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棋院,严旬窜出来问道:“少爷,整天跑到哪去了,寻了好几次也看不到人,”严世蕃正没好气,愤愤回道:“你管我干什么?到厨房去弄几个下酒菜,少爷想喝酒。”
严旬看严世蕃模样,知道少爷在外面受了气心里不畅,也不敢回话,招脚往厨奔去。
“回来,跑那么快干嘛?来!这是少爷我今天打工收到的工钱,就赏给你好了。”
严旬回转身,从严世蕃手里接过一张银票,心里乐滋滋说道:“少爷去给别人打工了,真是天下奇闻,”说完看了严世蕃一眼,急忙溜走了。
严世蕃晚上喝了不少酒,严季和唐欣儿抽空过来关心了一下,见严世蕃模样也不敢多说话,问候两句也走了。
众人心里在想,这个祖宗不知在哪里受了气,把气都撒到自己人头上了。
喝完酒严世蕃发誓要把这个场子找回来,叫来严旬吩咐道:“明日少爷我任何人也不想见,你就亲自到大门口去挡驾,不论何人都不见,特别是赖家人和道士”。
严旬点点头,扶严世蕃到房间休息去了。
第二天严世蕃中午才起来,吃罢中午饭就独自一个人在休息室饮茶思索,他要理理思路,把在赖家发生的一切理顺,以便于日后应对那个该死的道士。
道士是要利用严世蕃帮他取出赖家坟山的天外来物。这个天外来物到底是什么严世蕃并不清楚,只知道是一个极阳之物。应该说这是世上稀罕之物,道士会想方设法弄到手。
而道士利用严世蕃的回报是严世蕃帮赖家摆平这场劫难,从中得到四五十万的好处。
四五十万对严世蕃来说也是一个极大的诱惑,要知道整个棋院投入也就四十来万银子,如果用短时间就弄到手,严世蕃心中还是愿意的,哪怕就是道士设局,严世蕃也想跟他赌一把。
今日不见客是严世蕃想自抬身价,把赖家人和道士晾一晾也好出了心中的一口恶气,对日后抬价也有好处。
晚上严旬来向严世蕃汇报,说赖家人和道士都来请少爷去赖家庄园和坟山消除什么劫难,小人说少爷身体不舒服一律不见。磨叽了好久才把赖家人和道士打发走了,临走时他们说明日还要来请少爷,有一种不死不罢休的味道。
“你看他们的情色如何,有没有什么发现,”严世蕃平静地问严旬。
“少爷,赖家人有些着急,显得心里很慌乱,像是要找少爷去救命似的。奇怪的是道人着什么急,他自己不会去帮人救命救难,倒要来央求少爷出马。”
严世蕃心里笑了,他要的就是这样的结果,先把他们逼急,然后再把他们逼疯。严某是不见兔子不撒鹰。
“严旬,你从明日起要随时不离少爷我的左右,这事有古怪,可能会有风险,你要防着点”,严世蕃郑重其事地吩咐严旬。
严旬见少爷很认真,心里也是一惊,谁有那么大能力能奈何少爷。但少爷吩咐肯定事情很严重,否则昨夜也不会生那么大的气。
“少爷这么说,小人一定打起十二分精神。”
“好了,今天就这样吧,早点去休息,明日精神点。如果赖家人和道士来了不能让他们进棋院,立即通报少爷我,少爷就跟他们在外面谈生意。”说完严世蕃向严旬挥挥手,严旬自觉地退出了房间。
晚上,唐欣儿想同严世蕃重温好事被严世蕃拒绝,他现在心中有事,儿女情长的事也不敢想了。
次日严世蕃刚吃罢早餐,赖家人和道士就坐着马车急匆匆地来到棋院。严世蕃听严旬通报后才慢悠悠地走出大门,见到赖家人和道人就用手指了指棋院外风景区偏僻的一个亭子说道:“有事到那里谈。”
赖家人和道人跟着严世蕃来到军人坟旁的一个亭子里,这里偏僻,没有游人。
“严旬,少爷跟两位有事谈,有人过来了你挡一下驾。”
“是,少爷”,严旬接着就走到离亭子不远的路口待着。
严旬刚离开,赖家人就急忙向严世蕃下跪,嘴里说着:“请严公子救救赖家吧!我赖家真是有眼无珠,慢待了公子,请公子谅解。”
严世蕃笑着说:“起来说话,是不是还要严某帮赖家引路,”边说边把赖家人扶起来坐下。
赖家人听了严世蕃的话,好像吃进去几支苍蝇,尴尬极了,但脸色仍是很急。
“严公子,赖家的劫难贫道已与赖家人言明,要想解除赖家劫难非公子莫属。不知公子是怎么想,这事很急,赖家有几个小孩己命在旦夕,过了今日赖家人会在劫难逃,请公子援手,赖家必会重谢公子。”道人说话了,只说有谢,并未言明是多少。这个该死的道人还在挖坑。
严世蕃啍了一声:“重谢?重谢是多少,五两银子么,”说完看了一眼赖家人。
赖家人顿时无容自地,想找地缝钻进去了。
严世蕃不想跟道人闲扯,直接面对赖家人说道:“你赖家如何说,出个价吧。”
“可以商量吗?公子,”赖家人把严世蕃看成是助人为乐的人了。
严世蕃一听, 鄙视地笑了一笑,随口接道:“可以,那你们就回去商量吧,等明日商量好了再来。严某正好有事要回一趟京城,等几天再说这事。”
