伐木任务完成,赵文清到严世蕃处领取了四千两银子,当众就发给了那些伐木人。伐木是一两银子一根,转场是一两银子一根,二千根一共四千两银子,赵文清一两也未落下。
陆地转运的人看见伐木的人当场就领到了工钱,积极性很高涨,拖家带口地来转运木材。而年轻官员在现场更是说:“本官不管你们用什么办法,把木材运到目的地就当场发工钱,一根木材五两银子。”
现场有欢呼声,随后就是争运木材。有些人还怕争不到木材,就会失去一个挣钱的机会。
现在该是两个工部派来的主事去做点事了,严世蕃对他俩说道:“现在你俩就出发,一个云南一个广西,就是去解决木材转运途中的问题,不要偷懒,否则本官就具本参劾。”
两位工部官员被严世蕃冷了几天,心里也怕严世蕃参奏,现在看到严世蕃给安排了差事,心里也就知道了严世蕃给了机会,哪有不认真办差的道理。跟随严世蕃办差是件倒霉的事,今后要避免才是上策。
一天时间木材就转空了,这种积极性严世蕃也是看到了。如果是按正常的条例来办,恐怕五天才能搬空。这也让严世蕃心中有了一些想法。
严世蕃、赵文清是随着最后批次木材启程的,赵文清还跟严世蕃开玩笑说;“下官当初还认为大人就是个公子哥儿,是靠着家族的势力作威作福。现在看来大人做事还真是不含糊,难得见到几个这样的京官。”
严世蕃笑笑道:“本官就是一个另类,玩要玩,做要做,就是什么事都不含糊。赵大人时间长了就知道本官了,其实本官也并不是什么好人。”
“还真有自夸自己不是好人的,大人也真是另类。”赵文清禁不住大笑。
“本官自信自己不是一个清官、好官,但却希望赵大人做个清官、好官。今后如赵大人有难处也莫要伸手,本官自会帮你解决。”严世蕃的心里还真有些爱护眼前这个赵大人。
“大人也不要把下官如此看重,下官还不是有欲望。差事完了调工部能给个什么官。”赵文清直言不讳,问严世蕃要起官位来了。
“太大的官位本官不敢说,做个工部主事应该不成问题,连升三级也就是了。今后赵大人官途还是有的,要紧的是办好差事就行了。”严世蕃是漫不经心说出了这些话。
赵文清不言语了,他知道就他那样与大多数官员不合群,做些事还可以,搞歪门邪道升官不是他的强项。现在有这个自称不是好人的严世蕃帮忙,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
一路走走停停,半个月到了海运码头。这比严世蕃原来计划的时间要快些。年轻官员要严世蕃支出一万银子给转运民工,严世蕃毫不犹豫照办。
接下来就是海运的事情了,赵公子己是不在,赵家海运主管见到严世蕃,拜见了说道:“我家公子己是吩咐了,二千根木材要完整无缺地运到通州,这个请大人放心,不管是海运还是河运赵家都是有经验的,大人就放心回京等消息吧。”
赵文清接道:“大人就从陆路回京吧,下官随船到通州,这是职责。”
“好!本官将你家属一并带往京城,这趟辛苦赵大人了。”严世蕃很感动,办差不忘职责的官员可是少之又少了。
那个年轻官员想要开口说话被严世蕃止住道:“你什么也不要说了,这次办差很感谢你,比本官计划提前至少半个月。所谓有功必奖,就奖励你两百银子吧,回去后把差事办好,有机会本官会提拔你的。”
那名年轻官员感动了:“大人真是看得起下官,还嘉奖下官。就如大人所说,有机会下官必定效犬马之劳。愿大人一路顺风,下官告辞。”
严世蕃也舍不得这位年轻官员,但心里说:“有机会本官真会把你调到身边效力。”
工部两主事问严世蕃道:“大人,你看我俩该做些啥。”
严世蕃这才想起身边还有这么两人,随口说道:“你两人就在十天内赶往长江口,船一到就上船回京。海上风浪你俩经受不住,内河应该可以经受”,严世蕃对两人不感冒,但也要给两人安排事做。
两人听了,脸红不好意思,他俩知道严世蕃不会留情面,但跟赵文清和年轻官员相比,两人也实在不像话。
严世蕃来此己快两月了,现在是到了该离开的时候了。
修路修桥的工钱严世蕃拿出了二万两,再三吩咐官员们不要克扣,就老老实实给那些干活的民工吧。这条路通过修整比之前是好多了,这也算是为当地百姓谋了一点福利。下次伐木也是要利用这条道路的。
沿途官员严世蕃也给每个人发了五十到一百银子的奖励,又花去一万左右银子。
严旬驾着马车一路向北驶去,到了南昌,严世蕃说到仓山庄园去休息两天。
马车刚驶到庄园大门口,那个青道人又按时出现了,见到严世蕃青道人说:“大官人,时候未到来干什么?”
