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奇心驱使着严世蕃向那群送葬队伍走去,路旁也有许多人在观看,大家都在议论着,议论着送葬途中发生的怪异。
严世蕃向送葬队伍一看,也发觉了不对,这送葬队伍总是走走停停。每走出一百米或至多二百米总是要停一下。
严世蕃也觉得奇怪,就向前朝抬棺处走去一看。这一看不打紧,却是令严世蕃很是意外,八个抬棺匠是累得大汗淋漓,好像棺材很重,八个大汉也是累得痛苦不堪。
严世蕃猜想,就是棺材内装满石头,八个大汉也会抬得走,也不至于这样狼狈不堪。真是怪事了,棺材后面跟着两个拿高木橙的年轻孝子,看着棺材抬不走了就赶紧把木橙塞入棺材下,抬棺匠们就把棺材放在木橙上歇息。
抬棺入葬有一个规矩或是一种风俗,那就是途中棺材不能落地,否则孝家会倒大霉,所以才会有用木橙撑住。
严世蕃不明所以,也是感到奇怪,围观之人指指点点,弄得阴阳师也是狼狈异常。
棺材后面还跟着几个和尚与道人。和尚们手拿木鱼不停的敲打念经,道人们则是手拿拂尘不停的嘴上念叨,也不知在搞什么鬼?
阴阳师口喊一声“起”,八个抬棺匠用力将棺材抬起向前迈步,这次好像要轻松一些。严世蕃也跟着棺材向前走去,这次足足走了有三百米才停下。
前面四五里地有坟山,就这样走走停停不知啥时候能到,现在己是中午,送葬队伍是个个着急,人人担心。棺材后的孝子更是着急,就像是热锅上的蚂蚁急得忙头昏脑。
这样停了三次,但每一次都会走得比上一次远一点。严世蕃没趣了,正打算掉头离开,不知何时却是有一个道人拦住去路。
“道长,你拦我干啥,有事么,”严世蕃不解地问道,心里却是很不痛快。
“公子,请留步,有事同你商量,”道人施礼着说。
“啥事啊,道长,”严世蕃心里仍不痛快。
“公子稍候,贫道请孝家来与公子说话,”道人说完就离开了。
严世蕃心中疑惑:“今天怎么就那么倒霉,遇到了这奇怪的送葬队伍,还要和孝家说话,这都是什么事啊?”
道人与一个四五十岁的中年孝子小声嘀咕了一阵,就见道人同那个中年孝子朝严世蕃走来。到严世蕃面前中年孝子单腿跪地,朝严世蕃作了一个揖。
严世蕃也不知什么情况,赶紧把那个中年孝子扶起来说道:“你这是干什么?有事就说,能帮则帮,不要搞这一套。”
中年孝子起身后对严世蕃说道:“公子是大富大贵之人,请公子帮忙为亡父引路,赖家会重重谢赏公子的帮助,”说完眼睛巴巴地看着严世蕃。
“道长,这是为何,”严世蕃不解,向道人问话。
“公子就帮一下忙吧,这也是积德行善之事,公子到了赖家坟山就知道了。”
严世蕃心中一百个不愿意,摊上这档子事己够倒霉,还要到坟山。去就去吧!看赖家坟山有什么稀奇古怪。
“就随你们走一趟吧。”
中年孝子见严世蕃答应了,脸上稍微有了点喜色。
严世蕃就走到棺材前,阴阳师大喊一声“起”,说来奇怪,八个抬棺匠很轻松就抬起了棺材,并且一气就抬到了赖家坟山。
剩下的事就是阴阳师的事了,道人把严世蕃拉到一边,用手指着坟山中心位置说:“公子请看那里,能看到什么吗。”
严世蕃顺着道人手指的位置看去,并没有看到什么,于是摇头说道:“看不见什么,到底有什么东西。”
“使劲看,用心看,”道人不死心,叫严世蕃继续看。
经道人的提醒,严世蕃就用左眼放出一道青光看去,果不其然,还真是有一道细小的黑气,直冲天际。
“道长,那是什么东西。”
“公子,这是天外来物,再过几天地下的东西就会飞升,到时赖家就会家破人亡。”
“这坟山究竞是怎么回事,怎么会有天外之物,道长说说吧!”
