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陆”棋院被严季和唐欣儿打理得有声有色、轰轰烈烈的,京城四公子也是就难得去一次棋院。他们都相信严季和唐欣儿,没有他们在反而会好些,有他们在严季和唐欣儿还会觉得他们碍手碍脚。
但京城四公子每月一次的聚会从此就在“双陆”棋院了。
军人阴魂保护着棋院这件事严世蕃始终没有说出,有了这队军人魂在暗中保护着棋院,想不发财都难。
严世蕃在京城做着官,而且还是一个闲官。有他阿爹严嵩在上罩着,谁也会给他几分面子,做官办差是职责所在,但严世蕃就是不这样想了。
千里做官只为财,靠做官的那一点俸银不饿死才怪。而严世蕃一惯就是大手大脚之人,家里还有几房姨太太要养,做官不去搞点钱行么。
严世蕃做事办差都是雷厉风行,他就看不惯那些整天把规制挂在嘴上的官僚,一件事明明一天能办好的,就是所谓的规制却是要十天半月才能办好,严世蕃却是烦透了。
差事到他这里效率就高许多,重要的事他会亲自出马,其他时间就是他游山玩水或是捞钱的时间,他严世蕃从此绝不能错过任何一个捞钱的机会。
在尚宝司衙门,严世蕃一个月就有那么三四天在办差,其余时间就干脆不到衙门,点卯只是走过场,难不到严世蕃的。何况他还有一个当礼部尚书的阿爹。谁又敢跟他叫板,别人根本就没有他那种办差能力和效率。
今天是京城四公子聚会的日子,中午后大家都陆续到了“双陆棋院”,刚好这一天是棋院休业的日子,那种喧嚣声也没有了。静静地棋院里严季领着一帮仆佣们在清理清洗。
唐欣儿看到严世蕃,眼里的欲火都要喷出来了,漂亮的脸蛋上对着严世蕃就好像有几丝恨意。严世蕃尽量地回避着唐欣儿,跟她都有好几个月没有在一起甜言蜜语了。
休息室里,四公子说了些玩笑,又说了些最近的新鲜事,不知不觉就到了晚餐时间。
宋人杰吩咐仆人去叫严季和唐欣儿一块到餐厅用餐,其用意就是要两人在此时汇报一下棋院的运作情况。
花高价请来的厨子就是不一样,随便一道汤菜在京城都是拿得出手的。到这里来下棋、观棋、下注的人每人花三十两银子还可以免费品尝晚餐精美的菜品,何乐而不为。何况京城有钱的人可是大把大把的。
京城四公子每次聚餐都是说说笑笑、打打闹闹的,今天有严季和唐欣儿在也就收敛些了。说了些闲话后宋世杰就叫严季首先汇报一下。
“各位公子少爷,棋院开业至今有半年多时间了,这个生意可以说是好得没法说,简直是火爆。少爷说这里是风水宝地要赚钱发财,还真是应验了。我要说的是可不可以增加进入棋院的人数,人多了赚钱就多了。棋院内一切都是很正常的营业,从未发生过不愉快的事情,这对做生意来说还真是怪事,还真是顺风顺水的。棋院的收入每天都是很平稳,入院收入每天一千五百两,这是雷打不动的。棋局收入每天四场,收入一千五百两,观棋下注在一万五千两之间,按一成提取是一千五百两到二千两。每天总收入在四千五百两至五千两之间,除去各种开支费用和赋税等项,每天可净赚三千两左右。”
严季说到这里拿眼睛看了一下四公子,看到他们都在认真听就继续汇报:“就目前这种趋势,每月可以净赚九万两左右。可否将每月的两天休业时间取消,这样就可多赚两天的钱。”
严世蕃挥手打断道:“不能取消,不在乎多赚两天线,这里有些原因大家要知道,一是开创个先例,给大家提供一个休闲时间,好保持心态和状态。二是严管家和唐管事每月必须要有两天休息时间,把你们累坏了谁来帮我们赚钱。三是休业时可以清理清洗和调整一下,对棋院的运营是好事。”
徐公子接着说:“先前定下的规矩就按规矩执行,不能变来变去,这是已经考虑好了的。”
宋世杰点点头表示赞同,孙公子却说:“赚那么多钱是我们之前根本就没有想到的,这下京城四公子可以大大出名了。”
严世蕃看着这个四弟说话不作调,笑笑道:“四弟你想到了什么?赚这点钱看把你乐的。”
孙公子马上反驳道:“二兄,这个你就不懂了,家里有钱是一回事,这是四弟我赚的,真香。”
“好!好!当初二兄叫不要怕花钱,要做到别具一格是对的,现在看来三弟真是佩服二兄,有长远眼光。”徐公子夸赞起严世蕃来了。
