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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李莲花满心热忱,精心筹备着打算启程奔赴京城的前夕,方多病却如鬼魅般消失得无影无踪,好似一滴水融入了茫茫大海,踪迹难寻。

李莲花心急如焚,那张俊朗的脸上虽有焦虑之色,但他依旧语气淡然:“这方多病究竟去了何处?”眉头微蹙如连绵的山丘,额头上的汗珠恰似大颗大颗晶莹剔透的雨珠,源源不断地渗出来,顺着脸颊滑落。眼神中透着一丝焦急,却依然沉稳,仿佛心中早有定数,那紧蹙的眉头仿佛被一把沉重的玄铁之锁紧紧锁住,然而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保持平静。

天机山庄内,那些构造精巧的亭台楼阁在璀璨的阳光照耀下,本应散发着宁静祥和的气息。那蜿蜒迂回、错落有致的小径回廊,本应如诗如画。然而,此刻的每一寸空间都被李莲花急切的寻觅所充斥。他一边四处寻找,一边声音平稳地呼喊:“方多病,你出来!”目光如电,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的角落,却始终不见方多病的半点儿身影。

李莲花满是无奈且略带绝望地看着将他团团围住的何堂主。何堂主一脸的为难与无奈,眼中满是歉意,嗫嚅着说道:“李公子,这......哎,方公子不让您走哇。” 李莲花神色未变,淡然说道:“他这般行事,实在不该。”

方多病独自踏上了寻觅忘川花的艰险征程,只为了能为李莲花延续生命,并且再三嘱托,务必要让李莲花安安静静地等待他归来。

方多病一心不想让李莲花跟随其后,他此行的目的地,就连他最亲近的家人也被蒙在鼓里。如此严密的隐瞒,全然是为了防止李莲花不顾一切地偷跑出来追寻他。

此时此刻的天机山庄,狂风呼啸着席卷而过,那凌厉的风声像是尖锐的哨音,无情地吹打着一切。树叶在狂风中瑟瑟颤抖,发出阵阵悲戚的沙沙声,仿佛也在为这令人揪心不已的紧张局势而发出深沉的叹息。

但天机山庄又怎么可能真正阻挡住李莲花那颗坚决的心呢?

更何况,何晓慧也是心地善良,她实在不忍心看到这位曾经的英雄在暮年之际,因为心愿尚未达成而陷入无尽的懊恼与悔恨之中。所以,几经挣扎之后,她最终还是咬咬牙,答应了放李莲花离开的请求。何堂主看着李莲花远去的背影,轻轻叹了口气,担忧地念叨着:“李公子,一路小心呐。”那叹息声在风中飘散,如同她心中的无奈与担忧。她的眉头紧皱,眼神中流露出关切和不舍。

方尚书由于身负繁忙的公务,在没有朝廷的召令情况下,决然不能擅自进京。

他只能怀着沉重的心情送别李莲花。方尚书的脸上写满了忧虑,嘴角微微下垂,目光深邃且满含忧虑,语气郑重地对着李莲花说道:“李兄,此次奔赴京城,路途遥远且布满荆棘,一路上必然会遭遇诸多艰难险阻,你可一定要加倍小心,谨慎前行。我虽不能与你同行,但这颗心却始终牵挂着你。”

李莲花听闻,神色平静,拱手作揖,缓缓说道:“方尚书放心,李某自有分寸。”

李莲花心中时刻牵挂着苏苏,一想到苏苏此刻就在京城,他觉得一定能够与她重逢相见。怀着这样的期盼,他脚下赶路的步伐愈发地急促起来。

一路上,他那匆匆的脚步扬起了漫天的尘土,如同一层厚重的纱幕,迷蒙了身后那漫长的道路。李莲花的身影在蜿蜒崎岖的官道上好似一道迅疾的闪电,一闪而过。道路两旁的树木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迅猛地往后拉扯,仿佛它们也在拼尽全力为李莲花的急切让路。树叶纷纷飘落,像是为他送行的精灵。

没过几日,李莲花便顺利抵达了京城。

京城之中,人群熙熙攘攘,叫卖声、吆喝声此起彼伏。车水马龙的街道上,骏马的嘶鸣声、车轮的滚动声交织在一起。繁华喧闹的场景令人目不暇接。然而,他此刻那焦灼的心情与这番热闹非凡的景象形成了极为鲜明且强烈的反差。

他刚踏入城门的瞬间,便有一人疾步上前,毫不犹豫地拦住了他的去路。此人衣着朴素平实,但那犀利如鹰隼的眼神却让人无法忽视,脸上布满了精明强干的神情,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那眼神中仿佛藏着无尽的秘密,让人捉摸不透。

那人即刻引领李莲花来到了一处医馆,并谨慎地安排他坐下。

医馆内弥漫着浓郁醇厚的草药香气,那香气丝丝缕缕,沁人心脾。温暖而柔和的阳光透过窗棂的缝隙,轻轻洒落,在地面上形成一片片形状各异的光斑。光斑随着微风轻轻晃动,如同跳跃的精灵。

