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沉默的轩王酒气上头,突然开口,“皇兄,你让她把小冬瓜还给我!”
安王宁禹祥双眼迷离,“小冬瓜?我好像,额......我好像在哪里听过这个名字?”
康王打着酒嗝,问道:“小冬瓜?什么东西?是狗么?”
乐王肯定的说:“应该是狗。”
“狗?你们说我的小冬瓜是狗!”轩王双手各抓一把他吐的骨头丢向安王和康王,“送你们两只狗吃骨头!快吃!”
“你竟敢拿骨头砸本王!”康王从盘子里抓起一个猪蹄丢向宁禹轩。
与此同时,乐王也抓起骨头朝宁禹轩丢去。
宁禹轩不甘示弱,拿着一盘子剩菜,跑向康王,扣在他脑门上。
乐王趁这个空档,把一盆菜汤浇在轩王头上。
宁禹阎看苗头不对,早早的跳开,靠在墙角,挑着眉看戏。
“你敢砸我的头!我打死你!”
搞不清谁先出的第一拳,三个人打成一团。
康王和乐王自小就黏在一起,同进同出,惯性使然,两人很快战线统一,一起打宁禹轩。
宁禹轩武力值最高,两人联手也没讨到多少好处。
安王宁禹祥左右为难,想拉开他们,无从下手,只能在一旁好生相劝:“别,别打了,别打了。”
宁禹阎左摇右晃的走到宁禹祥身后,轻轻一推。
宁禹祥趴在正好仰面倒下的康王身上。
康王一拳挥到宁禹祥脸上,怒骂:“没大没小,敢打我!”
“......”宁禹祥有一瞬的懵然。
他虽然平时不喜武,但不代表他乐意白白让人打,反手一拳打了回去。
宁禹阎继续蹲在角落看,觉得蹲着累,干脆坐在地上。
莫林适时递上醒酒汤。
宁禹阎边喝汤边指挥弟弟们怎么打架。
他昨天被夜卫打的鼻青脸肿,今天,谁都别想比他俊。
最后,沈天成奉旨赶到,把五个人带进宫。
五人东倒西歪跪在御书房外。
皇帝给他们一人两脚,“能耐了!跑鼓楼喝酒打架!”
宁禹阎赶忙解释:“父皇我没打架,是他们打架。”
皇帝怒吼:“你没打架?你脸上的伤哪里来的!”
“我们脸上的伤都是他打的。”康王和乐王指着宁禹阎异口同声。
安王宁禹祥捂着肿痛的脸颊,白了宁禹阎一眼。
这回,他不想帮他解释。
他是喝多了,但还没有不省人事,他知道是宁禹阎推他进的‘战场’。
宁禹轩斜着眼看宁禹阎,轻声嘟囔:“把小冬瓜还给我,我就帮你向父皇解释。”
皇帝问:“什么小冬瓜?”
康王来了精神,抢话道:“小冬瓜是条狗,轩王从小养在身边,结果被大皇兄卖了,被人宰了做成了狗肉煲。”
宁禹阎温怒道:“你怎么不去东城戏班子遍戏曲去!”
“小冬瓜不是狗!你才是狗!”宁禹轩爬向康王,又一拳头落在他鼻子上。
“父皇在你还打我!敢情我不敢还手是吗!”康王反手一掌。
两人抱成团在地上滚来滚去。
皇帝气不打一处来,跑进御书房,拿起玉如意往外冲,跑了没几步,不舍的看了看它,放回桌上。
在书房转了一圈,找到一根半条手臂粗长的大毛笔。
此时,乐王已经加入战队,三人滚成了球。
安王警惕的盯着宁禹阎,深怕他又推他。
“一群兔崽子,朕看你们是欠收拾!”
皇帝挥动着大毛笔,一棍棍,快准狠,敲在他们的屁股上。
沈天成刚从西北回来,就接到这么个振奋人心的‘案子’,他瞪大眼睛看的津津有味。
宁禹阎凝视着沈天成的俊脸,莫名来气,挪步到他面前,挑衅道:“西北还真养人啊,把你养的那么丑。”
“......”
沈天成脑袋有些发蒙,笑呵呵的点头,“王爷,好久不见,白少爷可好?”
“你敢问候我家清儿?你是不是喜欢她!谁允许你喜欢她的!”宁禹阎扑向沈天成。
天色依然阴沉。
大雪没有要停下的意思。
所有的建筑物包括地面,一片白茫茫。
皇帝打的三个儿子满地爬。
宁禹阎追打着沈天成,一路追出宫门。
他还不是皇帝,他没有任何阻碍的追出宫门。
宁禹阎追着沈天成打闹,追了半个京都,天渐渐黑下来。
宁禹阎突然觉得肚子饿了,没和沈天成打一声招呼,转身朝白府跑去。
夜幕已深,沈天成躲在角落里,不敢出去。
他肯定宁禹阎一定蹲在某个地方,等他露头,好打的他出其不意。
直到国公府侍卫焦急万分的找到他,“世子爷!可找到你了,国公爷喊你回家吃饭!”
“瑞王殿下呢?你在附近有没见到他?”
侍卫回禀:“没见到,不过属下刚才来的时候听说,下午,瑞王殿下从白府后门进去,正巧被白老太太瞧见,白老太太拿着太祖皇帝赐的棍子一路追打殿下,被打回瑞王府去了。”
“......”沈天成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开始同情瑞王“这......也太丢脸了,简直贻笑大方。”
白翊青当天晚上被罚跪祠堂,老太太心疼她会冷,又让人送软垫,又送被子,又送暖炉。
就差没把床给她搬过去。
白翊青在祠堂吃吃睡睡好几天,直到大年三十才被放出来。
老太太见她嬉皮笑脸,像没事的人似得,又气的很,可又不舍得说重话。
从小当男子养,怎么能强迫她突然像一个大家闺秀那般行事。
白翊青挽着老太太的手,柔声哄道,“祖母莫气,王府实在冷情,王爷觉得太冷太孤单,才会跑白府来的蹭热闹。”
“哼,你都有理!祖母不求别的,成亲前,你不许什么便宜都让他占了!”
“祖母放心,瑞王很君子。”
白老太太叹了声气,抚摸着白翊青的头顶的发冠,“及笄礼也没有,委屈你了,等恢复正身,祖母给你补办一个全京都最热闹的及笄礼!”
“好啊!及笄礼过后再成亲!”白翊青笑的眼睛弯成了月牙。
老太太气嘟嘟的说:“这么想嫁给他?就不想在家呆几年?”
白翊青认真的解释:“祖母,趁皇上的屁股还能坚持坐一两年,我想带瑞王外出,微服私访!
他继位后会关在皇城许久许久呢,我想与他有多一些的回忆,就会有多一些话聊,等我们的孩子继位,我再与瑞王故地重游,一定别有一番风味!”
“唉,那个破皇位,怎么看怎么没意思!”老太太感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