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官,你想打听什么事?”
“也没有什么大事,就是想打听一下蕃庆园林的来历。”
“客官与蕃庆园林有什么关系么。”
“肯定有关系,不然本公子打听它干什么?”
严世蕃知道掌柜还存有戒心,不如干脆说点真东西出来,也可能会从掌柜嘴里掏出点有用的东西。
“这个园林的威势很大,客官就不怕打探招祸么。”掌柜的话语中有些威胁的味道。
“掌柜的放心,本公子并无恶意,因为这个园子本身就是本公子家的。”
“客官开玩笑了,客官知道现在园子里住的什么人么?”
“知道!不就是两淮盐运使的家眷么?”
“客官既然知道,又何必去招祸呢?”
严世蕃苦笑,掌柜的把自己看成是混混骗子了。
严世蕃本是想从掌柜的嘴里掏点东西来,现在看是不可能了。只有等严旬回来,看严旬能否有收获。
晚上了严旬才回来,严世蕃就听他说情况。
“少爷,十天出去东询西问,终于打听到有一个什么叫三老爷的人物,说此人啥也不怕,是附近一带有些名望的人。”
“少爷,有钱能使鬼推磨,一点不假。花一两子就有人带十天找到了那个什么三老爷,见面后看见是一个七十多岁的老秀才,身体硬健,口龄灵利。说话往往是涉及时政。”
“少爷,十天当即就同三老爷说事,说找一个隐秘地方问一些事情,今日全天的费用包干,如所说事情有用如实,另有五十两银子相送。”
“三老爷同意,选择了一家茶楼包厢,并要小二去订一桌酒菜,到时送到包厢来。”
“少爷,这就样十天就与三老爷一直泡在那个包厢里,吃了一个中午饭,茶都换了三次,总算听了一些有用的信息。”
严世蕃听了这么久,一点有用的也没有,催促严旬道:“说重点。”
“少爷,情况汇总是这样的,这个园林的前主人姓汪,前辈人凭着园子和田产开始经商,并与官府勾搭,生意是越做越大。后来加盟盐商就一发不可收拾,生意就做得更大。几年前不知为何就将这个园林转手给两淮盐运使,一直至今。”
严世蕃听完后并没有听出多少有用的东西,就问严旬道:“就没有探听到这个园林最早的主人是谁么。”
“少爷,有探听到。这个园子首任主人姓青,后来不知什么原因就交给姓汪的管理,最终就变成姓汪的了。”
“十天,如果我们现在就去当面对质对证,有把握拿回庄园么?”
“少爷,行不通的,别人已铁定要占为己有,并把园子转让,别人是不会认账的。”
“那就只有想其他办法了。”
那个园林的牌匾还在,名称也未变。严世蕃知道那个庄园大门上的牌匾是建庄园的老物件,就只好打打牌匾这个主意了。
严世蕃知道那个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在掌控着一切,要知道连自己都能掌控的就肯定留有后手,文书和官凭都在自己手里,半截玉佩的信物也在自己手里,这个园林肯定会落到自己手中,只不过多走一段弯路而已。
严世蕃心里对仓山地下大殿本身就恼火,虽说已签下血契,但严世蕃心里总有些不痛快。心想:“如果这个园子拿不下,本公子就有理由质疑地下大殿的能力了。”
就这么一想,严世蕃突然感到脑子中一紧,就像有千万支针在刺一样,痛苦得全身颤抖。
“少爷,你怎么了。”
“没事,很快就会过去。”
果然一下子就过去了,严世蕃又恢复如初了。
“十天,你现在出去,拿着这个半截玉佩到蕃庆,园林去,乘晚上无人时用玉佩去击打大门的牌匾。明日一早就到门口去看热闹。”
严旬从来就不怀疑少爷的手段和能力,当即拿着半截玉佩做事去了。
严世蕃现在是被逼无奈,只好采取一些怪力乱神的手段。因他是异体,应付起来会自如得多。
蕃庆园林的牌匾掉落在大门口,牌匾上渗出了很多鲜血,腥臭难闻。旁边还有一个半截玉佩,同样渗出鲜血。
当天下午园林进入了两批人,一批人带有官府气氛,而另一批人却是带有商人气氛。相同的是两批人中都有和尚道士。
当天晚上,蕃庆园林内是狂风大作、雷鸣电闪、暴雨如注,一幅上天警示能把园林内的人吓得惊慌失措,整夜无休无眠。
园林内炸锅了,汪盐商和两淮盐运使顿感大祸临头,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接下来几天,园林内虽无人居住。但一到晚上园林内就怪事连天。
痛苦的折磨可能把汪盐商和两淮盐运使两家人折腾够了,坊间茶楼就有话传出,说是有人有摆平此事,当重金相谢。
这下该严世蕃出马了,但必须要有个由头,用什么由头去招摇撞骗呢?
神使鬼差,肖万长那个伙计及时出现了。严世蕃真搞不懂是为什么?自己所要做的事情肖万长什么都知道,关键时刻就会出现,好像是在背后帮自已一样。
严世蕃还真不买这个账,不弄清楚原因严世蕃就不行动,非要伙计说出背后的秘密。
“严大人,你不是为难小人么,肖掌柜要是知道了,小人吃罪不起。”
“你少跟本公子来这些虚的,本公子的事情你们都知道,到底是谁在背后操控这一切,是肖掌柜么。”
“严大人,肖掌柜是在帮严大人。咱们是朋友,不是敌人。”
“本公子不管你们是朋友还是敌人,既然已到这一步。本公子也不愿蒙在鼓里,不说明情况本公子也不需要相帮。”
“严大人真想知道,小人却不敢说,有什么问题严大人当面去问掌柜的。”
“好吧!不愿说也就算了。本公子不受人协迫,此事到此为止。下次见面本公子将对你们不客气,不要认为本公子不敢对你们下手。”
“大人,你这是何苦。”
“本公子不喜欢你们这样又能怎样,要打要杀明着来,本公子不受协迫。”
“严大人误会了,天大的误会。不是肖掌柜在帮严大人,是锦衣卫在帮严大人。锦衣卫有个百户叫林大宝,他才是幕后之人。”
严世蕃脑袋轰了一声,一切都明白了,原来是锦衣卫在背后相帮。朝廷那帮锦衣卫和东厂是无孔不入,被他们缠上可说是附骨之蛆,想甩也甩不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