随后,那人有条不紊且详细地交代了一下他们前几日精心谋划的安排。

“李神医,前几日,我们可是不遗余力、想尽办法大肆宣扬李神医您那登峰造极的高超医术。就在这几日,李神医您的医术之名在京城已然是轰动一时,街头巷尾都在谈论您的妙手回春之能。想必不出几日,宫内必然能够听闻此等惊人的消息。”那小厮一边滔滔不绝地说着,一边手脚麻利地为李莲花恭敬地呈上了一杯热气腾腾、香气扑鼻的茶,随后恭恭敬敬地行礼说道,他的脸上满是讨好之色,眼神里透着期待。那茶杯上的花纹精致细腻,冒着的热气仿佛带着丝丝神秘。

李莲花接过茶杯,目光却自始至终死死地定格在小厮身上,未曾有片刻的偏移。他轻抿了一口茶,神色悠然,缓缓说道:“辛苦你了。”

他的声音沉稳却又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审视,接着说道:“你并非是方尚书的人吧。” 李莲花目光如炬,紧紧地盯着那人虎口上那厚厚的老茧,心中已然明了,此人绝非是舞文弄墨的文人雅士,而是身怀武艺的习武之人。

小厮连忙回道:“李神医果然慧眼,小的实不相瞒,小的乃是苏苏小姐的贴身侍卫。”

李莲花微微点头,轻描淡写地说道:“原是如此。”

小厮赶忙解释道:“此次是受我家公子的特意安排,专程前来协助您入宫。” 说罢,他微微低下头,神色诚恳。

李莲花眼中瞬间闪过一丝恍然大悟的神情,表面依旧淡然,心中却已有了盘算。

李莲花的心中暗暗地反复思索着接下来可能发生的种种情形,目光却越发地坚定起来,仿佛已经做好了十足的准备,去迎接未来一切未知的艰难险阻与挑战。他紧握茶杯的手指微微发白,内心虽有波澜,但脸上却不动声色。

“圣旨到。”

医馆外陡然传来一声尖锐且高亢的喊声,这声高喊恰似一道划破苍穹的凌厉闪电,瞬间将原本平和安宁的氛围粗暴地撕裂,犹如无形的风暴骤然席卷而来,强烈地昭示着有天家之人即将威严驾临。

秋日的阳光斜照在医馆前的青石街道上,那小厮听闻这惊心动魄的呼喊,宛如被无形的重锤猛然击中一般,膝盖“噗通”一声瞬间着地,整个人如同一片飘零的秋叶,毫无抵抗之力地伏地。他的身躯因极度的惊恐而剧烈颤抖着,仿佛秋风中瑟缩的枯草,展现出满心满肺的惶恐与无与伦比的恭敬。

李莲花则不慌不忙地缓缓抬眼,目光平静而深邃,看向那手捧圣旨、神色高傲的公公。此时,医馆周围的树叶被风卷起,打着旋儿飘落。

“李大夫,莫要耽搁,速速随咱家进宫。”公公尖着嗓子说道。

“公公请带路。”李莲花神色镇定,随着公公走向马车,街道两旁的店铺老板们都探出脑袋,好奇地张望着。

他那犹如深潭般深邃的眼眸中先是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惊诧,犹如平静湖面上短暂泛起的细微涟漪,而后那惊诧又如烟雾般迅速消散,被磐石般的坚定所取代。随即,他动作利落地背起自己的药箱,身姿挺拔如苍松翠柏,步履稳健地坐上了王公公带来的马车。

马车在宽敞且弥漫着庄严肃穆气息的宫道上缓缓前行,车轮发出“嘎吱嘎吱”的沉闷声响,每一声都好似从宫廷幽深之处传来的沉重叹息,又似古老钟表发出的冗长而压抑的鸣响。

车窗外,高大巍峨的宫墙沉默地矗立着,宛如守护着无数秘密的巨人。阳光如水般倾洒在墙砖上,映出一片片明暗交错、宛如阴阳两界的光影,仿佛在诉说着岁月的沧桑与宫廷的神秘。偶尔有几只飞鸟掠过宫墙上方的天空,留下几声清脆的鸣叫。

当李莲花踏入马车里的瞬间,在他伸手准备打开王公公毕恭毕敬为他掀起的车帘的那一刹那,旁边不知是从哪个隐蔽的角落,突然伸来一只手,其速度快如疾电,瞬间便将一张纸条塞进了他的手中。

“安心会诊,贵人无恙。” 李莲花望着纸条上这短短几个字,眉头微微一蹙,那紧蹙的双眉仿佛两座紧挨着的险峻山峰,在他脸上投下一片阴影。

“这是谁递来的?”李莲花低声自语,车中的光线有些昏暗,透着一丝莫名的神秘。

他的眼神中倏地闪过一丝疑虑,如同夜空中短暂划过的流星,不过很快就恢复了平静,仿佛一泓湖水重归宁静。

他在心中快速地揣测着:“贵人生病或许是苏苏精心设计的巧妙安排,只为让我能名正言顺地进入这戒备森严、宛如迷宫般的皇宫。”