“公子,这赖家可不简单,祖上有高人设置有禁制,外是坟山,内是家宅。其目的是要保佑赖家后人做官升官,做生意发财。现在这两样东西己保佑了赖家三百年,到了反食时间。贫道己看过再有两天,赖家就会灾祸连连。”
“道长说说今日这棺材是怎么回事,八个大汉会抬不动一具棺材,真是怪事。”
“公子,并不是棺材有多重,而是棺材内的人不想进攻山,用意念在控制八个抬棺之人的心智而已。公子不是一般人,能镇住那东西,所以由公子引路那东西就不敢作怪,乖乖跟着公子就到了坟山了。”道人说出了棺材作怪的原因,严世蕃到这时才晃然大悟。
“坟山既是他赖家祖坟,为什么不想去,总有原因吧?”严世蕃在寻根究底。
道人笑笑说:“公子不是看到了那股黑气么,地下那个天外来物是个极阳之物,葬在此处的赖家人个个都被烧烤,成了焦炭。谁愿来。”
“也就是说外坟山,内家宅是有关联的,保佑赖家的时限己到,就是设有禁制也没用,总不能长久保佑下去吧,”严世蕃说出了心中的疑惑。
“就是这样,公子终于想通了。要解除赖家这场灾难,非公子莫属。”
“怎么又是我,道长出手不就成了,我可不想管这些鸟事。”
“难道公子就心安理得地看着赖家个个遭祸,赖家遭祸对公子的双陆棋院也没有什么好处。”道人说到这里,脸上出现一丝奸诈相。
严世蕃一听一看,不足倒吸一口气,这个道人是什么人物,连棋院都知道。“棋院与赖家相距甚远,关棋院什么事,”
严世蕃小心应对着这个道人,他也怕这个道人设局把自己装进去。
“公子,你们京城四公子名气可是大了去了,棋院离这里没有十里吧,方圆十里的气息都会影响棋院。公子选的棋院位置就是这一片风水宝地的阵眼。原来是军营阳气太重,阵眼被堵死,经过公子的一番作为,死地变活地,公子棋院外的那个梅花阵法着实厉害,看来公子身上必定有一件大杀器,不然四周的气息不会向棋院汇聚。”道人边说边露出狡诈的笑容。
严世蕃心中一惊,怪不得这几天心神不宁的,原来是这个道人在搞鬼,把棋院都查清楚了,不知道后面有什么动作,得小心应对才是。
“道长好手段,主意打到严某身上了。那道长就划出道来,严某奉陪就是,少跟严某捣鬼,”严世蕃不客气了,他要探出道人的底,做好应对措施。
道人还是那副狡诈相,嘿嘿笑了两声道:“严大人不要急,贫道是想要严大人帮贫道弄到坟山地底下的这个东西。”
“哈哈!严某凭什么帮你,严某有什么好处,”严世蕃毫不客气地的加重了语气。
“谁说没有好处,贫道得物,严大人得财。”
“把话说清楚,严某到何处得财”,严世蕃对道人增添了恨意,如果在无人的荒郊野外,说不定严世蕃会动手。因为严世蕃已感到眼前这个道人对自己今后是一个威胁。
“如果严大人出手帮助赖家度过这场劫难,贫道保证严大人会有四五十万银子进帐,何乐而不为呢?”
“如何保证,”严世蕃打消了动手的念头,四五十万银子对他有着很大的诱惑力。棋院一个月的纯利才十来万两,严世蕃决定赌一把。
“到时便知,大家相互帮忙就是件好事,”道人挖坑,严世蕃要跳进去了。
阴阳师主持完丧葬仪式,那些送葬人也开始陆续离开坟山,严世蕃也随着那些人往赖家庄园走去。
这里有个风俗,就是帮了孝家就必须要到孝家去吃一顿饭,否则会不吉利的。
来到赖家庄园已是下午很晚了,当严世蕃一进庄园蓝道人就向严世蕃努努嘴说:“请公子瞧一下庄园的格局就明白了。”
严世蕃听懂了道人的意思,暗运功力用左眼放出青光一看,真是好大的阵仗,整个庄园的房舍相连就是一个八卦阵势,在庄园中心还有一个小阵式禁制住一样东西,到底是什么东西严世蕃看不出来。
严世蕃瞬间心情就不好了,这个赖家根本就不是什么好人家,靠这样东西发家终是要惹祸上身的,甚至是灭族也有可能。
腰上感觉有什么东西发热,严世蕃悄悄一摸,就感觉腰带在抖动,还带有一股热量。严世蕃也不张扬,拍了拍腰带就安静了,这是有什么东西在吸引这件神兵利器,它想去灭了那个东西。
孝家把和尚道人安排跟严世蕃一桌吃饭,到孝家吃饭也只是走一个过场而已,严世蕃略微动了动筷子,就想着离开了。跟孝家告辞后,孝家就封了一个封包给严世蕃,并又道谢一番。
严世蕃刚走出赖家庄园大门,那个该死的道人又出现了,就有些像青道人一样,每次严世蕃到仓山庄园,青道人总是能够按时出现。
严世蕃恨不得宰了这个眼前的道人,但想着还有四五十万的进项,强忍着怒气说:“道长,有事么。没有事的话请让道”。
道人阴险地笑笑说:“严大人,别忘了咱们的约定,就在这两日就会有生意上门,到时不要反悔。”
严世蕃不想跟道人多说:“到时看严某心情,就是反悔了你又能怎样”。
道人听了还是那样阴险地笑笑,随后闪到旁边说:“严大人请,严大人不会反悔,这是天意。”
严世蕃这时才不管是天意还是地意,自顾自地迈步离开了赖家庄园。
严世蕃走到“双陆”棋院天也要傍晚了,想到了赖家发有一个封包,就把封拆了扔在外面,他才不愿意把这东西带进棋院。
拆开封包,里面有一张银票,严世蕃打开一看,是一张五两的银票,顿时就把严世蕃气得脸红心跳。
搞了这么一通,帮了这么一个大忙,赖家就五两银子打发了严世蕃。把严世蕃气得恨不得破口大骂,终于还是忍住了。严世蕃想道:“你赖家总要求我,到时我会叫赖家连本带利还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