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知道了?”陆九渊呆呆地问道。
“知道什么?”沈星洛装傻,她别过脸去,不看他,“我只知道陆大人再有半个月便要与心上人成婚了。婚期临近,陆大人还是多陪陪你那心上人,少来我这里碍眼,免得旁人背后嚼我舌根,耽误我姻缘!”
看着她肤如凝脂的侧脸,往日娇媚的脸上透着几分委屈。
陆九渊凑上去,将下巴搭在她细嫩的肩头,鼻间传来她身上淡淡的绮罗香,多日来心中的躁郁荡然无存。
他可怜巴巴道,“海底月是天上月,眼前人是心上人。”
沈星洛斜眸睨了他一眼,换个方向坐正身子,“少油嘴滑舌!陆大人身负要职,每日除了忙于公务,还要抽出时间同时应付两个女人,对每个女人都要摆出深情款款的模样,你累不累?”
陆九渊扑了个空,他嘴角噙笑,没脸没皮地又贴了上去。
他一手环住她纤细的肩膀,一手按在她温热的腰窝,将她温软的身子往自己怀里按了又按。
“公务是养家糊口的营生,我怎会嫌累?陪伴妻儿是天伦之乐,我乐此不疲,又怎会累?非要算起来,真正让我身心疲惫的只那一个!”
陆九渊意有所指地朝芙蓉荷包扫了一眼。
“呸~谁是你妻儿?”沈星洛素白的手指掐住他腰间的软肉,报复性地转了一圈。
陆九渊也不觉得疼,宠溺地看着她,大手暧昧地在她平坦纤细的小腹摸索着。
“儿在这里,妻嘛~给我孕育子嗣的便是我妻。”
“你的妻子是与你青梅竹马早有婚约的那位!而我,若不是你,我早已同崔家大公子崔蘅定亲!我们两个各有姻缘,你少没脸没皮地占我便宜!”
沈星洛拍开他在她腰间不老实的手,义正言辞道。
“崔蘅?”陆九渊冷了脸,“他心有所属,给不了你幸福!你死了这条心,我能阻止你们一次,便能阻止你们第二次,若是你偏要嫁给他,哪怕你上了花轿,我也敢去抢亲,不信你尽管试试!”
“刻意挑在那个时候上门,你果然是故意的!”沈星洛抬眸瞪着他。
陆九渊笑得像狡猾的狐狸般,“原定的日子确实不是那日,只是为了拦下你和崔蘅定亲,刻意提前了些。”
看他恬不知耻地承认,沈星洛怒上心头。
思量一番,她抬手在他腰间摸索了番,指节翻飞,松了他的腰带。
陆九渊挑眉,他按住她脱他外衣的手,咬牙道,“星洛乖,你能这么主动我很高兴。慈安寺那日之后,我也时常回味,晚上总是梦到你!”
陆九渊说着俊朗的脸上浮现抹不寻常的艳色,“只是孕期前三个月不可行房事,你如今才一个多月,为了孩子,我……我可以忍!”
听他满脑子龌龊思想,沈星洛瞪了他一眼,怒道,“你脱不脱,你不脱,以后在我面前永远别脱了。”
永远别脱?
那怎么能行?
难得星洛这般主动,横竖今日已将外面守卫的人全部换成了自己的人,偶尔一次,他小心些,应该不妨事。
陆九渊麻利地将外衣脱了,不等沈星洛发话,他连里衣也脱了。
烛光下,他裸露的胸膛线条如刀刻般,宽肩窄腰,肌肉练得恰到好处,既不过分健硕失了美感,又不会过于清瘦没了力量。
他的里衣刚落地,沈星洛便扑了上来,她跨坐在他腰间,轻启红唇,洁白的贝齿狠狠地咬在他硬邦邦的肩头。
她发了狠,饶是能忍的陆九渊也忍不住“嘶”了一声。
直到咬出一个形状完整,齿痕清晰的牙印,沈星洛才满意地松了口。
“让你骗我!下次再骗我,我咬得就不是肩膀了!”
沈星洛目光定定地盯着他的脖颈,似乎在说下次再骗我,我咬断你脖子。
“好了,穿上吧!”
咬完之后,沈星洛了却一桩心事,她从陆九渊身上起身,心满意足地回到床上盖上被子继续睡觉。
只留下呆滞在原地的陆九渊看着被她磨得有了反应的***,眼角发红。
所以让他脱衣服,只是为了报复他?
倒是他想多了。
陆九渊挠挠头,认命地将脱掉的衣服又一件一件穿回身上。
看着床上睡得一脸恬淡的女子,他不死心道,“所以你到底是怎么发现的?”
“自己想!”
沈星洛翻了个身,不再理他。
陆九渊坐在床边,想了半天,仍是百思不得其解。
最终他决定不同自己较劲,想不出便想不出,最重要的是他的星洛比他想得还要了解他,这便是这段时日来最好的事!
“乖~我得回去了!等我回来娶你!”陆九渊附在沈星洛耳边喃喃道。
男人的脚步声在监舍内消失后,沈星洛睁开杏仁般的大眼,唇边绽出狡黠的笑。
或许陆九渊自己都没发现,他很抗拒与苏半夏肢体接触。
白日他在苏半夏面前故意表现得深情款款,可他将她揽在怀里往外走去时,两人上身靠得很近,可陆九渊的腿脚本能地在朝苏半夏相反的方向。
他身体的肌肉要多僵硬有多僵硬,姿势要多怪异有多怪异。
这绝不是男子对倾慕的女子会有的本能反应。
她见过容大人对妧姎做同样的动作,容大人恨不能贴在妧姎身上,那种发自内心的喜爱根本藏都藏不住。
方才陆九渊抱她时,一如容大人抱妧姎那样,所以她笃定陆九渊根本就不爱苏半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