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严世蕃办差,京城四公子有四个月没有聚会了,上次在广西北海严世蕃和四弟孙公子见了一面,宋徐两位好久不见也是怪想念的。
四人见面没有多少客套,气氛总是很轻松,想说什么就说,又没有人会计较。严世蕃实际也很喜欢这种场合,四公子聚会心情也是愉快的。
“恭喜二兄又升官了,还听说皇上召见了二兄,这是多么大的福份。”孙公子嘻嘻哈哈哈地说道:“这次还沾了二兄的光,孙家船队白赚了许多银子。”
“这次是四弟沾光了,下次就该轮着三弟了,是么二兄?”徐公子也打趣。
“有好事能赚钱当然首先想到的就是兄弟们,这个没话说。现在咱们的生意顺风顺水就好。”严世蕃也有些得意。
“二弟现在己是从三品官衔了,大兄相信二弟要不了几年就是真正的二品大员了。”
“谢大兄吉言,到时兄弟们都有好处。”
“那二兄说说这一路有没有遇到什么新鲜事,四弟最想听二兄说新奇怪事了,”孙公子还是没脸没皮的每次都想听新鲜事,听奇怪的事。
“还别说,二兄这次办差还真是遇到一个怪人,也是二兄选的一个办差副手,原是一个河南的知县。”严世蕃想起了赵文清,就想说一说。
“二兄快说,是怎样的一个怪人。”孙公子催促道。
“怎么说呢?这个人做事还真是不赖,事无巨细都是要自己亲力亲为,这是好的方面。但此人做事太古板,为人也古板,不知变通,想起就是气。你们知道吗?我帮忙把他调到工部,在京城给他购置了一个小四合院安置他家眷,他却是拿着几个鸡蛋来上门致谢,兄弟们说气不气人。”
宋人杰只是随意笑笑,徐公子是大笑,而孙公子却是要笑倒了。
笑够了,孙公子长出一口气说:“世上还有这种人,遇到了也是麻烦。”
四公子说笑一阵,严季来招呼四公子用餐。今日棋院休业,严世蕃吩咐严季叫唐欣儿一道用餐。
四公子吃喝又是一番嘻嘻哈哈,唐欣儿倒是显得稳重,严季本不想一起,被强留下后就是倒酒侍候。
由于严世蕃现在已是从三品官衔,宋人杰有些忌妒,但表面上也要端酒恭贺一番,其他人都是要一样举杯恭贺。
严世蕃心情不错,来者不拒喝了很多酒。正所谓人逢喜事精神爽,这点酒严世蕃还根本就不在乎。
唐欣儿倒是怕严世蕃喝多了,它担心严世蕃喝多了今晚就成不了好事了。
酒足饭饱后各自回家,而严世蕃就在棋院住下,当晚就和唐欣儿又鬼混在一起。
唐欣儿这样对待严世蕃,严世蕃总感到愧疚。名分给不了她,拿钱补偿她她又不要。
唐欣儿与姜婷不同,姜婷虽不是出身名门,但也是出自正常人家。而唐欣儿却是犯官之女,又籍没教仿司,在世人眼里唐欣儿就是一个低贱的女人。
严世蕃总想弄一件唐欣儿喜欢的东西送给她,但又知送什么东西好?