严世蕃心里很不乐意,倒不是不乐意青道人此时出现,而是不乐意青道人明明啥都知道,就是不说。一句天机不可泄露就把严世蕃打发了。
“道长,这是我严某的庄园,严某想啥时来就啥时来,道长就不必费心了吧。”严世蕃说话有些夹枪带棒的。
“大官人说哪里话,贫道只是问问,大官人随意,贫道告辞。”说完就一闪而没。
中年管家迎住严世蕃道:“庄主有吩咐请说,小人就去办。”
严世蕃对中年管家说道:“准备好一桌酒菜,上次跟你说的找一个女人的事办好了么。”
“庄主吩咐哪有不办好之理,就是不知是否合庄主的意。”
“合不合意看了再说,你去叫她到小饭厅一起吃饭。”
“好,小人去了。”
严世蕃这次到仓山庄园来一半是为了休息,而另一半是为了来玩女人。他都两个月没有接近女人了,有些要欲火焚身了。
严世蕃是见过大世面之人,当他走近小饭厅时就看见一个年轻女子害羞地站了起来迎接。严世蕃一看心中也甚是满意。
那女子中等身材,不胖不瘦的,虽不是十分漂亮但也有九分,难得的是女子长的很文静很秀气。在严世蕃眼里这女子就是一张一尘不染的白布,有着素色之美。
女子显得紧张、拘谨,见到严世蕃只轻轻叫了一声:“公子好,”接着就不出声了。
严世蕃是情场老手,见了这女子也是不敢放肆,叫女子坐下后就问女子道:“本公子叫严世蕃,祖籍南昌人氏,现在京城做官,这个苍山庄园就是本公子买下的。姑娘如中意就叫本公子相公,从今以后姑娘就是这里的主母,如不中意就仍叫公子,本公子会派人送姑娘回家。”严世蕃说完这些就等着女子回答。
“相公,三从四德小女子也是知道的,既己来到这里哪有回家的道理。相公,小女子娃姜,叫姜婷。读过几年书,识得几个字,琴、棋、书、画略懂一点。听表兄说过相公是一个豁达之人,还是一个非常之人,小女子哪有什么不愿意的。”女子说完对严世蕃笑了笑。
严世蕃心中大喜说:“娘子,就今日相见相关事宜咱们要说清楚,要有规矩,不要坏了我情我愿的好心情。”
女子笑着答道:“相公,有表兄作主,小女子就不和相公当面说了,无表兄在谈条件就好像是我自己嫁了自己一样。”
严世蕃也笑了,说道:“娘子有见识,不知娘子表兄是哪一位。”
这时中年管家领着几个仆佣来上酒菜了,女子站起叫了一声中年管家“表兄。”
“表妹请坐吧,表妹跟庄主谈得如何。”中年管家拿眼看了着严世蕃,怕庄主不中意责怪他。
严世蕃笑道说:“我们谈得很好,相公娘子的叫了无数遍,就等你这个月老说事呢。”
女子脸红了,中年管家心情放松了,接道:“庄主说咋样就咋样,还说什么事?”
严世蕃嘻嘻笑了两声:“人家这么大的姑娘跟了我,总得有说法吧。”
女子不作声了,就像她自己说的总不会谈条件自己嫁了自己吧,被人知道了怎么得了。
中午管家很犹豫,但总得要有个说法,但又说不出口。
严世蕃见中年管家是说不出口还是不敢说,于是就笑道:“表兄,你既不说那就表妹夫说,你看好么。”严世蕃是脸皮真厚,还未成事就当起表妹夫了。
中年管家大急,连说“庄主,不敢当,不敢当。”
严世蕃知道中年管家是实诚人,当着女子的面也不想耍他,就认真说道:“一是我严世蕃现在忙着办差没有时间,后天一早又要走。就成亲这事我也没法,今后有时间我会补办,但今晚我就要与姑娘同房,庄园总要有一个主人吧。二是我严世蕃已有夫人,你表妹只是我的姨太太。三是我严世蕃愿拿十万两银子做礼金,该怎么置办都行。四是我严世蕃成事后可以把你表妹一家都搬到庄园来一起生活,就这些。还有什么你尽管提,庄主我都会接受的。”
中年管家听了严世蕃的话欢喜道:“庄主是一个有分寸的人,就由着庄主吧,今后咱们就是一家人了。礼金不用十万两,这都成了卖表妹了,小人是嫁表妹,五千两银子意思一下就行,你说啦,表妹。”
表兄问起了表妹,而表妹想置身事外也不行,女子就点点头道:“就依表兄的。”
大事说完了,严世蕃请管家坐下一道喝酒吃饭,管家不肯。
女子说道:“表兄老实人,相公就随他吧。”
严世蕃也不强留,就喝起酒来,女子不会喝酒就略用了一点饭,坐在桌旁看着严世蕃喝酒吃菜。
吃了一会,严世蕃也无心吃下去了,今晚还有正事要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