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翊青瞥向暗处,嘟囔道:“站那儿老半天了,不冷么,傻乎乎的男人。”说完自顾自的往屋里走去。
宁禹阎三步跨两步,紧跟其后进屋。
碧荷识趣的给他们关上屋门,在她心里宁禹阎是个耙耳朵,他绝不敢在主子不同意的情况下对她上下其手。
碧荷不知道的是,就算白翊青允许,宁禹阎也不敢现在吞了她。
白翊青没有回睡房,而是拉着宁禹阎进书房。
宁禹阎把她捞起来放自己腿上,语气幽怨的说:“今晚,本王要抱着你睡。”
“......”
白翊青无语,她算是明白了,不管是哪个年龄段的男人都很麻烦。
“怎么不说话?有心思?”
宁禹阎下巴和下颚线冒出了短短的青碴,磋磨着白翊青额头,让她感觉又痛又痒。
白翊青仰起头嘟囔:“太扎人了,明天记得刮胡子。”
“好。”
宁禹阎亲亲她的发顶问:“现在说说你的计划,为何突然要让父皇马上赐婚?”
白翊青揉捏着宁禹阎的衣领,懒洋洋的回答:“没什么计划,只是上学太无聊,温家的手脚又太慢,我看着心烦,给他们送一点火力罢了。”
她心里在暗暗下棋布局,她有信心温家能入局。
宁禹阎粗叹了声气,“傍晚的时候,夜离来报,温家已经想好要怎么杀你,你猜他们打算怎么做?”
白翊青默了默回应:“半个月后段老将军六十大寿,宴请了一大半京都官宦,白家也在其中,我猜,他们想在宴会上对我动手?下毒的方式最快最有效,而且很难查到谁下的手。”
白翊青问宁禹阎:“我猜对了么?”
宁禹阎摇头,“猜对了一半,他们想在宴会上动手,只是,他们打算动手抓你六弟,用他诱你出城杀。”
白翊青面无表情靠在宁禹阎胸前,没应声半句,温家比她想的要有脑子,与她的计划偏差有些大。
她原本猜测温家会在段家宴会对她下手,她可以使计弄死温世兴。
没想到,温家会打算这么做。
祸不及无辜的妻儿家人,危险降在家人身上,比刀子扎在自己身上还要让人愤恨。
宁禹阎知道,白翊青不说话,说明真怒了。
夜深人静,屋外刮起了大风,寒风从门窗缝隙中挤进屋里。
‘呜呜呜呜’的鸣叫着。
宁禹阎用披风裹着白翊青,搂紧在怀里,“别担心,别怕,我已经让夜卫护在你家人左右,绝不离开半步。”
“王爷,若小志出事,我不会在乎是否会打草惊蛇。”白翊青眼底一片阴暗。
“做你想做的,一切有本王兜着。”
宁禹阎话音刚落,薄唇被白翊青咬住。
白翊青抱着他的脖子,强势的掠夺他的呼吸。
又急又凶狠。
嘶磨啃咬,她像是想要把宁禹阎吞入腹。
宁禹阎被动的任由她攫取。
直到白翊青的吻渐渐慢了下来,宁禹阎扣住她的后颈,不容她退去。
换他掠夺她的清甜。
白翊青的手抵在宁禹阎的胸口处,隔着衣服,掌心被他的体温烫的发汗。
被他时而霸道时而温柔的舔舐掠取,理智早已稀巴烂。
她的声音变的酥软:“王爷......”
宁禹阎知道她想要什么,没等她说完,把她后面的话吞入腹中。
他的身体像要炸似得,又热又疼。
身心的渴望绝不比白翊青的小。
直至两人的嘴唇磋磨破了皮,血腥味充斥在口腔中,才放开彼此的唇舌。
白翊青窝在他怀里,呼吸渐渐平稳沉睡。
“洞房花烛,弥补本王!”宁禹阎在她耳边一字字的说。
离段家的寿宴还有十天,白家次子白阅新派人送信回家,三日后晌午抵京。
白阅新比预计早了许多天回来,想来是多年没回家,归家心切。
白翊青心里很不踏实,总觉得会有意外。
她思来想去,认为温家未必只想对她动手,她的兄弟姐妹,她爹,她叔叔,她祖父,都有可能成为温家猎杀的靶子。
前些日子,宁禹阎把查到温家这些年的动向告知她。
她发现,温家这些年的损失,大多都是白家无意间造成的。
损失人员和权势最多时候,是三叔离京前和她治水后。
她可以想象温家恨白家恨到了骨子里,咬牙切齿想要除掉他们的样子。
温家这几年不敢动白家,她猜测,是因为太后的势力太强,如果他动手除掉白家,皇帝的势力就会更小。
皇帝能用的人少了,太后势力只会越发膨胀。
单凭温家的势力只能利用承王,还做不到毁掉承王。
所以,他不动白家,是为了让皇帝有能力牵制太后,他就有更多的时间步步为营,布置棋局。
温家有兵,有头脑,这些年做了不少强有力的布防。
只要承王打进京都,等到他杀掉皇帝和他的两个嫡子,温家就能以拨乱反正的名义弄死承王,让轩王登基。
“真可惜,若不是我穿过来,现在轩王已经登基;啧,我还真是个搅事精,我是一根优秀的搅屎棍。”
白翊青正泡着温水浴,时不时夸赞自己。
“我全家都是宠臣,我长的这么好看,又聪明,可惜了......唉。”
碧荷站在浴桶边,为白翊青添加热水,没听到主子说下文,她不禁好奇:“少爷,可惜什么?”
白翊青低头看了看亭亭玉立的小包子,“可惜我是个女的,不然,嘿嘿......你就能做我的通房丫鬟了。”
白翊青捏捏碧荷的脸颊打趣。
“......”
碧荷红着脸鼓起嘴,她决定以后再也不好奇多嘴乱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