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姻这种东西,一旦沾染上了利益就会变质。
随便来个人说两句风言风语都能晃动一下他们这半瓶水的婚姻。
沈晏清在这段感情中,也充满了无奈。
求爱不得,追心不待,只能用一些卑微下三滥的手段将安也禁锢在这种婚姻里了。
“天晓得,安也怀孕这几个月我过得多惨。”
“再惨不也让你实现愿景了?”求子几年好不容易求来了,结果总归是他想要的。
沈晏清想起什么,不知是无语还是气不过,笑了声儿:“打从她知道自己怀孕开始,去祖宅翻出了沈家的族谱,每天轮着番儿的点着名骂。”
“我现在很担心孩子以后开口说话,说的第一句话就是她妈的!”
咳咳咳——————
季明宗被烟呛了一口。
走到一旁的花盆上掐了烟。
望着满脸生无可恋的沈晏清,突然觉得自己的昨晚的惨况也不算什么了。
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大儿子培养好就行了。”
小号废了还有大号,不怕!
沈晏清心烦。
站在阳台吹了会儿风才问:“要二胎吗?”
“多子多难,不考虑,”自己刚从家族斗争中彻底脱开身,并不想让自己的孩子也卷入纷争中。
再者,季澜身体不允许。
身体负重增加会让她行动更加不便,他舍不得。
“万一呢?”
“那就随缘。”
“随缘再生个儿子怎么办?”
季明宗想起了季熙熙抓鸡撵狗剪猫放火,头一阵疼。
再来一个,不是死儿子就是死老子。
“安也自打知道自己怀的是男孩儿一直痛恨自己没有做功课,她怀孕这几个月一直致力研究在什么方位什么时间用什么姿势才能生女儿,有需要可以让季澜跟她取取经。”
季明宗:...........“魔怔了?”
“大概是不想养季熙熙那种小孩儿吧!”沈晏清风凉话跟刀子似的扎着他的心:“你别忘了,季熙熙能长大有安也三分之一的功劳。”
“要不然你儿子这性格怎么能这么无法无天?”
季明宗:.............
一家三口在南洋呆了几日,除了第一天晚上得到些许温存,往后几日,季先生连门都没进去。
连向来不问过他们夫妻事的安秦都看出了不对。
“吵架了?”
“不算吵架,”季明宗头疼。
“那就是惹人家不高兴了??”
季先生无奈点头:“算是!”
“哄哄呀!”
季先生:“让我给出解决方法、”
安秦:“那就给呀!”
季先生:.............“她让我劝沈晏清跟安也离婚。”
安秦一愕,刚才一副长辈样子想劝人的姿态,这会儿瞬间沉默了,站在原地冷静了会儿摆了摆手:“当我没问。”
你看!
当亲爹都觉得这事儿是为难人。
卧室里,季明宗刚推开门进去。
小家伙看见他,高兴的喊他:“爸.............唔。”
“闭嘴!”季澜呵斥他,小家伙眨巴着圆溜溜的目光望着亲爹。
不明所以。
“过来,让爸抱抱。”
小家伙伸出手,季澜一把将他的爪子摁进被子里。
季先生:...............
“爸刚刚问我,我们俩是不是吵架了,我说没有,你只是有些事情需要我去解决,他问我解决什么,我说解决沈晏清跟安也的婚姻,你猜爸怎么回答的?”
季澜没吱声儿,但眼神好歹是落到他身上了。
季先生站在床边一边解着纽扣一边慢条斯理道:“他说,当他没问。”
“你亲爹都觉得你在为难你老公。”
季澜冷笑了声:“大多数男人都不愿意承认自己没本事。”
“我承认,我没本事。”
“你没本事也得有本事。”
季先生脱了衬衫丢在她脑袋上,季澜气呼呼的将衣服扯下丢他身上:“你不是说你无所不能吗?”
“你是不是想换老公?”
“我想给我儿子换个爹、”
“那不行,”季先生睨了眼儿子:“你给他换爹了,以后我老了............”
“没人给你拔氧气管是吗?”
季先生:...............
第二天,安也出院,季澜带着小家伙搬到了沈家。
偌大的庄园多的是房间。
季澜一来,安也就高兴了。
安也一高兴,沈晏清就松了口气。
以至于这天晚上,季明宗在外进来时,听见沈晏清在说他的风凉话,言辞间多少有点恩将仇报的意思。
无疑,他想让季澜在沈家住一段时间、
明知季明宗不乐意,只能干这种见不得人的勾当了。
他的张良计,季先生有过墙梯。
目光落在还在坐月子的安也身上:“你知道沈晏清这段时间在谋划南洋航空转国行的事情吗?”
一语落地,激起千层浪。
安也当即抄起跟前的杯子砸到沈晏清脑门儿上,瞬间头破血流。
季明宗一把拉起坐在沙发上的季澜,一手提起儿子赶紧跑路。
“你刚刚那话什么意思?”
车门关上,季明宗开口解释:“南洋航空是你爸一手创立起来的,后来交给了安也,安也跟沈晏清结婚之后手中企业做大做强,你也知道,任何东西一旦功高盖主,都会是国家的。”
“沈晏清有意将南洋航空变成国家企业。”
“操!!!!!!”季澜没忍住爆粗口,也不管孩子是不是在场了:“趁着安也怀孕他搞这一出?”
“他还是不是东西?”
“他不是东西!”季先生一本正经回应,死道友不死贫道。
“你想想,安也要是跟沈晏清分开了,就刚刚那一杯子砸过去,牢底都能给她坐穿,但他们要是夫妻,就不用了。”
“让他们锁死吧!锁死安也才能磋磨死他,”季明宗耐着性子规劝。
他心黑,一句话搅乱了沈晏清跟安也的关系。
连夜拉着老婆孩子回了京港。
到京港时,已是深夜,母子二人困得迷迷糊糊,季先生沉吟了会儿,抱起季澜,让空间拿了张毯子披在她身上。
小家伙抱着他的腿,迷迷糊糊的想往上爬:“爸爸。”
“乖,自己走。”
小家伙泪眼婆娑一副要哭不哭的架势:“好困。”
“听话,妈妈睡着了。”
“爸爸,我想抱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