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断不出一凡所料,当他在电话中跟夏妮说要她帮忙联系一下给陈艳青卸节育环时,她用很硬的口吻说自己帮不到,她还要一凡抽个时间陪她家人吃顿饭,让一凡很生气,但他没表露出来,东边不亮西边亮,再打电话给张院长,她满口答应,说这是小事,外省也有很多女人在她们下环的。
一凡也想,自己已经没有了公职,哪里也管不到,别说是下环这么简单的事,就是重新做输卵管复接的事也大有人在。
夏妮这么不给面子,纯粹是在为难一凡,但她没想到一凡有的是办法,再不济就去中堂医院也同样可以做到。
小不忍则乱大谋,忍住了夏妮的拒绝,心里记着就行,陪她家人吃顿饭还是必须的。
公司开工的当天晚上,一凡就做好了请夏妮家人吃饭的准备,他先是买了一些礼物,准确再送给她母亲美容美颜丸,送给她父亲黑发生发丸,这些夏妮曾经说过她的父亲是个中学教师,母亲原来是个护士,这两类人群长白发是最容易的。
一凡先是去了附城和夏妮的家,车子停好后把礼物提上,敲门后才进去,尽管身上有钥匙,但自己不能让他们看出自己是这屋的主人,因为不知夏妮是怎么介绍自己的,如果夏妮说起一凡不是有钥匙嘛,自己也好推说钥匙放在车上。
夏妮的父亲长得很清瘦,戴副眼镜,身高有一米七十多,两鬓全是白发,一凡看到他就想起自己高中的班主任。
夏妮很像她的母亲,不仅面貌上还是身高上都差不多,看到她的母亲,一凡自然就想到夏妮到这个年龄时的样子。
她的弟弟叫夏天,长得跟一凡一般高,但比一凡要胖,是去年刚大学毕业,现在市内的一家私企上班。
夏妮将一凡介绍给她家人认识,重点地说一凡是新加坡一家公司的总经理,擅长医学,他带的这两种产品都是他研发的,还说一凡曾经治好过几例癌症患者,她的母亲对一凡很感兴趣,问一凡是什么医科大学毕业的。
一凡说,自己从未进过医科大学的门,从小学的是道医,跟随一吴姓道长修炼,治病五花八门。
她妈说:\"这样的话,你是没有医师资格证咯?\"
一凡最讨厌的就是这句话,甄珏也曾说过这句话,后来一直对她没好印象。
一凡忍下心中之气,反问了一句:\"不知扁鹊、李时珍、张仲景这些前辈算不算无症行医?\"
这话噎得夏妮的母亲半天说不出话来,夏妮见场面有些尴尬,忙站起来救场,她说:\"道医行医是从来不用证的,凭医技诊断用药。\"
夏妮接着说:\"妈,我现在也正在跟一凡学道医,要不弄一手给你看看,看这手医技比起你们院里的老医师相差多少?\"
夏妮说后,抻指为剑,对着空中画了一道治病符,金光在空中盘旋几秒后凭空消失了。
这时夏天看见金光惊愕不已,但他还是说了一句让一凡和夏妮心里不舒服的话,他说:\"这是歪门邪道,是装神弄鬼,这样都能治病,还要医生干什么。\"
一凡不想在这里跟他们争论,平息一下心情,说:\"叔、婶,时间不早了,大家去吃饭吧。\"
夏妮也在旁边附和,说去吃饭。
一凡带他们去了皇冠大酒店,酒店的大堂经理早就认识一凡,问一凡:\"张总,欢迎再次光临,请问几位?\"
一凡回答她五位,然后大堂经理领他们朝包厢走去。
刚要进电梯门时,一个穿高脚鞋的女顾客不小心脚底一滑,跌倒在地上,脚崴了不说,一手撑在地上手也脱臼了。
