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珍打电话来说,她的父亲会后天从香港来东莞,主要就是去山青水秀的一凡老家看看,如果政府同意租用田地,将在那成立一家有机农业种养殖公司。
一凡接到电话后十分高兴,并把这一消息告诉了妻子陈艳青。
陈艳青说,那太好了,村里的闲散劳力又有事做了,到时就在家拉一帮女人去甄总那里做事,让那些成天说长道短的留守妇女闲不下来。
她说,在东莞闲得慌,一凡天天这么忙,也没时间陪着她去逛逛。
想不到的下午甄珏也打来了电话,她说她也会陪着父亲一起去实地看一下,但她会明天过东莞来。
一凡问她怎么会比她父亲提前一天来,她说这是秘密,下午来罗湖口岸接她时再告诉一凡。
一凡真的很无语,不知道她会整出什么妖蛾子来,既然她不说,一凡也就不多问。
第二天下午四点半钟,一凡接到了甄珏,她仍然是一个人,一凡把她的行李放在后备箱,坐上车问她去哪,她说还是去上次落脚的君爵酒店。
在车上,甄珏说,听说自己父亲要去一凡的老家看看,自己费了很大口舌才说服家公家婆,毕竟自己有了身孕他们不放心,还要保姆跟着一起来,她用车子坐不在的理由拒绝保姆一起来,她说自己在家里没点自由,除了晚上都是保姆阿姨跟着,生怕会发生什么意外,人比生活在鸟笼里还孤独。
另外她说很想一凡,有时坐在房间里没事,成天就想着一凡,满脑子都是一凡,毕竟两人在一起恩爱过这么多天,心一寂寞就会想到跟一凡在一起的快乐时光。
一凡听后心里想,这下倒霉了,又惹到了一块狗皮膏药,撕都撕不下来了。
到了君爵酒店,安顿好她之后,一凡问她要不要去甄珍那里。
她说,明天上午去,今晚就在酒店,要一凡陪她吃一顿饭,两人说说话,倾诉一下思念之情。
一凡想自己现在都没了自由之身,就是接甄珏也是以去外面有事搪塞陈艳青,这下好了,时间上又要打折扣了,于是一凡跟她说,自己最晚十点半得回公司,晚上公司还有一些事要处理。
甄珏猜到了一凡的想法,问一凡道:\"是不是弟妹来东莞了,管得严?\"
一凡听后不回话,甄珏见一凡默认了自己的话说:\"走吧,吃饭去,吃完饭再聊其他的。\"
一凡无可奈何地跟她在酒店的底楼吃了晚饭,然后还像上次那样陪她在酒店后面的河边散步到七点半钟。
甄珏说,回去吧,去酒店房间坐坐。
两人回到酒店房间,甄珏从包里拿出睡衣就去洗澡,把一凡一个人晾在房间里,一凡没事就站在窗前看外面的风景。
待甄珏穿着睡衣走出卫生间后,她叫一凡去洗洗。
一凡此时才真正的明白甄珏提前一天来东莞的目的,他也真正了解了甄珏在香港过的是什么日子,她的老公肯定那方面不行,满足不了她,难怪第一次她回香港时会叫自己发让男人虎虎生威的处方,这可能是她因为父亲的事业而牺牲自己的一种愚孝。
一凡只想尽快地离开甄珏,免得在这待久了让陈艳青追问,自己走进卫生间冲洗了一下,只穿了一条短裤走了出来。
甄珏看到一凡健康的体魄和他身上的几块腹肌,不禁两眼放光,站在眼前的男人才是自己少女时代向往的另一半,可惜自己没这种命,偏偏嫁给一个象太监一样的男人,连自己的自由地都耕不好的废物。
甄珏看着穿着拖鞋的一凡,喉咙\"咕噜\"几声,咽了咽口水,上前几步迎着走来的一凡,如饥似渴地抱紧一凡,将整个脑袋摩梭在一凡的怀里,呢喃着\"想死我了\"的话语。
一凡知道她已过了孕情的危险期,也想尽快脱身,主动地一个公主抱把她抱上床,用雨露滋润她那枯渴的心。
谁说女人不好色,又谁说男人不妖娆,在灵与欲面前,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都逃不脱欲这一关,欲乃人天生惧来,从生理性格上来说,女人比男人更好色,更向往得到喜欢之人在她们身上的耕耘,而男人好色只不过更主动,女人更为收敛,所以世人的观念中,总觉得做流氓之事的人往往是男人,其实女人在色欲方面的犯罪也不少。
《苟子.正名》说:″性这种事情,是自然之事。情,是性的实质体现;欲,是情的反应......因此,即使贫贱的守门人,也不能脱离欲,因为他的情性是完善的。即使贵为天子,其欲也不能满足,欲望虽没有满足的时候,但可以用道来接近满足......懂得养生之道的人,贵时可以知足,贱时可以节欲,天下没有比得上他的。\"
《采女经》中有这么一句话:″??采女曰:交接以泻精为乐,今闭精不泻,将何以为乐乎?
??彭祖答曰:夫精出则身体怠倦,耳苦嘈嘈,目欲眠,喉咽干枯,骨节解堕,虽复暂快,终于不乐也。若能动不泻,气力有余,身体能便,耳目聪明,虽自抑静,意爱更重,恒若不足,何以不乐也??\"
一凡自陈艳青来东莞之后,为了不让她发现自己与外面这么多女人有染采取的就是这种养生养精之法,枪带回来了,弹药也带回来了。
甄珏在一凡的努力耕耘下,又再一次享受到了作为真正女人的快乐,她觉得这才是一个女人过的日子,而不是成天闷在房里,比守寡还痛苦,守寡还可以天马行空想外面的男人,象自己这样比被皇帝打入冷宫的妃子还不知。
一凡看看时间后说自己得回去了,甄珏没理由再把一凡留下来,眼里噙着不舍的泪水,心想,象今晚这样的时光又不知哪个猴年马月才能再拥有。
甄珏叫一把她的行李拿过来,一凡不知她什么意思,但还是推过了她的行李箱,甄珏弯腰把行李箱拉到床上,打开后拿出一沓港币给一凡。
她说:\"原来说过的,如果我成功怀孕了,我会报答你的,除了这十万港币之外,我甄珏整个人都是你的,不论身在何方,我的心也属于你。\"
一凡想,如果自己收下了这十万港币,自己跟外面的″鸭\"有什么区别,自己心里本就对那种人有厌恶之心,自己不缺女人,更何况甄珏比自己还大六岁,当初的意思只是看她在夫家可怜,帮她一个忙,等到她成功了,她是她,自己是自己,她走她的阳关道,自己过自己的独木桥,她再荣华富贵也与自己无关。
他有一种被甄珏玷污的感觉,拒绝了她递过来的港币。
有人说,女人从来是没有爱的,如果说她们真正有爱,她只爱自己的孩子和她们自己,女人的心可以装下很多个男人,唯独装不下她口口声声说最爱的那个他,而那个他也将成为她们心中最窝囊的那一个。
纵观所有的女人,在她们心中世界上的男人个个都比自己男人优秀,自己男人是世界上最不堪的那一个。
而男人呢,尽管好色是天性,想征服世界上所有的女人,这种征服的基础在于这个女人是不是\"色\",有没有想征服的欲望,这个″色\"就是秀色,漂亮的外表,其实男人心里永远都认为自己老婆是最漂亮的。
一凡穿好衣服,头也没回地踏进了夜色,车灯一打,将心里的那片黑色撕了一道口子,车随心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