他深吸一口气,面色沉静得如同秋日里波澜不惊的湖水,神色在极短的时间内很快恢复如初,然后安分地跟着王公公的脚步,一步一步沉稳而坚定地走进那宛如深不见底的深宫内院。

一路上,李莲花双唇紧闭,仿若一尊沉默的雕塑,并不多问一句。朱红色的宫墙在阳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鲜艳,墙下的花丛中,蝴蝶翩翩起舞。

“李大夫,到了,待会儿可要小心应对。”王公公忍不住提醒道。

“多谢公公提点。”李莲花微微点头,眼前这座清幽的院落周围,几棵古老的树木枝叶繁茂,洒下一片阴凉。

“哟,这不是李大夫嘛,久仰大名啊。”一位同行的医者见到李莲花,阴阳怪气地说道,这时,一阵微风吹过,吹得众人的衣角轻轻摆动。

“过奖,还请各位多多指教。”李莲花拱手回礼。

仿佛眼前这雕梁画栋、美轮美奂却又透着无尽威严的重重宫殿,以及那些穿梭其间、行色匆匆的宫女太监,都如同虚幻的烟云,无法在他心间掀起丝毫波澜。

他的目光坚定而专注,宛如穿透迷雾的火炬,因为他心中对于即将要见到的贵人,已然有了几分隐隐约约的猜测。

“诸位,稍等片刻。待西孛国师到了,便可以一起会诊了。”王公公把李莲花带到一处清幽的院落前,声音不大却极具威严地缓声说道。

只见此门前已经站了多位医者,他们个个神色凝重,有的双手紧紧交握在身前,手指无意识地绞动着,目光焦虑且迷茫地望向院门,仿佛在探寻着未知的答案;有的不停地搓着衣角,额头上渗出细密如珠的汗珠,在阳光下闪烁着不安的光芒;有的则眉头紧蹙,双脚踏着凌乱的步伐,在不大的空间里来来回回地踱步,脚下的石板似乎都要被他这焦躁的脚步踏出深深的印子来。

听闻还不能即刻进去医诊,尚需等人,众人不禁面露疑惑之色,现场顿时陷入一片嘈杂。各种声音交织在一起,如同杂乱无章的乐章。此时,天空中的云彩渐渐多了起来,遮住了部分阳光。

“这西孛国师是何人?为何要等他过来才行?”有人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急切,扯着嗓子大声问道,脸上满是焦躁与不耐,那扭曲的表情仿佛要把周围的空气都燃烧起来,双目圆睁,额上青筋暴起。

“哼,连西孛国师都不知,他可是当今圣上跟前的红人。”旁边一老者低声说道。

“那又怎样,难不成咱们还得看他脸色行事?”一人不服气地反驳,旁边的花丛被风吹得沙沙作响。

“都安静点!”王公公呵斥道。

王公公刚欲开口解释,里面有一位年长些且颇有几分仙风道骨的医者便先一步出声了。

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难以掩饰的羡慕与深深的钦佩:“这位西孛国师,那可是非同凡响,了不得的人物啊!前些日子,他凭借着高深莫测的功法和精妙绝伦的医术,宛如神医降世,成功医治好了当朝太后缠绵已久的腿疾。正因如此,他自是被奉为座上宾,备受尊崇,深得皇室信赖。”

言语之间,他的眼神中流露出浓浓的仰慕之色,还不自觉地竖起了大拇指,脸上那如沟壑般纵横的皱纹都因激动而显得愈发深刻。

李莲花静静地站在一旁,神色依旧淡然如水,仿佛眼前的一切喧闹都与他无关。 微风轻轻拂过他的衣角,那衣袂飘飘的身影在温暖的阳光下显得孤独而坚定,宛如一座屹立不倒的山峰,而他身后的宫殿在光影的交错中显得更加神秘而威严。

“西孛国师到。”

伴随着这声高亢的通报,只见西孛国师趾高气昂地背着双手,如一阵狂风般迈着阔步走来。

他那身用顶级绸缎制成的华丽锦袍在阳光的映照下闪烁着炫目的光芒,金丝绣线精心勾勒出的神秘图案仿佛有生命一般跳动着,彰显着他无比尊贵的身份。

然而,他那阴沉得能滴出水来的面容,却像密布的乌云,毫无预兆地压来,让人瞬间感到不寒而栗。

他那高昂的头颅宛如不可一世的孔雀,下巴高高扬起,透露出目中无人的傲慢姿态。

炽热的阳光下,他那狭长的眼睛眯成了一条危险的细缝,从中射出的犀利而冷酷的光,仿佛能将人的灵魂都洞穿。

李莲花看着来人,心中不禁“咯噔”一下。

就如同平静的湖面被突然投入了一块巨石,泛起层层涟漪。竟然是单孤刀手下之人!

