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彻这次是一个人出发的。毕竟几万人马的调动不可能一蹴而就,加上主动权掌握在曹操手里,所以请援必须和时间赛跑,哪还有心思游山玩水?
其实还有一个原因,五虎上将中黄忠赵云的弓术放眼天下也足称翘楚。独孤彻迫不及待想让赵云试试新制作的“飞爪”。
一路上没个人聊天,独孤彻这脑瓜子又开始天马行空了:要说自己这坐下青马,不仅帅,而且速度快,耐力好,跑起来确实带劲。唯一讨厌的是这个时代马镫都是单只,骑起来不太平衡,闲下来一定要找铁匠给搞一套双蹬马鞍。同理,这个暂时也不准备推广,毕竟产马区都在北方,曹军骑兵大幅度提升战力对孙刘两家来说都不是好事。
独孤彻马不停蹄赶到阆中,轻车熟路找到张府,管家一路带我走过公堂,直到后院,好巧不巧,老张飞正在演武厅发狠,旁边还有一个健壮青年。
管家道:“侯爷,客人来访。”
哪知张飞一回头,也不发狠了,哈哈大笑,不待其开口就拉着旁边青年介绍道:“苞儿,此人即为父所言独孤彻独孤博研,博研,此乃犬子张苞,前日未尝见汝,可仰慕的紧啊!”
独孤彻和管家都吓了一跳,那管家行完礼就溜,徒留自己一人被拽进演武厅。
张苞也没给独孤彻说话的机会,紧接着致礼道:“博研兄,在下张苞,字兴国,久闻二伯帐下得一智将,仰慕已久,今日方得见面。”
两个急性子。。。
独孤彻赶忙先向张飞致礼,道:“翼德公安好,独孤彻这厢叨扰。”又对张苞还礼,道:“久闻兴国兄将门之后,武艺绝伦,还当请教,至若在下虚名,不过误传耳。”
却说张飞打量了独孤彻半天,不耐烦道:“莫要行此客套之事,吾问汝,星儿何在,何不与汝同来?”
哎呦喂,老张你问这干嘛?不过总算给自己说正事的机会了。独孤彻赶忙解释道:“此来是关将军有要事相请,不敢拖沓,遂独自前来。”
张飞听是关羽之事,也收起玩笑心思,问道:“二哥?却是何事?”
独孤彻遂把曹操的动向与关羽的分析一五一十说出。
张飞听罢,哈哈大笑:“妙呵!前日大哥征战汉中,闻那马儿与汉升老儿皆杀个痛快!吾同为五虎,向大哥请命数次,却被留作预备,好不憋闷。今曹贼要来,正好亦杀个痛快!”
这老张,听说有仗打,比有酒喝还兴奋。
独孤彻说道:“关将军已请示主公调令,还请翼德公早做准备。”
张飞摆手道:“整兵之事,自叫吴班处置,吾与二哥积年未见,甚是想念,这便启程。”
啊?别啊!独孤彻大惊,赶忙道:“翼德公深思,不待调令,若主公怪罪下来……”
不等其说完,张飞打断道:“嗐,大哥若知二哥危险,若非统筹二州大事,毋宁亲至,岂会阻吾助之?苞儿,备马,见汝二伯去。”
是不是天底下的“张三”都这么虎?
独孤彻见状,怯道:“如此,在下告退。”
张飞道:“嗯?博研何往?”
“还当赴江州请得赵将军。”
“哈哈哈!子龙亦至乎?妙呵,如此吾不强留,待荆州相见。”
独孤彻迅速逃离张府,身后笑声不绝于耳。
……
相比之下,江州之行就正常的多了。
赵云问明来意,道:“云久随主公,视云长如兄长,今既有相助之请,云岂能坐视?然不知主公知此事否?”
独孤彻说道:“关将军已至书主公,不日便到。张将军已先启程,江州道途遥远,还望子龙公早做准备,若主公应允,便得行军。”
赵云道:“云必重视,博研宽心。现已天晚,不若便住云府上,也便云一尽地主之谊,何如?”
独孤彻答谢道:“多谢款待,如此,便恭敬不如从命。”
公事谈毕,赵云吩咐管家备宴,独孤彻正事办毕,也乐得留宴。宴间趁机道:“吾还有一私事相请,不知子龙公可得相助?”
赵云问道:“却是何事?”
独孤彻从行囊中取出“飞爪箭”,道:“久闻子龙公箭法绝伦,吾前日造得此物,欲借子龙公之手,以试其功效。”
赵云看到这“四不像”也来了兴趣,问道:“哦?此乃何物?”
独孤彻遂把宛城一事说与他听,又把“飞爪”的设计思路和理论使用方法大致介绍一番。赵云端详一阵,也不言语,径直步入后院,抄起雕弓,尝试手感。
只见赵云瞄了一圈,选定目标,然后张弓搭“箭”,朝树顶射去,飞爪虽比普通箭矢重的多,但在强弓的启动下还是笔直的朝上飞去,挂在树梢上,尾段绳索自然垂下。
独孤彻甚是高兴,这个结果证明此改造确有实用潜力。赵云似乎也挺满意,走向绳索,拽了几下,确定挂的结实后,竟直接踩着树干“飞”了上去。
独孤彻险些被这举动把下巴惊掉!还没等其反应过来,赵云“飞”了五六步,轻松一跃,稳稳落地。然后用力一拽,拉弯树枝,把飞爪收回。
“哈哈哈,不想博研还有这等能耐,飞爪之物,确是奇思妙想!”赵云由衷夸赞。
独孤彻也挺开心,道:“能为主公尽绵薄之力,助三军之功,亦是幸事。”
这顿饭吃的那叫一个爽!
翌日,独孤彻辞别赵云,返回荆州,与关羽张飞见面,汇报情况,然后又钻到房里敲敲打打,搞飞爪弩去了。数日后,刘备回信到,言许调张赵二位将军所部军马,并预祝旗开得胜。于此同时,赵云、吴班也尽起两郡驻军,向着荆州进发,不题。
却说曹操纳程昱,贾诩,刘晔之计,调兵遣将,押运军粮,又采纳司马懿之策,派人煽动蛮氐部落作乱,同时告诉曹仁注意荆州动向,准备月余,欲要干一票大的。
看看曹军这边的阵容吧:前将军夏侯惇、征南将军曹仁、都护将军曹洪、虎豹骑统帅、骑都尉曹休,其余徐晃、文聘、臧霸、许褚等名将一一在列。聚集河北荆北共五州三十七郡十五万大军。
而这支豪华军队的统帅,正是人见人怕,花见花谢的治世之能臣,乱世之奸雄——魏王曹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