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下午吃过午饭,严世蕃就叫了严旬驾车来到了赖家坟山,这里其实只有些低矮的山丘。就这一片赖家的坟墓都是光秃的,可以说是寸草不生,但除了赖家坟山外,其他的又都是很正常,草木茂盛。可见这个天外来物是有好厉害。
此时赖家坟山是空无一人,就是那个道人也是不见踪影。就是因为看不见道人,严世蕃心里才有些不踏实,他也不知道道人在搞什么阴谋。
答应了赖家的事必须做到,这是做人的原则,何况钱已收了。
严世蕃叫严旬把马车就停在坟山脚下,吩咐严旬找一处隐蔽点藏身,最好离自己作法的地方不超过十米,就是有什么事情发生也能相互有个照应。
吩咐完后严世蕃就小心的一步一步向坟山中心处走去,此时他己是全神贯注,不敢有丝毫大意。
来到攻山中心地带,严世蕃运动身上内力,用左眼发出青光一看,一股黑气直冲云霄,在黑气的下面地下,有一小堆外翻的泥士。严世蕃顺着泥土向地下看去,在地下一米多深的地方就见一个拳头大的圆形黑色物体在向上冲击,却是被在地下一米深位置的一张发出金色光芒的网给拦住,由于这张网时间太长久,所发出的金色光芒都有些减弱,而黑色物体每向上冲击一次都能往上前进一寸。用不了多长时间,黑色物体就会冲破网飞升。
严世蕃知道这张网是前辈大能设置的一个禁制阵法,目的就是要困住这个黑色物体。因阵法时日长久慢慢失效,黑色物体就能冲破阵法而飞升,直冲天际。
黑色物体在地下发出的一股细小的黑气平常人是根本看不见的,只有像严世蕃这样具有特殊体质或大能能看见,常人若是意外碰到这股黑气,回家后必定大病一场,可见这个东西有多邪性。
严世蕃认真地看了许久,心中一直在想着应对办法,当黑色物体要冲破那张发出金色光芒的网时,也由不得严世蕃多想了。
严世蕃当即抽出腰带变成窄剑,将全身内力注入剑身,窄剑剑尖随之发出二尺青色光芒。
严世蕃用剑尖指向地下那个黑色物体,大呼一声:“临兵战阵者,破!”剑尖那道青色光芒就疾速向地下窜去,一遇黑色物体就将其包裹住,不停地旋转缠绕,一下子黑色物体向上冲击的力度就减小了。
就凭严世蕃此时的功力根本就控制不住那东西,那东西被青色光芒包裹后仍是在向上冲击,只是力度减弱一些而已。但随着时间的延长,那东西终究会冲破阵法。
严世蕃大急,不断地向窄剑注入内力。此时的严世蕃己浑身臭汗,大汗淋漓,他是在凭着自身特殊体质坚持着。
双方就这样僵持着,严世蕃知道他根本就坚持不了多久,待那东西冲破阵法,自己也就无能为力了。
道人还不出现,这是搞什么鬼?
严世蕃知道道人终究会出现,他花了不少心思设了这么一个局,他不会放弃的,到关键时刻就会出现。
严世蕃是多么希望道人这时出现,能够帮上自己一点忙也是好的。再说那东西是道人所需,如果严世蕃现在就放手放弃,那道人就只有空欢喜一场。
不对!道人在算计什么,严世蕃也是搞不懂,难道道人是既要东西又要我的命。不会的,道人现在根本就不是自己的对手,他不会那么蠢。
容不得严世蕃多想,不知不觉间,那张发出金色光芒的网被冲破了,全部压力都给了严世蕃。严世蕃此时也感觉压力大增,拼命抵挡一阵严世蕃开始虚脱,抵抗力也越来越小,而那东西离地面也不到一尺了,眼看就要冲出地面飞升了。
严世蕃感到了无助,全身已精疲力竭了,就是拼了命也挡不住那东西冲破地面飞升。自己还根本就不是那东西的对手,此时的严世蕃认识到了提升自身功力的重要性了。
眼看那东西就要冲破地面,而严世蕃只能放弃,他赶忙散功收回青芒,把剑成带系好。他此时全身力量己用尽,现在就是连一个小孩都会要他的命。
就在那黑色物体冲破地面的那一刻,一道蓝色的身影飞了过来。严世蕃一眼看见就是那个该死的道人,时间赶得真巧,时间也算得真准,关键时刻出现了。
严世蕃已力歇,根本就无力应对,他看到蓝道人在那东西冲出地面时双手展开一面画着八卦、闪着金光的红布,一下子就罩住了那个东西,然后就包裹起来。
严世蕃无力地向地面倒去,此时他身上己无一丝力气,连站都站不稳了。但他眼睛仍是看向道人,看道人还有什么动作。
道人拿了东西藏好,奸笑着朝严世蕃走过来,随手从后背抽出拂尘,眼中全是恶毒神色,此时的道人毫不犹豫地扬起手中拂尘向倒在地上的严世蕃拂去。