他的眉头微微蹙起,宛如两道紧拧的绳结,眼神中流露出一丝忧虑,但这忧虑又如流星般转瞬即逝,很快又恢复了那惯有的从容与平静。

看来和他之前所推测的一样,这令人毛骨悚然的母痋就在这看似辉煌实则暗藏危机的皇宫之中。

而单孤刀的人已然取得了太后的信任,这个人若不先解决掉,往后行事必然会如同在荆棘丛中穿行,诸多掣肘。

看来苏苏让自己进来,也是有所谋划。只是不知,单孤刀的人得以被放进这皇宫禁地,究竟是有意安排,还是另有隐情?

“既然国师来了,那便一起会诊吧。”王公公看到西孛国师已到,连忙说道。

他的声音颤抖着,仿佛风中摇曳的残烛,带着些许急切。额头上已冒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那汗珠在阳光下闪烁着,宛如璀璨的珍珠,却又因他的极度紧张而迅速汇聚成一道道小溪,顺着脸颊流淌而下。

“稍等。”西孛国师冷冷地回应,声音中透着一股让人如坠冰窟的威严。

他的嘴角微微下撇,露出一抹轻蔑的冷笑,那笑就像腊月的寒风,无情地刮过每个人的心头。

西孛国师那双狭长的眼睛也瞬间捕捉到了人群中的李莲花,他微眯双眼,目光瞬间变得如鹰隼般锐利而危险,犹如两道寒光直直地射向李莲花。

那目光仿佛是毒箭,要将李莲花千疮百孔。

“皇宫是何等蟑鼠之辈都能进来的吗?”西孛国师的话语好似冰冷的箭雨,毫不留情地朝李莲花倾泻而去。

每一个字都如同锋利的冰凌,刺痛着在场众人的心。

虽然没有指名道姓,但在场所有人都清楚他所针对的是谁。

王公公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仿佛被冬日的寒霜侵袭,毫无一丝血色。

他赶忙赔着笑脸解释道:“国师息怒,国师息怒!此人乃是李神医,他的医术在京城可谓是声名远扬,备受百姓和达官贵人的推崇,绝非是什么无名之辈啊!”

王公公的额头此时已布满了细密的汗珠,豆大的汗珠如断了线的珠子般顺着脸颊疯狂滑落。

他的双手不停地颤抖着,好似风中飘零的秋叶,仿佛在极力克制着内心那犹如惊涛骇浪般的恐惧。

西孛国师冷哼一声:“哼,就他也配称为神医?本国师可从未听说过这号人物。”

他的声音犹如闷雷在这寂静的院落中炸响,震得人心头一颤。

每一个音节都带着浓浓的不屑与嘲讽。

李莲花微微一笑,神情从容不迫,宛如春日里和煦的微风,说道:“国师未曾听闻,不代表在下没有医术。”

他的眼神坚定且清澈,如同一泓深不见底的清泉,丝毫不被西孛国师那嚣张的气势所压。

西孛国师不屑地撇撇嘴,语气中满是鄙夷地说道:“你有何能耐,敢在本国师面前口出狂言?”

他双手抱在胸前,那壮硕的双臂仿佛能将一切阻挡他的东西轻易碾碎。

目光如炬地盯着李莲花,仿佛要将李莲花的灵魂燃烧殆尽。

此时,一位宫女忍不住插嘴:“国师,宫中众人对李神医的医术都是称赞有加,或许可以给他一个机会。”

宫女的声音怯生生的,犹如夜莺的低鸣,头也不敢抬起来,整个人微微颤抖着,仿佛一片在狂风中瑟瑟发抖的娇弱花瓣。

西孛国师怒目而视,大声呵斥道:“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儿?”

他的声音好似咆哮的猛兽,吓得宫女花容失色,身子如筛糠般颤抖不停。

一位同行的医者说道:“国师,依我看,咱们还是以会诊之事为重。”

他的声音带着几分讨好和小心翼翼,犹如受惊的兔子,眼神中充满了对国师的畏惧。

西孛国师瞪了他一眼,怒吼道:“你也敢多嘴?”

他的目光犹如燃烧的火焰,要将这敢于忤逆他的医者焚烧殆尽。

又一位侍卫开口:“国师,莫要为此耽搁了正事。”

侍卫的声音洪亮而坚定,犹如战场上的号角。

西孛国师呵斥道:“都给我闭嘴!”

