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严世蕃跨出刘家祠堂那一刻他心里是满足的,那么深奥的刘家祠堂总算勘破了一点东西,摸到了一点门道。他抬头一看,已是傍晚时分,西方的一轮红日照耀着大地,霞光万道,心里也感觉到了一丝暖意。
“少爷,你是人是鬼,怎么凭空就冒了出来。”
没有任何提防的严世蕃吓了一下,当看到严旬时忍不住就骂了一句:“你这小鬼头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严旬是满不在乎说道:“十天怕少爷有危险,上午就看到少爷来到这里。一闪身却无踪无影了,十天找了许久就是不得其门而入,没有办法十天就到庄外野河钓鱼去了。回来后也不见少爷踪影,就到这里等少爷来了。”
“算你小子有心,钓了多少鱼。”
“少爷,今日十天运气爆棚,着实钓了好几条大鱼,纯野生的,己叫中年管家去弄了,晚上少爷好吃酒。”
“算你小子有良心,你想说什么就说,不要在少爷面前打马虎眼。”
严旬嘻嘻干笑了两声,显得很神秘地问道:“少爷,这里有什么?少爷怎么进去了那么久,现在才出来。”
严世蕃看了看严旬,很认真地向严旬说道:“这里的事你小子最好不要问,更不能去闯,一旦陷进去将万劫不复,听清楚了么。”
严旬看到少爷郑重其事,心里也是一寒,忙说:“知道了,少爷。”
“知道了还不走,离开这个鬼地方。”
刘家祠堂严世蕃也共进去过三次,但三次都有不同的感觉。之前感觉祠堂是隐在一个阵法之中,今天的感觉是好像进入了一个世上并不存在的空间里。他也怕严旬误打误撞进去了,就会消失得无影无踪,毕竟严旬没有异能。
晚上的菜品是很丰盛的,就严旬为了显摆把他钓的几条鱼让管家吩咐厨房做成了几样,加之严世蕃中午不见人影,晚上这顿管家就整了一大桌。
一大桌菜就严世蕃、严旬和姜婷三人享用,姜婷稍用了一点就告辞了。
接下来就是严世蕃和严旬推杯换盏了一会,不用费时很快严旬就叭下了,管家叫人扶了下去。
剩下了严世蕃一个人,他就再也不客气了,一顿风卷残云般横扫了整桌。佣人们后来收拾又都被吓了一跳,这种情形曾经在以前庄主用餐后出现过。
当晚姜婷经受住了严世蕃的推残和折磨。
离开了仓山山庄的严世蕃又绕道到了湘西北的仓山镇,在山上的那个破庙又见到了小和尚和那只头上长角的怪兽。小和尚就依然在破庙吃斋念佛,不知啥原因,那怪兽也变得温顺多了,看起来也没之前那么凶恶了。
跟小和尚显然搭不上两句话,严旬这次倒是和那只怪兽亲热起来。以前见了就害怕,这会儿反倒是不害怕了。
“十天,你就在上面跟它玩吧,少爷先下去取些东西就走。”
严旬也想不到少爷这次不叫他下去,他也正与怪兽玩得尽兴,就随口答应一声:“少爷,你去吧,这东西还真好玩,像狼又像狗的。”
严世蕃也不理众人,搬开佛像背后的遮挡物,径直一个人下去了。
不多时间,严世蕃就上来了,手里拿着一个包袱,挺沉的。他打开包袱,从内拿出两根金条放在香桌上,然后将包袱递给严旬道:“十天,玩够了就拿着,我们走。”
严旬却得意地说道:“少爷,我给这个东西取了个名字叫聪儿,它听着还挺受用的。”
那怪兽一听人说聪儿,条件反射式地伏在地上,嘴里“依依”地叫着,尾巴就一直摆动。
严世蕃一笑道:“聪儿,聪儿,名字怪好听的,以后就叫它聪儿了。”
那怪兽又听到有人说聪儿,一直依依地叫着,尾巴一直摆个不停。就像严旬所说,这东西还真受用了。
所有这些小和尚都是充耳不闻,就好像这里没有人似的,严世蕃还真是佩服他这种气定神闲的样子。
两人离开破庙,那怪兽却是跟着要送一程,严世蕃发现那怪兽这次跟严旬显然亲热一些。那怪兽看自己的眼神是惧怕,而看严旬的眼神是亲昵,严世蕃心里苦笑一下,这十天还真会捡现成,下次来时想办法让严旬把他变为宠物带回京城去玩。
到了咸宁严世蕃不打算见大兄,就直接去了养心斋古玩店。
掌柜见了严世蕃大喜道:“青公子稀客,快请进。”
严世蕃只是礼貌性拱拱手,径直走进了贵宾室。
伙计沏好茶后退出,掌柜的对严世蕃说道:“青公子,肖掌柜传话说凡是青公子的东西都不准讨价还价,肖掌柜还说青公子可能会在咸宁现身,银票都早已备好,请青公子拿宝一看。”
严世蕃听掌柜的这么一说,心里虽有些吃惊,但神情上并未表露出来。从怀里拿出两件古玩,三件字画轻轻放到面前茶几上,一言不发让掌柜的验看。
掌柜的拿起东西也只是象征性地看了几眼,陪笑似的说道:“青公子请不要多心,这是规矩。这五件东西是青公子说价还是小人说价,一口价。”
严世蕃问道:“掌柜的,这是怎么个说法。”
掌柜的小心翼翼解释道:“青公子,是这样的,所谓的一口价是针对征信上佳的尊贵客人所设定的,就是说这一次青公子可以把这五件宝物总计开一个价,本店绝不还价。但下一次就由本店开价,青公子也不能还价。”
“哦,还有这规矩,真是领教了。好!这次就由掌柜的开价吧。”
“青公子爽快,五件宝物总价一百五十万两银子,加上应该给青公子的四十四万孝敬,共是一百九十四万两。青公子稍等,小的这就给青公子取银票去。”
掌柜的说完就拿上五件东西出门去了。
严世蕃并没有感到意外,这种场面他也见过一些,这些都是和利益纠结在一起的。跟大商人、大富豪打交道,根本就不会有白拿的钱。
掌柜的不多久就拿着一个锦袋进来,严世蕃起身接过锦袋说了声“告辞,后会有期,”扬长而去。
官仓山庄严世蕃根本就一想去,虽说那里的地宫内宝物更值钱,但严世蕃想宝贝又不会跑,到时需要就去拿。
这次从破庙带回来的金条不只五十根,严世蕃打算就用金条去孝敬同僚。
到了京城严世蕃才知出大事了,他老子严嵩正派人四处找他啦。