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0万!!”
邰启航气炸了!虞景他什么意思!
跟!今天倾家荡产跟!
宋南溪静静看虞景表演,眼里的笑意都弥漫了出来。
逗人很好玩儿?
好玩!
两人视线交汇,默契极了。
报价后,邰启航默默等待虞景继续叫价。
然而——
“2000万一次!2000万两次!2000万……成交!恭喜这位先生,获得我们的古籍手抄医书《太素脉诀》……”
落锤声如同锤在了邰启航的心脏上。
他大脑懵了下,忽然空了。
手抄本……是他的了?
他打败虞景了?
他喘着气朝虞景看去,却发现两人根本没看他。
竞价牌被随意丢在小桌上,虞景正拉着宋南溪细细长长的手指把玩。
他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他…被耍了!
邰启航猛地起身,指着虞景,不管不顾叫:“你恶意抬价!!”
全场寂静。
面对忽然的变故,拍卖官依旧淡定,冲场内的安保人员微微颔首。
立即有人朝邰启航走来。
褚安卉表情微变,被那么多双眼睛盯着,只觉得异常难堪。
邰启航他未免太幼稚了!这种场合是他能胡闹的地方吗?跟虞景的游刃有余对比起来,更是像个还没长大的孩子。
不过两千万而已……
“先生,您是对拍卖结果有异议?”
看着两名西装革履,身形彪悍的安保走到他面前,邰启航有点慌。
但坚持指着虞景,“他分明是恶意抬价!”
虞景嗤笑,“小朋友,玩不起就别玩,回去堆你的沙子城堡吧。作为一名成年人,要有自己的判断,在拍卖场上,竞价自由,我抬价,你就一定要跟?”
他语气平淡,难掩轻蔑,“那其他人怎么不跟,我拿枪指着你的头,威胁你了?”
邰启航被呛的脸发白。
其他人纷纷赞同,“就是啊,才两千万,玩不起就别来。”
“这谁家的小孩,这么不懂事!”
“看着有点眼熟……”
褚安卉立即伸手拽了拽他,“小航,坐下。”
邰启航抿唇,不甘心。
两名安保微笑,“先生,请在拍卖场上保持肃静,否则,我们就要请您出去了。”
褚安卉细声细气的替他跟在场众人道歉,“不好意思,我弟弟年轻气盛,不懂规矩,影响大家了,实在很抱歉。”
美人微微俯身致歉,很多人也不舍得过多苛责她。
这件事就这么不了了之。
邰启航吃了个哑巴亏,他从小到大哪受过这种委屈,哪怕有褚安卉在旁边,都不影响他浑身散发戾气。
全程放空,褚安卉跟他说了好几次话,邰启航都后知后觉。
导致褚安卉也没了兴致,皱皱眉,不再理会他。
后面又连续出了好几样藏品。
还有一尊瓷器菩萨像,价格虚高,显然让人没有出手的欲望。
但宋南溪看着那尊菩萨像,眼底忽然飞快闪过一抹流光。
她忽然想起来,在她看到的原剧情里,宋一柔在京市的一家小型私人拍卖会上,捡过一个大漏。
是一尊菩萨像,实际那菩萨像的底部,另有乾坤。
起拍价100万。
只有一个人叫价,也只加到150万。
拍卖官皱皱眉,这样可不行啊——
她卖力介绍,从菩萨像的历史开始讲起,甚至有一段玄学,仿佛把这尊菩萨像请回家,就能保佑一家老小一样。
但效果甚微。
“好吧,那我们这尊菩萨像,就以150……”
“哦?300万?!”
众人想看是谁,就发现是一直坐在虞景身旁,那个长相清绝的美人。
一时间,就连刚开始出价的那个都退缩了。
抢不过,根本抢不过!
能到300万,已经够令人惊喜。
这时,邰启航忽然举牌。
对宋南溪露出挑衅的表情,“400万。”
不是抬价吗?他也会。
宋南溪笑笑,摊手,“你喜欢?让你。”
邰启航一僵,瞪大双眼。
本来已经花掉了2000万,如果再花400万买个计划外的菩萨,那他银行卡的现金,根本不足以支撑他再给外婆拍下那副松鹤延年图。
拍卖官见两人又交手上了,握着锤子的手都激动到颤抖了。
打起来!打起来好啊!
卖的越高,她的提成越高。
她努力鼓吹,这尊菩萨像多好多好。
褚安卉头痛欲裂,她陪着邰启航来,又何尝没被邰家拜托,让她照顾邰启航一点?
她只得看向宋南溪道:“宋小姐,小航太任性了,您既然喜欢这尊菩萨像,我们又怎么能夺人所好呢?这样,您再叫价,我一定不让他再插手了,好吗?”
“凭什么?”宋南溪双手抱臂,交叠的腿懒洋洋的轻晃,“我本来就是拍着玩,来都来了,总不能空手而归吧?300万已经是我的极限,你想拿我当冤大头?”
拍卖官还在催,已经落下第一锤。
如果宋南溪再不松口,邰启航今天的拍卖之旅就要泡汤了。
难说花费了大价钱只为给她拍一本医书的邰启航,还有他背后的邰家,不会怪她。
褚安卉捏紧手袋,“我愿意补偿宋小姐这其中的差价,这样,总可以了吧?”
宋南溪挑眉,“一言为定?”
“当然。”
“行,那褚小姐可别耍赖,我录音了。”她晃了晃手机。
直接报价:“1000万。”
哦豁!
褚安卉表情僵了。
宋南溪她——简直太不要脸了!
拍卖官高兴不已,这下也不贪心了,再三询问后,迫不及待的落下锤子。
“恭喜8号买家……”
宋南溪红唇轻启,“褚小姐,700万,记得转我哦——”
菩萨像落入囊中,还坑了白莲花一把,宋南溪心情很好。
拽了拽虞景的领带,“走了,吃夜宵去?”
夜宵?
虞景意味深长地勾起一抹笑,执起她的手,落下炙热的吻。
“求之不得。”
两人携手提前离场。
而邰启航最终,也没能拍到那幅压轴的画。
因为剩下没有离场的人,最后都是冲着这幅画来的,最后更是拍到了3200万的高价,由一位来自港城的富商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