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禹阎悄声进了白翊青的卧室,床上没人,门外也不见东水,走出门外,问夜愁:“你确定她住这儿?”
“没错,是住这儿,夜穷昨天送来口信,白少爷这几天被罚跪祠堂,她会不会还在祠堂?”
“去找找白家祠堂在哪儿!”宁禹阎和夜穷分头行动。
祠堂还没找着,倒是见到一个黑影闪进白府。
宁禹阎跟上去,只见黑影闪进厨房放了一颗大白菜在案台上。
“黑羽,你送大白菜给谁吃?”宁禹阎交叉着手靠在门边。
“王爷!”
黑羽刚才察觉有人靠近,本想从后门离开,听是熟悉的声音,赶紧转身上前行礼,“王爷,来这里找白少爷?我刚瞧见她和东水出去了。”
“他去哪儿了?”
“不知道。”黑羽看见白翊青出去的方向,但他不想说。
宁禹阎幽幽的说:“本王从没见过你进白府送白菜。”
“她好像朝瑞王府方向去了。”
黑羽话音还没落,宁禹阎迅速转身离去。
黑羽站在门口望着宁禹阎离开的方向,“大半夜跑白府私会,未免有些过分......”
没一会儿,一个身影急冲冲朝厨房跑来,黑羽转身跳上房梁。
时隔多日,白婉姿再次见到案台上的白菜,心里愉悦,轻声的喊:“黑羽大人?”
黑羽眼眸闪了闪,没做声。
白婉姿感到失落,觉得美味的大白菜似乎再没往日那般吸引她。
“走了吗......爹爹拒绝媒人,所以生气不想见我吗?”
白婉姿抱着大白菜坐在门口眺望远处的黑暗。
不知不觉靠在门沿熟睡过去。
黑羽落地走近她,叹了声气,捞起白婉姿在怀里。
白婉姿瞬间惊醒,不等她惊呼出声,黑羽急忙说:“别怕,是我。”
“黑,黑羽大人。”白婉姿不知所措,抱着大白菜一动也不敢动。
黑羽凝视她的目光,柔情且灼热,“丢掉大白菜,搂紧我,我带你回屋歇息。”
‘啪’白婉姿赶忙甩手,丢的干脆利落。
白婉姿搂住黑羽的颈肩,少女的气息喷洒在他的侧脸,黑羽身体微僵。
耳边响起少女的轻声细语:“黑羽大人,一个月前你大哥带官媒上门,被父亲请了出去,你是不是生气了?”
黑羽小声回答:“没有生气,媒人第一次上门,白大人拒绝合乎规矩,康王被解禁,你明日进宫勿怕,我定会护你左右。”
白婉姿嘟囔:“我不怕。”
黑羽轻笑,声音温柔,“真不怕?”
“怕......怕所嫁非人。”白婉姿抬起双眸看着他,月光下,她的眼睛像闪着水光的琉璃珠。
黑羽凑近白婉姿耳畔,语气坚定的说:“小傻瓜,你一定会嫁给我,你只能是我的妻子,跑不掉。”
白婉姿的心像是失去章法胡奔乱跳。
她捏紧黑羽的锦衣,羞臊的靠在他的颈窝处,轻嗯一声,“嗯。”
甜美的嘤咛,怀中软玉温香,黑羽的喉结接连滚动。
若不是有黑夜遮掩,他眼里的欲望藏都没法藏。
未婚抱着小绵羊已经是僭越,他不敢再逾越半分。
他非常想要尝一尝她香甜的气息,但是,他不想吓坏他的姑娘。
接下来不算远的路途,黑羽每走一步都是万分煎熬。
深夜的瑞王府。
府中小道上每间隔五六米点着一个石灯台,秋风徐徐,烛火晃动。
白翊青凭原身的记忆闪进宁禹阎的房间。
“怎么没人!大半夜能跑哪里去!”
满心欢喜结果扑了个空,止不住开始胡思乱想,“秦楼楚馆?他敢去我就宫了他!”
白翊青很快就冷静下来,转念一想,“该不会这么巧,他去白府找我了吧?”
东水在院子里转悠了一圈,没见到本该守夜的莫林,一脸失落的站在门口。
白翊青冲出房间,“走!回家!”
主仆二人没走几步,东水出声阻止:“少爷!王爷如果在白府没见到你,肯定会立刻回王府,你如果现在走,可能又会错过。”
白翊青激动的拍了拍东水壮实的臂膀,“有道理!你比我想象的还要聪明!莫林住哪里你知道的,去找他去吧,蹭个被窝,天亮前咱们回家。”
“诶!奴才这就去!”东水欢天喜地的跑了。
白翊青感应附近有夜卫守着,只要主子或主子的财物没有危机,夜卫一般不会出现在人前。
白翊青回到屋里,坐立不安。
想见宁禹阎的心越发急切,感觉每一分钟都是煎熬。
夜越来越深,到了夜晚最有困意的时候,白翊青不想委屈自己,脱去鞋袜躺到宁禹阎的床上。
感觉已经等了几个小时,实则只过去几分钟。
“怎么还不回来!该不是走路去的白府吧!”宁禹阎的床有两米多宽,白翊青裹着毯子滚来滚去,嘴里喊着抱怨的话。
白翊青猜的没错,宁禹阎回京后一直备受瞩目,担心有人看出蹊跷,宁禹阎跑着去的白府。
白翊青在床上滚来滚去,没一会儿沉沉睡去,想见男朋友的渴望竟败给了困意。
宁禹阎还没进屋,就感觉到屋里的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