他的声音震耳欲聋,仿佛能将这天地都震得摇晃起来。

“他叫李莲花,带着神医的名头招摇撞骗不是一两回了。近日让我和他一起会诊,莫不是看清我西孛国。”西孛国师的语气愈发凌厉,每一个字都犹如重锤般砸在众人的心头。

他的声音在这清幽而寂静的院落中不停回荡,仿佛带着无形的威压,让在场的人都感到呼吸困难。

每一个音节都像是恶魔的诅咒,弥漫在这紧张的空气中。

王公公一时间被这紧张的局面吓得魂飞魄散,他的嘴唇颤抖着,想要说些什么,却支支吾吾半天也不知该如何应对。

那嘴唇好似风中凋零的花瓣,毫无血色,不停哆嗦着。

“国师,这李神医确实医术高明,还请国师莫要刁难。”一位同行的医者小心翼翼地说道。

他的脸色由白转青,仿佛被恶鬼吸走了生气。

眼神中充满了无助与恐慌,仿佛置身于一场无法醒来的噩梦之中,身体也不由自主地往后退缩着。

周围原本还有些轻柔吹拂的微风,似乎也在这一刻悄然停止,整个院落陷入了一片令人窒息的紧张压抑氛围之中。

就连树上的鸟儿也停止了鸣叫,似乎也被这凝重的气氛所震慑。

“王公公,发生何事,竟在宫内如此吵闹?”

一个清脆而威严的声音传来,那声音仿佛是从九霄之上飘落的仙音,带着令人敬畏的气势。伴随着的还有裙摆随风轻轻飘动的细微声响,仿佛是一阵轻柔的风在低语。是早就接到消息知道李莲花已经到宫中的苏苏,只见她柳眉紧蹙,精致的面容上透着几分担忧与急切,脚下如风般匆匆朝这边赶来。

她那如云的发髻上点缀着几支璀璨的金钗,在阳光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随着她的走动轻轻摇晃,发出细微的叮当声。那金钗可是圣上特意赏赐的,象征着她与众不同的尊贵身份。

果然,单孤刀的人竟然这般大胆,当众就要把李莲花赶走。

苏苏身着一袭淡粉色的华美宫装,那锦缎的料子流光溢彩,裙摆处绣着的朵朵娇艳花朵栩栩如生,宛如真的在风中摇曳。这宫装乃是宫中顶级绣娘耗费数月精心制作,只为能配得上苏苏的高贵气质。

她身姿轻盈曼妙,莲步轻移,左手轻提裙摆,右手优雅地摆放在身侧,每一步都似带着独特的韵味,衣袂飘飘间散发出一种让人难以抗拒的优雅气质。她神色严肃,薄唇紧抿,眼神中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哎呦,是苏姑娘啊。”

王公公正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一个头两个大,此时见到苏苏,犹如在黑暗中见到了一丝曙光,赶忙殷勤地凑上去行礼。

他弓着腰,小步快跑向前,脸上的笑容那叫一个谄媚讨好,脸上的褶子都挤在了一起,像一朵盛开的菊花。他的腰弯得极低,仿佛脊梁都要被压折了一般,那颤抖的双手垂在身体两侧,不知该往何处安放,眼睛里满是惶恐和祈求。

在这宫内,谁人不知,除了圣上、太后和皇后,那便是苏苏地位最为尊崇。她不仅深得圣上的信任,就连朝中的大臣们见到她也得礼让三分。前段时间虽说刚被罢了官没多久,可圣上这就急急忙忙地把她给召了回来,依旧在宫中委以重任。

而且啊,公主对她也是敬爱有加,太后更是把她当作亲女儿一般看待。这苏苏,可是实打实的宫中红人,万万得罪不起呀!她就如同那夜空中璀璨的明星,明亮而耀眼。

苏苏伸出如玉般的纤细手掌,轻轻地拦了一下行礼的王公公,朱唇轻启,“免礼。”

她微微眯起双眸,眼神不经意地环视了一圈,在李莲花身上停留了数秒之后才缓缓移开。那短短数秒的目光看似平淡如水,实则蕴含着旁人难以察觉的深意,那目光如同深邃的湖水,让人难以捉摸。

“何事,要在贵人院前这般喧闹,就不怕惊扰了贵人?”

苏苏那美目如剑,直直地射向西孛国师。那眼神犀利无比,仿佛能一下子将西孛国师的心思给看穿,犹如一道闪电瞬间照亮了黑暗之处。

“这,苏姑娘恕罪,国师和李神医都是太后所请,专为贵人诊治的。要是有什么恩怨,还是暂且放下才好。”

王公公一脸愁苦相,边说着边忙不迭地用袖子擦了擦额头的汗珠,朝着两人说道。

他的声音因为焦急而显得有些发颤,额头之上的汗珠如豆子般再次滚落下来,真希望他们别再闹下去,免得惹出什么祸事来。他的双眼满是祈求之色,那花白的眉毛也因为紧张而不停地跳动着,嘴唇止不住地颤抖。

“原来是苏姑娘,你们竟然让一个无名鼠辈之人和我一同诊治,这简直就是对我的莫大欺辱,这诊,我不看也罢。”

西孛国师早在进宫之时就已见过苏苏,心中本就对她怀有诸多不满。此时,他脸色涨得通红,双目圆瞪,活脱脱像一只被激怒的雄狮,气势汹汹。

他那粗壮的脖颈上青筋暴起,如同一条条蜿蜒的蚯蚓,呼吸也变得沉重而急促,仿佛一头即将爆发的野兽,鼻翼不停地翕动着,双手叉在腰间,一副盛气凌人的模样。

要不是他们准备周全,选了远在千里之外的西孛小国,那进宫的文书说不定真就被苏苏给扣下,根本就进不了这宫内。还是他献上供了所谓的神药,治好了太后的腿疾,这才被太后下旨留在宫内好好招待。可就算如此,在苏苏面前,他也不敢太过放肆。

