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锐还未来得及开口。
二军子已经卧槽连连了。
“卧槽,卧槽,卧槽,卧槽……”
他盯着那条赤嘴鱼看得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
赤嘴鱼产出的鱼胶,老值钱了。
越大的赤嘴鱼,价格则越高。
徐东撇了撇嘴,没好气的道:“二军子,你咋成复读机了呢?你就只会说卧槽这两个字吗?你能说点别的吗?”
“你、你、你自己看。”二军子指了指那条赤嘴鱼。
“有啥好看的。”徐东不以为然地扭头看去。
下一个瞬间。
徐东自己个也成了复读机。
“卧槽,卧槽,卧槽,卧槽……”
他两颗眼睛睁得大大的,都快掉出了眼眶。
李锐和宋鹏飞同时看向了那条赤嘴鱼。
宋鹏飞看呆愣住了。
李锐则惊喜万分,喜上眉梢。
“好大一条赤嘴鱼呀!这是我第一次看到这么大的赤嘴鱼。”李锐跑过去,双手抱起了那条巨大的赤嘴鱼,他用手掂量了几下,笑得嘴巴都合不拢,“这条赤嘴鱼起码得有个三十斤重。”
这么大个头的赤嘴鱼,能拿到拍卖行去拍卖吧!
一般赤嘴鱼,长到二十来斤,就已经相当不错了。
而他怀里抱着的这条赤嘴鱼,足足有三十几斤。
一条三十几斤的赤嘴鱼,能产出不少的鱼胶。
赤嘴鱼产出的鱼胶老值钱了。
好的鱼胶比黄金贵多了。
“堂哥,现在你还说你自己个的运气不好吗?”二军子仰着头,乐得眼睛都笑没了。
啪啪!
“鹏飞,你手气不错嘛。”徐东使劲拍打了两下二军子的肩膀头。
宋鹏飞高兴得差点蹦起来。
说罢,宋鹏飞突然又皱起了眉头。
他伸手,拍了拍大赤嘴鱼的脊背,乐乐呵呵的道:“也、也、也不知道这条赤嘴鱼产出的鱼胶品、品质怎么样?”
“这个我略微懂一点。”两世为人的李锐,不是白活那么多年的,“首先看颜色,优质赤嘴鱼胶通常是半透明状的,颜色且均为,多为淡黄色和金黄色,无黑斑,也无杂质。”
接着,李锐又讲了一通。
“还有看纹理,看大小,看厚度,看质地手感,看炖煮表现。”
“这里面的门道可多了。”
“我也就懂个皮毛罢了。”
“在鱼胶这个行业,有专业看鱼胶的师傅,这类人统称为鱼胶鉴定师。”
“他们跟古玩鉴定师,没多大差别。”
“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
李锐说完之后,徐东、二军子和宋鹏飞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颇为震惊。
他们仨都没想到李锐懂的这么多。
二军子笑着打趣道:“锐哥,你该不会是一名隐藏的资深鱼胶鉴定师吧!”
李锐嘴角微微上扬,配合着二军子的表演,他眨巴眨巴了眼睛,“二军子,你咋知道的?你可千万别告诉别人哦。”
几人简单处理了一下大赤嘴鱼,便把大赤嘴鱼小心翼翼地放进了冰舱。
这回,二军子跑到驾驶舱,哭丧着脸道:“爸,刚那一网,收获又不咋滴,哎!咱们现在的运气不怎么好呀!”
说到最后,他还长叹了一口气。
“收获多少?”宋兴国赶忙问道。
“一千多斤的沙丁鱼,还有几十只对虾。”二军子长吁短叹了好一阵子。
宋兴国心情瞬间不好了。
前面两网的收获,都不咋滴呀!
看来这次出海捕鱼,他拿不到多少的提成。
见宋兴国这副衰样,二军子乐得张大了嘴巴,“爸,我忘跟你说了,刚那一网,我们还捕捞上来一条三十多斤的赤嘴鱼呢。”
“你这混小子咋不早说呢?”宋兴国又想捶二军子了。
可这次,二军子变精了。
他躲他爸躲的远远的。
他爸想捶他,却是鞭长莫及。
“爸,你消停着点,你还在开船呢,咱们船上所有人的性命,可都和你息息相关,开船,一点也马虎不得。”二军子挑逗着他爸。
……
晚上,果果在家里客厅的茶几上画着画。
苏香月在边上看着。
“果果,你这画的是啥?”苏香月看不出来果果画的是什么,于是便偏着头问了一句。
“粑粑和果果。”果果小手指了指画上的一大一小,脆生生地答道。
苏香月有那么点小吃醋了。
她撅着嘴巴,再问道:“果果,你咋不画妈妈吗?”
听到这个问题,果果的小脑袋瓜子一下子就宕机了。
麻麻好像吃醋了?
果果两颗水汪汪的大眼睛珠子转过来又转过去。
想了一小会儿,果果就丢下了她手里的铅笔,仰起小脑袋,看着她妈妈,双手放在她的胸口上,特认真特认真地说道:“粑粑在画上,麻麻在心里。”
她这话一说出口。
苏香月愣了好几秒,心想这小家伙也太聪明了吧!
这种话,她咋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想出来呢?
莫非果果是个天才!
“麻麻,麻麻,你不要吃醋醋了,你在果果的小心心里面哦。”果果一边说,两只肉乎乎的小手一边掰扯着苏香月的大腿。
“妈妈没吃醋。”苏香月笑笑地抚摸了两下果果的后脑勺。
苏香月不解的问:“果果,谁教你这么说的呀!”
要没人教的话,那毫无疑问,果果就是天才。
果果张着小嘴巴,奶声奶气地说道:“老师说,重要的人要放在心里面。”
“你这小家伙挺会活学活用的嘛。”苏香月有那么一点小小地佩服果果的智商和情商。
这小家伙长大以后,肯定不得了。
果果从小板凳上站起来,拍了拍她的胸口,又说道:“麻麻在果果心里面,爷爷在果果心里面,奶奶也在果果心里面。”
“粑粑呢?”苏香月忍不住问道。
“粑粑在画上呀!麻麻,你不是知道吗?”果果小手指了指画上李锐的画像,一口就回答出来了。
其实,粑粑也在果果心里。
果果心里面正偷着乐。
“麻麻,粑粑啥时候回来呀!”果果又开始了。
“快了快了。”苏香月没回答出新花样。
只要李锐一出海,这一问一答,似乎已经成为这母女俩的日常对白。
“别画了,妈妈帮你洗洗,然后你和妈妈一起上床睡觉,明天还要上学呢。”苏香月牵着果果的小手,走向了卫生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