“严公子,别这样,赖家人说重谢,三几十万银子也是要出的,公子总不能看着赖家人个个遭横祸吧。”这个道人到这时才说重点,把严世蕃气得够呛。
“道长扶危济困,此事就由道长处理吧,严某就不出面了,”严世蕃将了道人一军。
“贫道若有本事解决也就不麻烦严公子了,贫道说过,要想解此劫难非严公子莫属。”道人打起了太极拳。
“求严公子救命,几个小孩必等不到明日。”赖家听道人说出价格仍不接招,就拿小孩说事,他把严世蕃也当成三岁小孩了。
“赖家人,你不开价那严某就开价,要解决此事,没有六十万两银子就另请高明。就在这里表个态,严某不想跟你们多说。至于那几个小孩你赖家人表不表态严某都去救。”严世蕃己经不耐烦了,他真不想跟赖家人说话。
赖家人和道人听严世蕃说要六十万两银子,都张大了嘴巴,心想严世蕃这是打劫,不是解劫。
“严公子,六十万不是小数,你总得容我们考虑商量一下吧,”赖家人到这时还表示很为难。
严世蕃心想:“到此时你赖家人还在耍小聪明,都火烧眉毛还在顾财,真是要钱不要命的家伙。”
“行,刚才严某就说了,难道你这个赖家人不能作主,那好,就请能作主的来跟严某谈。算了还是不谈了,严某要动身赶往京城,现在就去救那几个小孩,成人一个不救。严某说话算话,给再多的钱严某也不谈了,自己想办法好了。”严世蕃没有耐性了,到此他想逼道人出手。
这里离军人坟就几米远,他想把事情谈崩,道人就得不到他要的天外来物,就会跟自己翻脸。到时严世蕃就用军人阴魂对付道人。
果然道人急了,他向赖家人说道:“赖家真是要钱不要命了,既然这样,贫道也不管了,总是眼不见心不烦。”道人在心理上给赖家人施压。
“严公子,你总得让赖家人知道你的本事吧!公子说过几个小孩总是要救的,到时我赖家事先就付钱给你,这样公子满意了吧!”赖家人把严世蕃看成了神棍,从根本上就不相信严世蕃会解此劫难。
“好!一言为定,中途若再生事端,严某定当奉陪到底,”这话严世蕃不是说给赖家人听的,而是说给道人听的。
道人听了严世蕃这话,显得很不自在,对赖家人说道:“你家这场劫难想要根除,天底下除了严公子,没别人可以做到,就贫道这本事,只配跟严公子打下手的份。”
严世蕃知道,就目前这种情况,道人还根本就不是自己的对手,除非他搞什么阴谋诡计。
赖家人被逼到绝地,也只好答应。
“那就请严公子到赖家庄园吧,就按你的要求办,”赖家人还是屈服了。
严世蕃叫严旬驾着马车,跟随着赖家人和道人同到了赖家庄园。
严世蕃心中已有底,一到庄园就叫赖家人把几个己昏迷的小孩聚到一间屋子,他要解除这些小孩身上的病症。
严世蕃做事一向讲究效率,那些赖家女人哭哭啼啼地把小孩集中,自己也显得病态,光是严世蕃看到的医师、大夫、游医就好几个,他们都是摇头不已。严世蕃己看出,赖家的劫难已开始,就严世蕃看到的赖家人,没有一个是正常的。
有四个小孩己昏迷躺在一张床上,脸上红红的,发着高烧,呼收也很急促。有三个三四岁的小孩已是昏头昏脑,身上冒着大汗,头发己湿透还在叫冷,说全身无处不疼。那些赖家女人个个是惊慌失措。
“把小孩安置好,成年人都出去吧!”随后严世蕃叫赖家人把东西准备好,叫严旬关上门就守在门口,任何人不准打扰。
大人离开了,屋子里就剩下严世蕃和七个小孩。那三个半大的小孩见大人离开,都在闹闹嚷嚷的,严世蕃也不管不理,奋起神威,暗运内力。立时左眼放出青光,右手握住两尺窄剑。
严世蕃用放着青光的左眼往那些小孩身上一瞧,这还得了。每个小孩身上都有一股黑气在不停地围住小孩身体旋转,也难怪这些小孩会这样,就是大人也扛不住三天。四个昏迷小孩己是命在旦夕了。
严世蕃收回左眼青光,将身上内力全部灌注到右手,再把内力输入到窄剑上,顿时窄剑剑尖泛出一道尺许长的青芒。
“临兵斗阵者,破,”严世蕃呼喊了一声,窄剑剑尖的青芒脱离窄剑,就往小孩身上的黑气奔去。这些黑气显然抵挡不住青芒的攻击,只用了几个呼吸的时间那些小孩身上的黑气便被青芒罩住吞食掉了,随之青芒回到窄剑之中。
三个半大的小孩此时安静下来了,但那四个躺在床上的小孩却是醒转过来,不停地哭闹着。严世蕃收回功力,把窄剑放在腰上,长出一口气,打开房门走了出来。
外面那些赖家女人看到严世蕃走出房来,就一窝蜂地奔进房去,各自把孩子抱了出来。当看到孩子的情况己大大好转,脸上的神气也好转许多,不停地对严世蕃道谢。而那些被赖家请来看病的医师,一个个却是呆若木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