“国师何必这般动怒,既然怀疑此人的医术,我倒是可以为两位做个见证,看看谁能治好贵人的病。届时,谁留下谁走,自是一目了然。”

苏苏那眼眸流转,眼波中犹如繁星闪烁,先是轻瞥了一眼李莲花,而后转头对着西孛国师说道。

她的语气不卑不亢,却带着一种不容他人质疑和违抗的坚定,下巴微微扬起,透着一股与生俱来的高傲。说罢,她双手抱在胸前,目光坚定地看着二人。

李莲花在苏苏到来之后一直沉默不语,见她提起赌约之事,眼中不禁泛起一抹笑意。

那笑意恰似春风轻轻拂过平静的湖面,泛起层层温柔的涟漪,带着几分难以捉摸的神秘。他那修长的身影在阳光下仿佛被勾勒出一道金边,整个人散发出一种从容不迫的气质,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自信。他双手背在身后,身姿挺拔。

“我同意,就是不知这西孛国师敢不敢了。”

西孛国师听闻李莲花这带着挑衅的话语,顿时怒不可遏,大声吼道:“有何不敢,赌就赌,只不过要再加一条。如果他输了,就治他一个对远来使臣大不敬之罪。”

他的声音因为愤怒而变得尖锐刺耳,双手也不自觉地紧紧握成了拳头,关节都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那手上的青筋更是根根凸显,好像要从皮肤下挣脱出来一般,眼睛里燃烧着怒火。说完,他猛地一甩衣袖,转身就要走。

“哼,王公公,还不带我去给贵人看诊。”

西孛国师对着站在一旁的王公公大声呵斥,随后便脚步匆匆地朝着院门内快步走去。

他的衣角翻飞,带起一阵疾风,仿佛要将在场的所有人都远远地甩在身后,那急促的脚步声在寂静的宫中回响,如同战争的鼓点,令人心悸。

却被苏苏带来的守卫坚决地拦住。那守卫神色肃穆,身姿挺拔如松,手中的长枪横在门前,仿佛一道不可逾越的防线。

西孛国师瞬间暴跳如雷,额头上青筋根根暴起,双目圆瞪,怒吼道:“快给我让开!”他盛怒之下,猛地伸出那粗壮有力的手臂,粗壮的臂膀青筋暴突,以排山倒海之势大力挥开拦路的侍卫。

那侍卫本就打算用力阻拦,眼睛余光瞥见苏苏暗中极其细微地微微使的眼色,便顺势佯装不敌,脚步踉跄着向后退了好几步,脚跟差点没稳住,一个踉跄差点跌倒在地,嘴里哆哆嗦嗦地嘟囔着:“国师,万万不可啊!”就这样,让西孛国师得以畅通无阻地去推门。

刚打开门,一个物件如闪电般疾速飞扑而至。

西孛国师大吃一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速反应过来,连忙伸出那布满老茧、孔武有力的拳头,倾尽全身力气一拳打了上去。只听得“哗啦”一声清脆的巨响,那竟然是一个制作精美的花瓶,瓶身上绘着精美的花鸟图案,在这强大威猛的拳力撞击之下,瞬间破碎成了一地的残片。碎片向四面八方飞溅开来,像璀璨的星星般四散,有的划过西孛国师的衣角,他极其烦躁地用力抖了抖身子,嘴里骂骂咧咧道:“这是什么破玩意儿,竟敢冲着本国师来!”

“走开,我谁也不见。”里面传来一个尖锐娇叱的声音,其中充满了无可遏制的愤怒与难以抑制的烦躁。这声音尖锐刺耳,仿佛能直直穿透人心,让人心头一震。

王公公听到这声音,吓得浑身一哆嗦,原本就弓着的身子更加弯曲了,忙不迭地迈着小步一溜儿快跑上前,伸出那双干枯如树枝的手,费力地拦下站在门口欲进不敢进的西孛国师,脸上堆满谄媚的赔笑,急切地说道:“国师大人息怒,国师大人息怒啊!”他那满是皱纹的脸上,汗珠如豆大般滚落,在阳光下闪烁着。

“国师先别急,贵人犯得是一种怪病,性情变得极为暴躁,坚决拒不见医。凡是试图进入殿内的都被毫不留情地打了出来。” 王公公一边说着,一边用袖子不停地擦拭着额头上豆大的汗珠,脸上的皱纹像是揉皱的纸张挤成一团,满脸写着无奈与焦急。他那浑浊的眼睛里透着深深的忧虑。

西孛国师听闻,脸色瞬间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咬牙切齿地说道:“你们就这般干耗着?这病还治是不治了!”他心中暗想干脆把人点了穴再医治。只见他双手紧紧握拳,关节咯咯作响,浑身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怒火,那愤怒的气息仿佛能弥漫整个宫殿。

