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公子,真是有缘。公子姓青,老朽也姓青,青公子这个半截玉佩是怎么回事呢。”
严世蕃到这时也不隐瞒了,直截了当说逍:“前辈,这个半截玉佩实际上是一个信物,晚辈也正在寻找玉佩的另一半。”
“还真是巧,老朽姓青,公子也姓青。公子有半截玉佩,老朽也有半截玉佩,还真是有缘人。”老者也表明了态度。
“前辈想看文书官凭么。”
“公子莫急,请到庄园说话。”说罢站起身来向外走去,严世蕃随即跟了出去。
走了不远,老者就带着严世蕃来到了一个庄园门口。严旬也驾着马车跟了上来。
庄园的牌匾根本就不是什么清幽,而是正本,严世蕃也不知道为何把庄园改成一个这个名字,只有把事情弄清楚了再说。
进入庄园,老者的一家人都出来了。老者说家里来客人了,吩咐要好好招待客人。
这个庄园除了老者的家眷外,严世蕃根本就没有看到有几个仆佣。偌大的庄园,诸多的单独庭院是如何管理的。
进入其中的庭院中,老者迫不及待的要严世蕃拿出文书官凭。并先从脖子上取下半截佩玉,要与严世蕃拿出来的半截佩玉比对。
比对的结果是两个半截佩玉原来就是一个整体,只是后来故意人为地弄成两段,并分开作为后来的验证。只是老者的佩玉断口已磨损,而严世蕃拿出来的断口没有明显磨损罢了。
接下就是验证文件官凭,老者从他柜子里拿出来的只是影印件,而严世蕃拿出来的才是原件,两相对比,一模一样。
验证结束,老者连忙给严世蕃下跪,惊得严世蕃慌忙一把扶住。
“前辈这是为何,这个大礼晚辈受不起,怕折寿。”
“青公子,你才是这座园子的主人,老朽们都是你的奴仆。”
“前辈若要这样,那晚辈只得离开,就当没有这回事好了。”
老者随后与严世蕃谈到了这座庄园的由来。
原来这座庄园是一百多年前由老者的祖宗的一个朋友购置的,并吩咐让老者的祖宗代为管理,并为老者的祖宗购置了庄外的田产作为酬谢,留下了半截玉佩和庄园的文书官凭影印件作为日后交换庄园的凭证,世代相传到了今天,终于盼来了庄园的真正主人,现在已是到了交还的时候了。
“前辈,晚辈决定前辈的一家子仍要在庄园居住,前辈一家子的开销从今日起由晚辈全部负责,这样不会引起别人的怀疑。前辈还是像往日一样去镇上坐坐装装样子,由前辈的儿子做庄园管家负责管理庄园,就当没有这回事行么。”老者考虑一下,
最终还是点头同意了。
“前辈完成了上辈的遗嘱,也是该休养休养了,其他的事晚辈同前辈的儿子谈一谈就成。”
老者聚齐全家,交待了严世蕃就是庄园的主人,叫全家人一起都拜见了这位新主人。
事后严世蕃找来老者儿子,这是一个相貌和外表都实诚的汉子,看上去就是一个老实诚信之人。
“管家,今后就称呼我为公子就行,其他人也一样。从今起你就要管理这个庄园,公子我看这个庄园的仆佣太少,还要招二十个人来做事情。”
管家也不说,只是点头。
严世蕃继续说:“钱不是问题,每个仆佣每个月工钱给三十两银子,管家你每月的工钱是五百两银子,重申一次,不差钱。”
管家张嘴刚想说什么?却被严世蕃摆手止住,继续道:“公子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不是公子我乱花钱,这么大的庄园要运作,人少了不行。好多单独庭院的破损要尽快修缮,该买的买,该购的购,不要怕花钱,不要给公子我节省,只要做好账就成,不差钱。对了,把庄园大门的牌匾仍换成清幽。”
说完,严世蕃从身上的一个袋子里拿出银票,点了好多张出来,共是五十万两递给了青管事。
青管家随后详细向严世蕃说明了一些具体情况和操作,严世蕃也听进去一些,最后还是耐烦了摆摆手道:“这些都是你管家的事情,公子我不管。明年公子我到庄园时必须是焕然一新,整齐整洁,花草遍地,有山有水的。”
青管家愕然,而严世蕃却一笑了之。
扬州庄园的事情搞定后,严世蕃和严旬就到了苏州。
苏州的园林都是出了名的,园林是标志,更是一种身份。在苏州,园林几手都为盐商所有,而有几座园林虽不是盐商的,却是和盐有着某种联系的官僚的。
蕃庆园林很好找,在苏州也是一个出了名的园林,但严世蕃仔细一打听,心里就有些恼火了。
原来这座园林现在已属两淮盐运使了,这其中有什么牵扯,有什么利害关系,严世蕃还要好好查一查。
两淮盐运使是大明朝官府衙门中所谓最肥的美差,是官员们挤破脑袋都想去的一个地方。就因为这个职位与盐商们有着牵扯,盐商们只要手里稀一点缝,就够吃几辈子。
严世蕃也不敢猛然出手去招惹这个狠脚色,多年前严世蕃曾去招惹过江南盐运使,虽说从中弄得了不少银子,但严世蕃知道,凡是官员与盐商挂上勾,对付起来就要难得多,何况他们背景也是够大的。
“无论如何这个园林都是属于我严世蕃的,无论使用什么手段我严世蕃都要把这座园子搞到手。”
首先要弄清楚这座园子的来龙去脉,打探这座园子是如何落到两淮盐使手中的。
严世蕃拿出文书和官凭,反复核对后确认无误。地点、位置、园子大小规模、乃至园子的名称牌匾都是无误的。
严世蕃指使严旬去找一个当地有些名望老者,使些银子让其说出园子的来历,然后再想办法进行下一步行动。
严世蕃就窝在客店房间,叫来伙计向他打听蕃庆园林的情况:“伙计,你知道这里的蕃庆园林住着什么人吗?”
这里是高档客店,住的客人非富即贵。伙计是谁也招惹不起,但要遇到有客人问事,小费是一项额外收入。
严世蕃拿出一个五两重的银子,放在桌上。
“客官,小人也不太清楚。在这里,掌柜最清楚这些事,小人去请掌柜来可以么。”
“可以,伙计这个你拿着。”严世蕃指了指桌上放的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