明明旗鼓相当!凭什么我女儿只能做个妃,他女儿就是皇后!
凭什么他外孙未来能继承江山,我的外孙只能做个闲散王爷!咳咳咳咳。”
世子上前抚摸着侯爷背为他顺气:“父亲,莫气。”
“这么爱齐洛凌,怎么不早点去地府陪她!”侯爷咬牙切齿:“咳咳咳咳。”
“谁能放得下皇位呢,父亲莫气坏身子。”
侯爷的心气渐渐平稳下来,才回答儿子之前的问题:“北雁战败,皇帝越表现的不屑和亲,北雁割让的东西才会更多;
他拖延的原因,我猜测还有一个,明年年初是皇帝的整四十的生辰,每年周边列国都会送礼祝寿,
今年是大寿,南边的康达国、秋雁国、缅国不仅会送礼,一定还会派遣王孙贵族亲自来送礼,皇帝应该是想让各国亲眼看见,北雁这个大国战败求和的嘴脸,
侯爷冷哼一声:“皇帝想要为瑞王留下更好的江山,他就要和各国谈下有利于未来百年的条件,那么,震慑列国这一环必不可少,今年祝寿一定很热闹!”
“我们可要放在那个时间......”世子朝自己脖子划了一手刀。
“不!我们要让他顺顺利利为瑞王铺路!”
世子悟出其中的道理:“父亲最是英明。”
皇帝把路铺的越好,他外甥走起来也越舒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