严世蕃眼一闭,心想:“完了,终于还是着道了,被道人暗算了。”严世蕃还真是绝望了。
只听“啪”的一声,一把长剑疾驰飞来射中了道人手中的拂尘,道人手中拂尘一偏,严世蕃躲过了一劫。
道人回头看见一个生猛的年青后生汉子向自己冲来,凭道人本事他根本就不惧这个后生,然而他要护宝,怕出什么意外,就急急地向坟山下逃去。
严旬冲过来扶住严世蕃哭道:“少爷,你这是怎么了,怎么就弄成这样子,小人真是该死,”严旬在为自己没有保护好严世蕃自责。
“赶快扶我走,不要停留,立即走,”严世蕃说完话就昏了过去。
严旬见严世蕃还活着,还能说话,心中一喜,就赶快扶起严世蕃背在背上向坟山下跑去,将严世蕃放上马车就急忙赶车离开了。
快到棋院时严世蕃醒了过来,他看了一下严旬的驾车路线,就叫严旬掉头回京城。
回到城里的严世蕃卧床了两天,严旬跑上跑下地照顾看护,他在自责怎么就没有保护好少爷,还差点让少爷送了命。
两天后严世蕃体力恢复到八成,他也不出门,就呆在屋内想这个事情。严旬见到他总是怯生生的,严世蕃就安慰道:“没事的,那种场合少爷尚且着道,你能成么,还是要谢谢你救了少爷一命。”
严旬不好意思回道:“如果小人当时警觉些,少爷就不会这样。”
严世蕃笑了,问严旬道:“你小子自认为能强过那个道人。”
严旬一时语塞,隔了一会才说:“少爷,难道这事就这么算了,总要找着道人碎尸万段才解恨。”
“好!有志气,你能找到此人,少爷我赏你小子十万银子。你用脑想一想,道人难道就等着少爷去报仇,我们还是认栽吧!”
严旬离开了房间,严世蕃就认真地思考着这件事的来龙去脉。
出事前严世蕃就感觉心神不宁,这好像是预警。然后就是心血来潮去看什么送葬队伍,还被人请去给死者引路。后又在道人的诱惑下入局,最终是鹤蚌相争,渔翁得利,还是那个该死的道人捡了一个大便宜。
整件事好像是一环扣着一环,任何一环出错都是不会发生这件事的。如当天严世蕃不出门,或是不去凑热闹看送葬,又或是拒绝引路等等,这件事就不会发生,这就好像是上天注定严世蕃要遭此劫。
突然严世蕃脑中一闪,想起了仓山庄园的青道人。严世蕃每次去仓山庄园,事前并未告之,等严世蕃一到青道人就会在庄园门口准时出现迎接,好像是会算一样。
由此严世蕃想到了道人的所作所为,很有理由怀凝道人是知道整件事的,说不定赖家庄园的阵法和坟山的阵法都是道家设置的,并且是传记到这一辈道人。由此道人就处心积虑地布置了这一切,而恰恰算定是严世蕃要入这个局。
正所谓是鹤蚌相争,渔翁得利。赖家花了六十万两银子解劫,严世蕃为了六十万两银子差点送命,而道人却是大大捡了个便宜,得到了想要的东西。
值得欣慰的是道人千算万算就算漏了一点,要不了严世蕃的命。也幸好是严世蕃留了后手,临时把严旬带在身边,没有严旬后果不堪设想。
正所谓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不经磨难,不长记性。这是天意,非人力而为之。渐渐严世蕃也就释怀了。
过了些日子,严世蕃忍不住就到棋院去私会了唐欣儿,给唐欣儿送了一晚大大的名份。临走唐欣儿把布袋还给了严世蕃,还是那句:“名不正,言不顺,自己的东西自己保管吧!”
严世蕃知道唐欣儿还是怪自己不能给她名份,在当时年代,严世蕃还真是做不到给唐欣儿什么名份,就是要养姨太太也是要出生清白的女子,而唐欣儿毕竟是从南京教坊司花钱买出来的。
为了笼络住唐欣儿,严世蕃是颇废了一番心思。唐欣儿是一个有本事的女人,金钱难以打动其心,必要送一件特别特殊的珍宝才能打动其心。
严世蕃老实了几天,到尚宝司衙门规规矩矩当了几天差。这件倒霉的事对严世蕃打击很大,一向是顺风顺水的他也有点心灰意冷了。
时间是医治创伤的良药,当同僚们在怀疑严世蕃是否是吃错药的时候他又旧病复发了。他向上司告假说有什么解决不了的事再找他回来办差,上司和同僚又惹不起这个祖宗,各自收了严世蕃的一份孝敬,满心欢喜地愿意替他遮掩。
严世蕃计划利用这段时间到江西仓山庄园去一趟,进地下大殿好好增加一下功力,提升自身的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