苏苏轻轻蹙起那如弯月般的秀眉,迈着莲步轻盈而优雅地向前移了一步。她的裙摆如盛开的花朵般轻轻摇曳,散发出迷人的芬芳。

她身着一袭华贵无比的锦裙,裙上绣着的金丝线在阳光的照耀下闪闪发光,那纤细的腰肢犹如随风摇曳的嫩柳般柔美动人。那精致得如雕琢般的面容带着与生俱来的高贵威严,让人甚至不敢稍加直视。如羊脂玉般的肌肤在阳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苏苏轻轻抬起如玉般的纤手,动作轻柔地理了理耳边的发丝,不紧不慢地说道:“国师莫要这般心急,还请先听我一言。”她的声音如同黄莺出谷,清脆动听。

“国师还是不要过于放肆的好,贵人身份尊贵无比,可不是什么小国来使能够轻易冒犯的。要是贵人有个三长两短,只怕西孛国也会遭到灭顶之灾般的盛怒。” 苏苏双手优雅地抱在胸前,眼神凌厉如剑,朱唇轻启,语气不怒自威,犹如高高在上的女王一般。她那冷冽的目光扫过西孛国师,让人不禁脊背发凉。

“你们是在戏耍本国师不成,拒不见医这要如何医治。”西孛国师已是恼羞成怒,气得满脸涨得通红,就如同一只彻底被激怒的凶猛野兽。他那宽阔的胸膛剧烈起伏着,呼吸急促。

他一边声嘶力竭地大声吼叫,一边双手在空中愤怒地疯狂挥舞着,双脚不停地拼命跺着地,地面似乎都在他的怒火下微微颤抖。

“苏姑娘。不如,让我来试试。”李莲花此时微微一笑,从容不迫地走上前几步,对着苏苏恭恭敬敬地拱了拱手,作了个揖,神色镇定地说道:“在下或许有法子能解此困局。”他的眼神中透着自信与从容,双手自然地垂在身侧,一身青衫随风飘动,更显儒雅气质。

苏苏微微颔首,轻点了下头,侧过身子优雅地让了让,然后抬头仰望着门上那块庄重的牌匾。牌匾上的金字在阳光的映照下熠熠生辉。

李莲花顺着苏苏的视线上移,也将目光投向了那牌匾,注意到上面龙飞凤舞写着的“昭华宫”三字。他若有所思,想来里面的那位贵人,应该是相熟之人。

“早民行的是儒医之道,如香山枫叶知秋而红,最是讲究礼数。”李莲花说完香山,还特意微微眯起眼睛,意味深长地笑了笑,便是在不动声色地提醒里面的人自己的身份。最后在讲礼数三字上加重了几分语气,趁机嘲讽了一下边缘小国不知礼数的蛮夷使者。他那嘴角的微笑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狡黠。

“进来。”果然,里面的语气不再跋扈嚣张,而是平和了许多,并让人进去。

李莲花整了整略显褶皱的衣衫,抬步稳健地走了进去,身影在阳光的勾勒下显得格外修长。

苏苏轻轻挥手,从里面走出两个侍女,她们小心翼翼地关上房门,然后静静地站在两边守着,低垂着眼眸,身子半蹲着行礼。两个侍女身着淡绿色的衣裙,宛如春日里的新叶。

西孛国师气不过地站在门外,双手紧紧抱在胸前,双脚不停地焦急地来回踱步,眼睛紧盯着房门,嘴里不停念叨着:“本国师倒要看看能折腾出什么花样!”他那高大的身躯在宫墙的阴影下显得有些焦躁不安。

“李莲花,真的是你来了。”里面的贵人,正是之前在香山被拐的昭翎公主清儿。只见清儿从床榻上坐起身子,惊喜地睁大了那双美丽的眼睛,眼中闪烁着希望的光芒,双手紧紧抓住床沿。

“公主,许久未见,今日我来为您诊病。”李莲花面上带着和煦如春风般的微笑,迈着从容不迫的步伐缓缓走进屋内,那深邃如潭水的眼中满是诚挚的关切之情,仿佛这世间唯有公主一人能牵动他的心弦。

“苏姐姐让我装病,原来竟是为了你。你此番前来究竟所为何事啊?苏姐姐怎么都不肯告诉我。”清儿嘟着如樱桃般粉润的小嘴。

那夜如水的月光洒在御花园中,她正悠然地在小径上闲庭信步,正巧瞧见了如仙子般出尘的苏苏。正欲满心欢喜地上前打招呼,岂料苏苏先一步主动走了过来。

还精心为自己安排了这出装病的戏码,任那些个医术高明的医者一个接一个前来诊治都不见,且要这般拖延数日。

未曾想在这日等到的是李莲花,在门外听到他那熟悉的声音提及香山枫叶时,她瞬间便知晓来者何人。

李莲花浅然一笑,犹如冰雪初融,心中深知苏苏缄口不言,定是不愿让清儿牵涉到这其中的是非当中,仅让她帮这个忙,已然是对她最大的保护。毕竟他与苏苏情比金坚、心心相印,自然明白苏苏的每一份用心。

