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口!”简直的声音因愤怒而微微颤抖,他拼尽全力挣脱了陈季末的束缚,后退几步,愤怒中忍不住朝着陈季末挥掌。
“啪”的一声脆响,简直的手掌落在了陈季末的脸上,他的眼中满是屈辱:“陈季末,你怎么敢如此羞辱我!”
陈季末被这一巴掌打得有些懵,他捂着脸,看着简直,眼中闪过一丝不敢置信。但很快,那份愤怒和不甘又涌上心头:“你敢打我?”
说着他一把抓过简直的手,将他压在竹林下的一堵白墙上,“简直,你别以为你是雍王妃我就不敢动你!我告诉你,我陈季末想要的东西,还没有得不到的!”陈季末的声音低沉而危险,他的眼神中充满了疯狂的占有欲。
简直被他压得喘不过气来,他用力地挣扎着,但陈季末的力气大得惊人,他根本无法挣脱。
“陈季末,你疯了吗?这是平安王府,皇上和皇后都在,你这样做不怕为长公主府惹来大祸的!”简直的声音中带着警告。
然而,陈季末却像是完全听不进去一般,声音里带着一丝癫狂,“若是被发现了,我就说是雍王妃不甘寂寞,勾引我,你猜你若被人知道红杏出墙,雍王会不会趁机直接休了你?”
说着他便想低头要亲吻简直的唇瓣。
简直惊恐万分,拼尽全力挣扎,但陈季末却像发了疯一般,紧紧地将他压制在墙上。
就在陈季末的要吻上的瞬间,简直一脚直接踹向陈季末的小腿,趁着他吃痛的瞬间,简直猛地挣脱出来,迅速后退几步,拉开了与陈季末的距离。
“陈季末,你疯了!”简直大口喘息着,眼里满是不敢相信的神色。
陈季末捂着小腿,脸色因疼痛而有些扭曲,但看向简直的眼神里的欲望却愈发强烈。
“疯了么?你猜雍王是相信一个因为不得已的原因,才不得不娶进门的王妃的话,还是会相信本郡王的话?”陈季末一边堵住简直的退路一边得意的笑着说道。
“建宁郡王,你要什么样的人得不到,为何偏是我!”简直背靠着墙,一边说着话企图安稳住似得了失心疯似的陈季末,一边看着周围的环境,想找到逃脱的办法。
“自那日见了你后,我对谁都失了兴趣。”陈季末忍着疼痛,直接扑向了简直,将他再次压制在墙上,声音低沉而充满诱惑,“我只想要你,只要你跟了我,我保证会对你很好。”
简直的脸色已经苍白到了极点,他不断地挣扎,但陈季末的力气实在太大,他根本无法挣脱。
“陈季末,你冷静一下!”若是顾南殇此刻在定能听出简直的声音里已经是怒到极致了。
然而,陈季末却像是完全听不进去一般,他的眼神中只有眼前的这个人,这个让他日思夜想的人。
他的手指划过简直的脸颊,停留在他的唇上,然后重重的捏住他的下颌,逼迫他与自己对视:“跟了我,总比那个没半分感情的雍王好!”
简直被陈季末捏得下颌生疼,眼泪倔强的停在眼眶里,要落不落。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有人大声喊道:“陈季末,你在做什么!”
而后简直变觉得下颌的疼痛和身上的压制都一同消失了。
他靠在墙上,大口大口地喘息着,过了好一会儿才慢慢地平静下来。
陈季末被来人打得踉跄几步,差点摔倒在地。
他捂着脸,看着陈季青,眼中满是不甘和委屈:“兄长,你为了个外人打我?”
陈季青根本没有理会他,而是越过他,小心翼翼的扶住简直,声音里带着陈季末从未听过的温柔,“小直,对不起。”
他很想抱抱他,就如同幼年时一般,但……想到他如今的身份,能做到也只是轻轻的搀扶着他。
“谢谢郡王相救之恩。”简直不着痕迹而推开陈季青,清冷的声音里带着几分疏离。
“我送你回去,这个时候你一个人行动,我不放心。”陈季青看着被人推开的手,眼里带着失落,却如听不懂简直的拒绝一般。
简直本想拒绝,但看到陈季青似带着受伤的眼神,以及一旁依旧死死盯着自己看的陈季末,他微微点头,算是默认了陈季青的提议。
陈季末看着二人离开的背影,心中怒火中烧,他紧握的拳头微微颤抖,眼神中既有愤恨也有不解。
为何自己的兄长会对一个外人如此上心,甚至不惜动手打自己?
他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内心的波澜,但那份不甘与嫉妒如同野火燎原,难以平息。
陈季末咬紧牙关,心中暗自发誓,他一定要报复顾南殇,他一定要把简直从顾南殇的手中夺回。
顾南殇根本不喜欢他,他们成婚数月,简直居然对他还需要喊“殿下”。(哎哟喂,人家小两口的情趣,你可管的可真宽)
陈季末的目光在两人消失的转角处停留了许久,直到那抹身影彻底消失在视线里,他才缓缓转身,带着一脸阴郁与不甘离去。
另一边,简直与陈季青二人一前一后,穿过竹林走向石桥,朝着宴厅处行去。
一路上,陈季青几次欲言又止,最终只是化作一声轻叹。
“今天的事情,我不会告诉殿下的。”简直突然停下脚步,转身看向陈季青。
“啊?”走在简直身后的陈季青,因为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险些没刹住脚步,闻言微微一愣。
“郡王放心,今日之事,不会传到殿下的耳中。”简直神色平静,但那双眸子里却藏着不易察觉的复杂情绪,“就当是一场误会吧。”
陈季青望着简直,心中五味杂陈。他明白,简直这是在给他台阶下,是看在他的面上,不再追究陈季末了。
他明明应该为简直的话感到松了口气的,可心里却总觉得闷闷的极为难受。
他看着简直,眸中带着满满的被压抑了的倾诉的欲望。
最终只化作了轻轻的点头,勉强挤出一丝微笑:“多谢你的体谅,小直,我会看着他的,绝不会让他再出现在你的面前了。”
简直看着陈季青,眼底流露出一闪而过的失望,最终归于平静。
两人继续前行,气氛却比先前更为微妙。
陈季青心里不停在反复问自己:小直到底是经历了怎样的事,才会变得如此稳重淡然。
从前他若是受了委屈,必定会缠着人要哭闹一番,如今却能将所有的情绪都深埋心底,只以一句“就当是一场误会吧”轻轻带过。
这样的成长,让他心疼万分,小直就该是被人宠着的,任性的才对。
曾经他一直以为,小直是不需要学会隐忍,学会长大的,可现在……他懂事的让他心疼。。
“小直,他对你好吗?”陈季青最终还是没忍住开口问道。
简直闻言转头看向他,一双清澈的眸子,带着浅笑,在夜色下亮的让陈季青觉得有些刺目。
“郡王是以什么身份在问我?若只是建平郡王,我们似乎好没有熟悉可以问这样的话?”简直嘴角勾起一抹浅笑,带着几分从前的纯真。
在这昏黄灯光与黯淡月色交织的光影里,他的笑容仿佛带着一丝虚幻的美,既真实又遥远,让人捉摸不透。
“我……我……”陈季青到嘴边的话怎么也开不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