严季这时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又没有说,宋世杰看到就问:“严管家,你想说什么就说吧,这里没有外人。”
严季大着胆子说道:“三位公子、少爷,你们对棋院的下人可是太照顾了。每个人在这里干几年都可以实现小康,我和唐管事如果能干十年就成了大富翁了,拿这么多钱还管吃管住,天底下还真没看到有这么好的事呢。”
严世蕃想解释却被徐公子抢先了:“严管家、唐管事,这是你们该得的,不要有顾虑,做好事情才是最重要的,年底还准备给两位封个大大的红包,咱们京城四公子不是说着玩的。”
一直没有说话的唐欣儿这时说道:“公子们也给得太多了,每年五千两,这是小女子和严管家想都不敢想的。”
严世蕃看着唐欣儿,唐欣儿脸上现出红潮,严世蕃赶紧说道:“我们就是要做别人不敢想的,不敢做的。拿得多也是两位该拿的,不要为这事再说了。咱们不是己经在几个月时间就收回了投入吗,京城四公子还要感谢两位对棋院的精心打理。”
宋世杰满脸喜悦地说:“好了,不说这些了,咱们今晚好好敬严管家和唐管事两杯。”
严季和唐欣儿立时站起回道:“不敢不敢,不要坏了规矩。”
“两位坐下吧!这里没有外人,不要把我们看成是那些迂腐庸俗之人,我就来先敬两位一杯。”孙公子说完起身端起酒杯,搞得严、唐两人不知所措,不得不端酒相陪。
敬酒搞了一阵子,严季要喝晕了,唐欣儿反倒没事,心不惊肉不跳的。当严世蕃向她敬酒时她用眼色会了一下意,严世蕃微微点了一下头,这下她就高兴起来,还回敬了四公子各一杯酒。
宋世杰、严世蕃是喝不够的,徐、孙两人酒量有限。一来是四公子聚会,二来是棋院赚了钱,再加之有唐欣儿这个美人坯子相陪,没见喝多少酒就要醉了,东倒西歪的满嘴胡话。
严季叫来仆佣扶两公子到客房歇下,吩咐厨房做醒酒汤送过去。
宋世杰见徐、孙醉了,自己也感觉没趣。他不像严世蕃,美女对他没兴趣,他对待女人总是不愠不火的,再能的女人在他眼里就是个女人而已。
宋世杰和严世蕃又喝了几杯就告辞回家了,严世蕃在棋院大门口相送。
严世蕃回到棋院后就直奔唐欣儿房间,而唐欣儿也甚是着急,早就在等着这一刻。当晚风云乍起,两人又度过了一个美好的夜晚。
离开棋院回到京城家里,严世蕃总是有些心神不宁,好象就是要发生什么事的一样。由于他和唐欣儿约定七天后相会,他感觉是不是在棋院会发生什么事。但转而一想又不对,棋院有一帮子军人阴魂看护,能有什么事。
难道说最近会有一场什么劫难,难道说自己会遭遇什么危险。本是阴身阳体之人,又有窄剑这样的神兵利器,能有什么危险?
事出怪异必有妖,严世蕃也不敢托大。就是因为他的特殊体质可以预见,所以他才有些后怕。
必须要找一个随从跟随,这样才有照应,危急时刻可以帮助自己。严世蕃看中了严旬,今后就让严旬做自己的跟班随从,严旬对严家是很忠诚的。
严旬是严季之子,是一个很标准很有魅力的男子汉,在严季的调教下武功也非常不错,三五平常人连身也近不了。所以严世蕃选定了严旬做自己的跟班随从。
就是这个不经意的决定救了严世蕃一条命。
家里的一切就交给了严旬的哥子严天打理,凡是经过严季调教出来的人严世蕃都认为很不错,也很放心。
与唐欣儿约定的日子到了,晚上严世蕃就招呼严旬驾着马车向“双陆”棋院驰去。这一夜因心里有事,惹得唐欣儿很不高兴。严世蕃也觉得是自己理亏,也不在乎唐欣儿说了什么?但心中之事却是没有向任何人透露过。
第二天,严世蕃没有关照任何人,独自一人就向棋院外漫不经心地走去,来到河边,那些有钱的钓鱼人正在攸闲地钓着鱼,严世蕃也无心搭理,只是随便看看走走。
不知不觉就走出很远,都快中午了严世蕃也不知道饿,听见远处传来了唢呐声,隐隐看见远处有一大队人,排着长长的队伍在送葬。
也许是好奇心,也许是无心,却是让他见到了一个他最不愿意见到的人,还是一个今后置他们严家于死地之人。
这也许就是天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