“哎,你是不知。皇祖母那边我都快招架不住了,那些个医者像走马灯似的一个接一个地来,今儿个更是来了好多,还好你来了。我这戏都快演不下去啦。”清儿皱着如柳叶般的秀眉,小嘴撅得愈发高了,那副可怜兮兮、委屈至极的模样,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清儿也不在意李莲花的沉默,心中想着苏姐姐这位姿容出众的女子,地位尊崇无比。

她与李莲花站在一起,那真真是郎才女貌、天造地设的一对璧人。她所处理的事务必定极为重大且机密。她不愿透露之事,定然非是普通小事,否则李莲花也不会如此谨慎地前来,莫非又是有什么棘手的案件要查?

“你们可是要探案?”清儿眨着一双灵动的大眼睛,那眼眸如同闪烁的繁星般滴溜溜地转着,一副胸有成竹、已然猜到的俏皮表情。

李莲花也压低声音回道:“公主聪慧过人,这皇宫之中,不知何时竟混进了几个穷凶极恶的江洋大盗。苏苏姑娘以其敏锐无双的洞察力察觉了些许蛛丝马迹,因着我俩心有灵犀、彼此相知,她让我前来一同探查,务必要将他们捉拿归案。我与苏苏情投意合,自当为她分忧解难。”李莲花的眼中闪过一丝温柔与坚定,仿佛这世间任何艰难险阻都无法阻挡他陪伴在苏苏身旁的决心。

李莲花和清儿凑在一起小声地密谋着,两人的神色都极为认真,接着又仔细地商议好一会儿如何说已将她的病治好的说辞。

苏苏亭亭玉立于门外,她身穿着华美的罗裙,腰间系着的丝带随风轻舞。一头如瀑的长发柔顺地垂落,那精致的面容在月光的映照下显得越发柔美。

她那修长的玉指轻轻点了点身上佩戴腰饰上精美的花纹,思绪飘向屋内的两人,嘴角微微上扬,那明艳动人的眼眸中闪过一丝难以觉察的温柔,宛如夜空中一瞬即逝的璀璨流星。估摸应当已经交流妥当。

“治好了,进来吧。”果然,苏苏刚这般想着,李莲花那清朗的声音便透过门缝传了出来。

只见苏苏和王公公姿态优雅地莲步轻移踏入屋内,身后众人皆不自觉地微微躬身,甚至不敢直视苏苏那高贵而威严的身影。

西孛国师见状也赶忙诚惶诚恐地跟进,而其余的一行医者则被守卫严严实实地阻拦在了门外。

屋内,清儿恢复了常态,正悠然自在地坐在桌边品尝着新鲜甜美的水果,轻抿着散发着清香的茶水,那模样好不惬意。

她那娇美的面容上满是轻松与愉悦,仿佛方才那场装病只是一场充满趣味的游戏。

“王公公,本宫的病被李神医给治好了,这胃口也好得很,速去吩咐小厨房多做些美味的膳食来。”清儿对着王公公欢快地吩咐道,声音清脆婉转,犹如黄莺出谷般悦耳动听。

王公公连忙点头,脸上堆满了讨好的笑容,应声道:“老奴这就去,公主您好好歇着。”言罢,便转过身匆匆前去吩咐。

苏苏伸手拦住正要离去的王公公说道:“快去告知太后,公主身体已然康健,让太后莫要过于忧心。”王公公赶忙加快脚步,一路小跑着去传话了,唯恐耽误了这重要的事情。

李莲花望着苏苏,那眼神中饱含着深情与眷恋,似有千言万语想要倾诉。他的目光无比专注,仿佛整个世界在这一刻都已消失不见,唯有苏苏的身影清晰地映在他的瞳孔之中。那眼神里既有久别重逢的喜悦,又有对未来携手相伴的期许,还有一份无论面对何种艰难险阻都不离不弃的坚定。而苏苏亦是回以温柔的目光,她的眼眸犹如一泓清澈的湖水,波光潋滟。那目光里满是理解、信任和无尽的爱意,宛如轻柔的春风,轻轻拂过李莲花的心田。她微微仰头,嘴角噙着一抹醉人的微笑,那笑容仿佛能化解世间所有的忧愁与疲惫。

在这深情的对视中,时间仿佛凝固。他们无需言语,彼此的心灵却在这一刻深深地交融。周围的一切似乎都变得不再重要,只有对方的眼神是他们世界的全部。苏苏微微颤动的睫毛,如同轻柔的蝶翼,每一次眨眼都像是在诉说着心底的秘密。李莲花的眼角泛起的丝丝笑意,藏着对苏苏的疼惜与呵护。他们就这样静静地凝视着对方,仿佛要将对方的模样深深地烙印在灵魂深处,直至地老天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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