一大早,严世蕃就吩咐严旬套车出发去避暑,严季叮嘱儿子一路上要好好保护少爷。而严旬心里知道是怎么回事,就少爷那身功夫根本就不需要人保护,少碍手碍脚就是好的了。
在京城附近有名气的避暑山庄有两处,严世蕃叫严旬选一处路好走的就行,不必赶时间。
严旬赶车选择了一家叫云雾避暑山庄的,快中午就到了山庄大门口。
大热的天本该是进山庄避暑,严世蕃却是看到许多人出山庄而去。有驾马车的,有抬轿的,还有步行的。他们都匆匆而去,好像山庄内正在发生不好的事。
严世蕃仗着自身本事,又是新近才升官的身份,不愿走回头路,就吩咐严旬进山庄,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马车驶入停车地带下车后,严世蕃和严旬就顺着林荫道向山庄的中心地带高台走去。看到高台下的石阶旁站立着两个山庄仆人。
严世蕃两人走近后被两个仆人拦住,说是锦衣卫办案山庄清场,叫严世蕃两人改日再来。
严世蕃知道锦衣卫历来霸道,仗着是锦衣卫就不可一世。今日既然己来了,就见见锦衣卫的威风和霸道。
严世蕃对两仆人说:“你也不用拦本官,本官与锦衣卫很熟识,现在上去就是要找锦衣卫长官说话。”
仆人一听严世蕃是官员,且与锦衣卫是一伙的,也就不阻拦了。
严世蕃和严旬就顺着石台阶向上走去,由于平台较高,石台阶都有几百阶,严旬是走得气喘吁吁,而严世蕃却是气闲神定,没有一丝劳累的样子。
当严世蕃上到平台一看,够威风的。从台阶处开始到平台对面的一溜房屋足有二三百米,在两边的一长溜长亭下隔十米就站着一个身穿飞鱼服,腰挎绣春刀的锦衣卫人员,他们个个站得笔直,目不斜视,还真是挺威风的。
当严世蕃和严旬上到平台,两个离台阶最近的锦衣卫发现了两人,其中一人大声吼道:“什么人,你俩是上来找死么。”
严世蕃没有出声,严旬想说点什么?而另一个锦衣卫却走上前来吼道:“锦衣卫办案,你俩胆子不小,是赶着来投胎么。”
严旬不服气地说道:“锦衣卫怎么了,难道锦衣卫就不讲道理了。”
第一个发声的锦衣卫走上前来对严旬吼道:“要讲道理那就到阴曹地府去讲吧!”说罢就一手握住腰上绣春刀,一副要杀人的样子。
严世蕃看在眼里,不阴不阳地说:“锦衣卫办案,请问我俩妨碍了锦衣卫办案么,有话好好说就是,不要那么横行霸道。”
另一个锦衣卫吼道:“跟你好好说话,你配么,什么东西?”
严旬大怒道:“你敢这样对我少爷说话,惹我少爷发怒你没有好果子吃。”
严世蕃不言话了,就等严旬去和锦衣卫纠缠,看看锦衣卫能霸道到什么程度。
“别说是你家少爷公子,就是六品七品的官员宰了又有何妨,信不信现在就宰了你俩,连收尸的人都没有。”这口气还真是霸道,可以随便乱杀人。
“本少爷还真是不信。”严世蕃说吧两眼直视那个嚣张的锦衣卫,那锦衣卫身体一颤,就像触电一样呆在那里不动了。
远处的锦衣卫看到这里纠缠了这么久,心里是很不服气,接着就走向前来。心想:“看来这两人今天是死定了,敢和锦衣卫叫板。”
另一个锦衣卫看见同伴上来,胆气更壮了。他上前不由分说,照着严旬面部就是一拳,被严旬用手一挡,只听一声“咔嚓”,那个锦衣卫就退步去看他的手怎么了。
一般的三五个锦衣卫还不是严旬的对手,何况严旬又在气头上,就这么一隔挡就会受不了的。
远处两人冲上来后看到同伴吃亏,马上就把手伸到腰上想抽刀,严世蕃一见大呼一声“且慢,不要动兵刃,动了兵刃就是你死我活了。”
那两人不知死活,硬生生的拔出绣春刀说道:“说得好,你两人今天死定了。”说罢就挥刀向严旬招呼上去了。
严世蕃无奈摇摇头自语道:“今日难善了了,可惜。”
严旬在两人的刀光剑影中穿行,显得游刃有余。如无少爷在场,他早把两锦衣卫打爬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