一凡正找不到用什么来证明自己所学道医的高明,问夏妮要不要去帮帮这位女士,夏妮明白一凡的用意,是想证明给她母亲看看。
一凡上前扶起跌倒的女人,她嘴里不停地发出\"嘶嘶\"的声音,一凡把她扶到大堂的椅子上,叫她坐下,然后托平她那受伤的手,一拉一推,再叫她举起受伤的手试试。
那女人尝试着举起手,发现受伤的手不痛了,觉得很奇怪,问一凡能不能再帮她治治崴到的脚。
这时围前很多人,那女人的丈夫也走了过来,问她怎么啦,她说自己不小心摔倒了,她老公说没事了吧,她说手治好了,脚也受了伤。
一凡说:\"这位女士,既然都知道怀孕了,为什么还穿高跟鞋出门?\"
她丈夫惊喜地说:\"你说什么?我老婆怀孕了?我怎么不知道?\"
\"你问问你老婆不就知道了吗?\"一凡见他连自己老婆怀孕了都不知道,解释给他说。
\"我上午才做的检查一直没见到你,这位先生说的是真的。\"那女人也露出高兴的神情,动了一下受伤的脚又\"嘶\"了一声。
一凡蹲下身去,说:\"还是我来帮你治一下吧。\"
他将女人的脚放在自己膝盖上,先是念了一段治病咒,接着抻指为剑,在她脚踝上画了一道金光治病符,只见一道金光环绕她的脚踝走了几圈,然后一道金光钻入了她的脚踝上,最后一凡在她的脚踝上用手指摁了几下,站起身,对女人说:\"你试着走几步看看是不是好了。\"
她的丈夫扶着她起来,她重新穿上鞋,慢慢放开她老公的手走了几步说:\"咦,太神奇了,脚不疼了。\"
一凡听她说不疼了,转身要大堂经理带他们去包厢。
夏妮的妈脸有点红,用不可思议的眼光打量一凡。
那女士的丈夫问一凡在哪个包厢吃饭,大堂经理笑着说:\"408。\"
进了包厢后,夏妮点菜,一凡跟夏妮的父亲聊天。
一凡说自己也是中学一名老师,教的是语文,可惜自己与讲台无缘,去年就正式辞职南下广东在外奔波。
惺惺惜惺惺,夏妮的父亲也知道当老师的不容易,自己在讲台上站了一辈子,桃李满天下,又何曾教出多少有出息之人,尤其是现在的时代,学生打不得,骂不得,老师想教育好学生太难了,稍微放松一点又说老师不教书育人,管严一点又会被家长说成变相体罚学生,唉,当老师太难了。
菜很快就上来了,一凡正要问夏叔喝什么酒时,服务员端进一瓶x0,说这酒是刚才受伤的女士的爱人送的。
一凡觉得不喝白不喝,自己打开酒给夏叔和夏天倒上一杯,给夏婶倒了一杯果汁,然后自己也倒了满杯。
夏妮说:\"不是叫你开车别喝酒吗?\"
一凡说:″今天特例,叔婶来了,怎么也得陪一杯。\"
夏妮父母看到夏妮管男人的样子,坐在那偷笑,夏叔摇了摇头,想到了自己被老婆管的样子,他说:\"就让小张喝一杯。\"夏妮才没强求一凡不准喝酒。
晚饭吃得很愉快,中途的时候,受伤的女人和她丈夫进来敬了一次酒,并给了一凡一个红包,临出门时叫大家吃好喝好。
一凡去买单时,服务员告知,单已经有人买过了,是受伤的那个女人买的。
一凡将剩下的酒拿回到自己和夏妮附城的家,在客厅坐了又有一小时后就跟他们辞行,临出门时问了夏叔他们几时回去。
夏叔说,快开学了,过两天就回去,暑假的时候再来这里住上一段时间,最后对夏妮说:\"男人在外应酬不可管得太严,这样会使男人很跌份的。\"
夏妮说:\"爸,我知道,今晚不是家庭聚餐嘛,一凡又不是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