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春的午后,阳光透过枝叶的缝隙,在宋胭脂的庭院里洒下一片片斑驳的光影。
微风轻拂,带着淡淡的花香,撩动着屋檐下悬挂的风铃,发出清脆悦耳的声响。
宋胭脂身着一袭素色锦袍,外罩着一件浅粉色的薄纱披风,静静地坐在院子里那棵枝繁叶茂的老槐树下。
她的怀里,两个粉雕玉琢的女儿像两只温顺的小猫,依偎在她的怀中。
大女儿眉眼间透着灵动,正好奇地摆弄着宋胭脂耳畔的一缕发丝。
小女儿则嘟着粉嫩的小嘴,时不时地伸手去抓宋胭脂手中的铃铛,咯咯的笑声如银铃般清脆。
不远处的空地上,三娃和宋民泽正玩得不亦乐乎。
三娃穿着一身蓝色的短打衣衫,腰间系着一根明黄色的丝带,显得格外精神。
他脚下灵活地控制着蹴鞠,左突右闪,试图突破宋民泽的防守。
宋民泽也不甘示弱,身着青色的练武服,眼神专注地盯着三娃的一举一动,张开双臂,努力阻拦着三娃的进攻。
两人你追我赶,小小的身影在阳光下穿梭,笑声在院子里回荡。
自从宋胭脂抓住了江知,清河县就沉浸在一片欢腾之中。
百姓们走在街头巷尾,脸上都洋溢着喜悦的笑容。
当他们得知宋胭脂仅用几千兵力,就成功击退了江知的两万人马时,内心的骄傲之情油然而生。
大家聚在一起谈论时,言语间满是对宋胭脂的钦佩与感激。
毕竟,自宋胭脂接手清河县后,繁重的苛捐杂税没了,恶霸豪绅的欺压也消失得无影无踪。如今,
她又以卓越的军事才能守护了这片土地,百姓们怎能不心生欢喜,对未来的生活充满无限的憧憬呢?
“三娃,泽哥,太阳出来了,晒得厉害,你们可要歇息一会呀?”
宋胭脂抱着两个女儿,拿着腰间的八宝镂空牡丹花铃铛,逗弄着怀里两个粉雕玉琢的孩子。
抬眼看到远处的两个孩子,跑得满头大汗,小脸涨得通红,发丝都被汗水浸湿贴在额头,心疼地喊道。
就在这时,司棋迈着轻盈的步伐,从院门外匆匆走进来。
她身着一袭淡绿色的长裙,腰间系着一条白色的丝带,显得干净利落。
她神色恭敬,脚步急促,径直走到宋胭脂身边,微微俯身,压低声音在宋胭脂耳边说道:“主子,有紧急消息,漠北王病了。”
宋胭脂听闻,原本温柔的眼神瞬间一亮,手中的铃铛也微微一顿。
她抬眸看向司棋,脸上闪过一丝难以抑制的欣喜,急切地问道:“消息可属实?”
她深知,自己选择在北方起事,与漠北王的正面交锋乃是早晚之事,所以一直以来都十分留意漠北王的动向,精心安排了许多探子,密切探查着他的一举一动。
“主子,千真万确。这是谢二爷刚刚派人送来的密信。”
司棋一边说着,一边从袖中掏出一张薄薄的信纸,双手递到宋胭脂面前。
信纸被折叠得整整齐齐,封口处还盖着谢二爷特有的印章。
谢二爷,是从前宋胭脂收养的小乞儿小豆丁,他哥哥也时宋胭脂极为信任的人,还留在梨枣村,帮她守着铁矿的谢大爷谢乐展。
他们兄弟俩从被宋胭脂收养以后,宋胭脂就按着二人的性子,对二人进行了不同方向的培养。
其中谢乐展是个天生经商的天才,宋胭脂手中的产业遍布全国,有一大半的功劳就是谢乐展的。
而谢乐展当初认下的弟弟小豆丁,因他机灵擅交际,心思缜密,又执行力强,被宋胭脂训练成了探子。
不过短短几年时间,他就为宋胭脂打探到不少常人打听不到的密辛消息,成了宋胭脂手下的探子头目。
前些日子,因她要救崔静殊,就把小豆丁派去了漠北。
宋胭脂赶忙接过信,动作迅速地打开。
她的目光在信纸上快速扫过,眉头时而紧皱,时而舒展。
信上详细写着漠北王在得知江知被抓以后,气得当场昏厥,随后便一病不起,卧床至今。
如今,漠北王府中人心惶惶,政务也陷入了混乱。
说来,漠北王能那么快得到儿子被抓的消息,还要多亏她的人,传信给漠北王呢。
宋胭脂看完信,脸上的笑意愈发浓烈,仿佛一朵盛开到极致的花朵。
她轻轻将信放在桌上,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心中暗自思忖:漠北王病重,江知又落入自己手中,此等良机,正如俗语所说“趁他病,要他命”,实在不容错过。
若是此时能一举拿下漠北,不仅能为清河县乃至整个北方地区除去一大威胁,还能大大扩充自己的势力范围。
“司棋,你给谢二爷回信,说我不日就到漠北。
让他务必做好接应准备,不可有丝毫懈怠。
同时,让他密切关注漠北王府中的一举一动,尤其是漠北王的病情变化,一有消息,立刻飞鸽传书告知我。”
宋胭脂语气坚定,眼神中透着不容置疑的决然。
说完,她轻轻将怀中的两个孩子交到站在一旁的奶嬷嬷手中。奶嬷嬷们接过孩子,脸上带着和蔼的笑容,轻声哄着两个小家伙。
而后,宋胭脂挺直腰板,大步流星地走出了院子。
她的步伐沉稳有力,披风在身后随风飘动,仿佛一只即将展翅高飞的雄鹰。
三娃和泽哥听到动静,停下手中的蹴鞠,一路小跑着过来。
他们跑到司棋面前,额头上满是汗珠,气喘吁吁地问道:“司棋姐姐,娘亲干嘛去了呀?”
司棋见状,笑盈盈地半弯下身子,温柔地看着两个孩子,伸手轻轻擦去他们额头上的汗水,轻声说道:“夫人有很重要的正事要办呢。
两位少爷先喝些茶水,吃点点心,补充补充体力,再去玩吧。等夫人忙完了,就会回来陪你们啦。”
三娃和泽哥听了,虽然心中还有些疑惑,但还是乖巧地点了点头。
他们走到石桌旁,端起茶杯,大口大口地喝着茶水,眼神却时不时地望向宋胭脂离去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